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帶路的人指著三人道“九條大人,就是這三個人,剛才在這裡鬨事。”
九條裟羅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荒瀧一鬥?怎麼又是你?這一次又是什麼事?”
“嗯?怎麼了?”荒瀧一鬥眨了眨眼睛,一臉懵逼,自己好像什麼都沒做吧?隨後他看到了說話的人,立刻大聲喊了起來,“九條烏龜!怎麼,你是來履行約定和我比試的嗎?”
一聽到荒瀧一鬥的話,九條裟羅腦門上青筋都快爆出來了,眼神裡也帶上了殺氣“荒瀧一鬥,你叫我什麼?”
“九條烏龜啊,每次喊你比試都不肯,你不是烏龜是什麼?我說錯了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說著,他自己也覺得好笑,放聲大笑了起來。
聽到這吵鬨的笑聲,九條裟羅的心情更差了,本來想著隨便驅趕一下就好的心思也沒了,直接對手下道“擾亂公眾秩序,尋釁滋事,帶走。”
“是!”一名同心立刻抱拳回應,隨後上去個人就把荒瀧一鬥三人給抓了起來。
被抓起來的荒瀧一鬥一邊掙紮一邊大喊道“額啊,九條烏龜你!你勝之不武!說好的公平比鬥你帶這麼多人算是怎麼回事?放開我!你犯規!”
九條裟羅扶額,十分無奈道“帶走吧,關進町奉行讓他反省幾天,後麵那兩個跟班就算了,隻要帶走這個領頭的就好。”
說完,她向那兩個跟班使了個眼色,離開了。
“咦?元太,她為什麼要朝我們眨眼睛啊?”阿晃領會不到九條裟羅的意思,轉頭問一旁的瘦子。
元太也是一頭霧水,他也不太清楚,都是荒瀧一鬥的跟班,能有正常人才怪。
都說荒瀧派沒腦子,那是因為久岐忍一個人占兩個腦子,荒瀧一鬥欠一個,剩下倆小弟各欠半個,這就抵消了。
但是元太領會不到九條裟羅的意思,卻是知道這個時候應該怎麼做的“快,我們趕緊去找忍姐,隻有她能救老大了!”
就結果而言,九條裟羅的目的還是達到了的,隻可惜不是因為她的暗示,而是因為這倆跟班的習慣。
如果九條裟羅知道這件事就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了,好在她不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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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神大社,神櫻樹之下,八重神子與一名綠發少女麵對麵站立著。
“喏,這是你離開之前給出的東西,現在物歸原主了。”八重神子手中拿著一個雷屬性的神之眼,遞給了綠發的少女。
少女接過,定定看了看“沒想到隻是出去一趟,眼狩令就解除了。”
“嗯,畢竟,那個家夥出手了嘛,能夠迅速解決也是理所當然的。”八重神子微笑著說道,隨後看向了似乎不打算立刻離開的少女,“看起來你似乎有事,趁著姐姐不在跑過來,不妨與我說說?”
少女抬眼看了看一臉笑意的八重神子,深吸一口氣,穩定了一下心緒,然後問道“關於花見阪的招工,宮司大人能給幾個名額嗎?”
“為了荒瀧派的那幾個小家夥?”八重神子了然,“阿忍,他們幾個對你很重要嗎?”
“隻是看他們最近一直鬼鬼祟祟的,估計是缺錢用了,但是直接給他們錢就太不合適了,所以我打算看看能不能給他們謀個差事。”少女解釋道。
八重神子輕笑一聲“那邊不是在招工嗎?讓他們去應聘啊。”
“宮司大人又不是不知道那幾個人的名聲,估計也沒人肯要,所以我隻好求到你這裡了。”少女有些無奈,荒瀧一鬥是花見阪出了名的混不吝,招工的人隻要眼睛沒瞎就不可能用他們,自己隻好來求這個幕後的大老板了。
剛好自己在這裡當過一段時間的巫女,加上姐姐阿幸最近表現活躍,她才會想著能不能走走關係。
八重神子思索了一下“想要給他們謀個活計,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
就在少女眼中燃起希望的時候,八重神子下一句話又澆滅了她的希望“我為什麼要答應你呢?
阿忍,你曾是我寄予厚望的巫女,可是你突然離開了大社,讓我太傷心了,所以,這一次,你不拿出足夠的誠意來的話,我可不能答應你。”
“宮司大人想要如何?”阿忍心裡已經開始打退堂鼓了,要知道,這個屑狐狸要折騰人的話,自己這個小身板怕是頂不住。
八重神子嬉笑著拍了拍阿忍的肩膀,湊到她耳邊說道“祭典的時候,再來當一次巫女吧,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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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久岐忍一身疲憊地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因為與家裡人的意見不合,她離開了自己的家,在外麵租房子住,算是個叛逆少女了,隻不過和彆人比起來,她的叛逆期長了點。
在父母看來,她就是這樣叛逆的少女,不過隻有久岐忍自己知道,她這樣做的原因不是叛逆,而是深思熟慮之後的選擇。
她不想循規蹈矩,一味的遵從前人經驗,流傳下來的不僅僅是真理,還有愚昧,一味地相信是不可取的,這是她的立場,也是自己的決心。
還沒打開門,一胖一瘦兩道身影就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元太,阿晃?你們倆怎麼在這?”久岐忍有些疑惑,這個時間點,他們應該跟著荒瀧一鬥在花見阪的田間烤堇瓜吃,或者是陪著他炸街,直到被町奉行的人追著跑出稻妻城。
回答她的是元太“忍姐,老大剛才和彆人起衝突了,現在被那個九條烏龜抓起來了,你快去救他啊。”
“九條…烏龜?”久岐忍愣在原地,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裡究竟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