一邊吐槽,他一邊迅速閃出山洞。在實驗室裡打架一定會破壞設施,他可不覺得事後薩菲爾會幫他報銷這筆錢。
來到山洞外的空曠處,阿貝多在地上再次釋放陽華,站了上去。
陽華形成的晶台帶著他飛到了半空中,薩菲爾對空能力比較薄弱,至少暗殺模式下沒有合適的手段。
見阿貝多脫離了自己的攻擊範圍,薩菲爾索性也不藏了,她現出身形,看著高處的阿貝多“你覺得,這樣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
阿貝多搖了搖頭“還請不要如此生氣。我們可以好好談的。”
“談?”薩菲爾伸出手,“維羅妮卡,出來乾活。”隨著她話音落下,煉金金屬球出現在了她的前方,維羅妮卡是她的底牌,現在拿出來,她今天勢必要給阿貝多一個難忘的教訓。
阿貝多看著懸浮在半空中的金屬球,心下有些詫異,但現在也沒時間給他細想了,薩菲爾的攻擊已經到了。
隨著維羅妮卡的出現,薩菲爾轉換成熾天使模式,聖潔之翼直接使出,輕輕扇動翅膀,薩菲爾就來到了與阿貝多同樣的高度。
隨著她的指令,維羅妮卡鎖定了阿貝多的位置,直接撞了過去。
金屬球的體積不小,隻是簡單的撞擊就能造成巨大的傷害。阿貝多明白,自己絕不能硬扛這一下,否則不死也要褪層皮。
可麵前還有個薩菲爾虎視眈眈,他一旦離開陽華晶台就要陷入滯空狀態,那麼擁有空戰能力的熾天使模式即便本身輸出能力不足,也能把他拍死在空中了。
阿貝多感覺決策失誤了,隻是瞬間的分析,他做出了這一次戰鬥的最後一次選擇。
“冥古,於此顯生!”阿貝多使出了元素爆發誕生式?大地之潮。在她麵前的薩菲爾立刻感覺到滾滾的岩元素巨浪襲來。
但出乎阿貝多意料的,薩菲爾不僅沒有驚慌,反而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阿貝多心頭一緊,意識到不對的時候已經晚了。眼看著岩元素即將命中薩菲爾,對方卻突然消失了。
“怎麼回事?”阿貝多的心裡剛產生疑惑,隻覺得頭頂一痛,他整個人就從陽華上摔了下去。這個高度,摔下去也不至於受傷,就在阿貝多準備調整姿勢落地的時候,他突然發現自己的右腿被拴在了陽華上。
於是阿貝多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在空中翻了一個跟頭,頭下腳上地掉了下去,這個繩子挑得十分巧妙,不長也不短,剛好讓阿貝多的臉著地,身體還被掛在半空中。
於是,阿貝多以一個詭異的姿勢,以臉搶地,拍在了堅硬的凍土之上。而薩菲爾,已經一臉淡笑地站在了旁邊,看著自己的傑作。
幾秒鐘過後,陽華消失,阿貝多的身體才落地,直到這時他才算是徹底解放。
從地上坐起來,阿貝多捂著自己的鼻子,剛才那一下摔得不是一般的慘,饒是他身體強度驚人,也受了不輕的傷。換成一般人的話估計少說半條命沒了,身體素質稍微差一點的脊椎都會骨折,那就離死不遠了。
看到阿貝多一臉暈乎地坐在地上,薩菲爾走上前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怎麼不用觀世正宗?”
捂著鼻子哼哼了兩聲,阿貝多帶著濃重的鼻音回答道“用了也是白費,還不如讓你出點氣,接下來也好談一些。”
“嗬,你早知道會挨打?”薩菲爾瞥了他一眼。
阿貝多點了點頭“算是吧,所以我提前把可莉送走了,隻是沒想到會這麼慘而已。隻是這個實驗也是必須的,其實我也找過蒂瑪烏斯服下藥劑,人類的實驗記錄已經完成了。
但你似乎已經不是人類了,所以我才想看看藥劑用在你身上會有什麼反應。”
“現在滿意了?”薩菲爾走向山洞之中,阿貝多跟在她的身後。
“結果還不錯,算是達到了預期。”阿貝多對實驗結果還是很滿意的,這個藥劑算是他的突發奇想,能達到這個程度已經很不錯了。
說完實驗的事,薩菲爾想起了早上撿到的阿貝少。她的神色帶上了一絲凝重“有件事,我想告訴你一聲,關於萊茵多特的。”
聽到師父的名字,阿貝多也認真了起來,他沒有插話,靜靜等待著下文。
薩菲爾轉過身,看著阿貝多湛藍色的雙眸“準確的說,不是萊茵多特,而是她的另一個……孩子。嗯,應該可以這麼說吧?除了你之外的另一個人類孩子。”
阿貝多皺起了眉頭“你說的是另一個白堊之子?這可能嗎?”
薩菲爾搖了搖頭“並不是,他是被拋棄的孩子,自然不可能被授予白堊之子的稱號,按理說,他應該早已葬身龍腹了。
但就好像是奇跡一般,魔龍杜林都死去這麼久了,被其吞下的那個孩子居然安然無恙,前段時間還跑了出來。
雖然是被拋棄了,但不可否認的,他也確實是萊茵多特的孩子。而且,你們長的一模一樣。”
“他現在在哪兒?”阿貝多認為,自己有必要去見一見那個被拋棄的孩子。
薩菲爾也不隱瞞,直接了當的告訴了他“在愚人眾的營地之中,他偷了一些物資,誤喝了很多高度酒,已經醉倒了,現在應該還沒有醒過來,你要去見見嗎?
老實說,關於如何處置他,我一時間也沒有主意,所以想問問你的意見。”
阿貝多卻搖了搖頭“我會去看一下,但關於他以後的路,這不是我能決定的,既然已經龍口逃生,那麼死亡暫時就不是他的歸宿,他應該開始屬於自己的新的人生。”
“新的人生嗎?”薩菲爾咧咧嘴,“但願那家夥能明白這一點吧。”說完,她就看到阿貝多盯著她,“你看我乾嘛?”
“讓他加入愚人眾如何?”阿貝多語不驚人死不休,一句話把薩菲爾嗆得直咳嗽。
薩菲爾都被他整不會了“你好像是蒙德的首席煉金術士吧?說這種話算不算背叛蒙德啊?”
“這與蒙德有什麼關係?”阿貝多臉上沒有表情,“如果在其他執行官麾下,對蒙德或許會有威脅,但如果在你這邊,我覺得不是什麼問題。
有個監護人,總比放任他到處亂跑好很多。而且,既然他與我同樣是‘原初之人’計劃的產物,想必煉金術的造詣不會差,對你來說也是一份助力不是嗎?”
“前提是能夠收服他。被拋棄的遺恨可不是那麼容易消除的。”薩菲爾撇撇嘴,她覺得阿貝多就是嫌麻煩把包袱扔給她,還找了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
“這個,就要看你這個引導者了。他未經世事,潔白的如同一張白紙,在其上書寫的第一筆是什麼色彩不都是由你決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