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句話他沒有說,那就是璃月仙人的傳統就是精湛的槍術。
無論是魈,阿萍還是申鶴,包括他自己,都是使用長槍的好手,甘雨和閒雲其實也是會用的,隻是她們二人相比較長槍,更精通其他武器,所以不怎麼用而已。
不用不代表不會用,今天麵對若陀這樣的大體型對手,匕首的短板就體現出來了,所以薩菲爾不得不使用維羅妮卡的長柄武器形態了。
見煜翡流光無法擊中薩菲爾,若陀停止了無謂的能量消耗,轉而使用了其他攻擊方式。
隻見他的尾巴高高抬起,紫色的雷光開始彙聚了起來,一顆又一顆的雷珠被凝聚在尾巴上,隨時準備著發射出去攻擊薩菲爾。
薩菲爾的身後,幽冥鎖鏈靜靜懸浮著,她看著若陀凝聚雷珠的動作,心中盤算著要怎麼進行下一步的進攻。
熒站在不遠處,剛才鋪天蓋地的雷光讓她有些狼狽,這時候,薩菲爾森冷的聲音響起“想辦法用岩元素砸他兩下,距離不夠的話,讓鐘離…咳…快一些。”
熒心中一緊,薩菲爾這個語氣,她是受傷了?但是明明沒有被打到啊,為什麼…
可是時間不允許她多想,拜托鐘離不是不可以,但熒還是想要自己試一試。
身上的玉璋護盾給了她突進的底氣,原本的風元素被她瞬間切換成岩元素,熒快步上前,高舉手中的斫峰之刃。
看到斫峰之刃,若陀的眼中閃過一絲茫然,他好像忘記了什麼事?
下一秒,荒星就砸在了他的腦門上,砸了一個荒星,熒感覺還不夠,抬腳又往地上一跺“化為塵埃吧!”
岩潮疊嶂從熒的身旁向周圍擴散,在即將擊中若陀的時候,薩菲爾的鎖鏈先一步到達了。
暗元素附著達成的一瞬間,岩元素傷害瞬間到來,一片又一片的黑色結晶出現在了四周,黑色的結晶出現的一瞬間就化作流光來到了薩菲爾身旁,靜靜跟在了她的身後。
薩菲爾揮了揮手,三枚刻畫著匕首圖案的結晶就出現在了若陀的身體周圍,這是暗與岩反應產生的結晶飛刃,效果與絕命飛刃差不多,都可以幫助薩菲爾進行轉移,但是結晶飛刃的存在時間是有限的。
結晶飛刃就位,薩菲爾提著維羅妮卡展開了更猛烈的攻勢,鋒利的十字刃不斷劃破若陀堅固的皮膚,每次若陀想要利用雷光還擊的時候,薩菲爾又會瞬間利用其他結晶飛刃轉移到另一處。
這解決了她因為沒有使用匕首而導致絕命飛刃無法使用的問題。
很快,若陀凝聚的雷珠被猛烈的攻勢打散了,好不容易彙聚起來的雷元素也消耗一空,雷元素消失了,若陀立刻開始吸收冰元素。
見到他的動作,薩菲爾麵具下的嘴角勾起嘲諷的笑,等的就是這一手,若陀在使用其他元素的時候是不能突然轉變的,隻要他切換成無法與草反應的冰,納西妲就可以派上用場了。
就在若陀吸收完的一瞬間,納西妲的力量突然降臨,整片空間都充斥著濃鬱的草元素,生命的氣息籠罩了所有人。
“這是什麼?草嗎?”熒十分驚愕,她不是沒見過擁有草元素神之眼的人,比如琦良良和白術,還有瑤瑤。她都是見過的,可如此濃鬱的草元素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就好像…
“草元素?這怎麼可能!阿佩普居然會幫你!”若陀的聲音中帶著難以置信,薩菲爾卻不再廢話,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她必須儘快。
趁著草元素壓製若陀邪念的空檔,薩菲爾提著維羅妮卡不斷攻擊,招招狠辣無情,全部劈在若陀堅硬的頭骨上。
即便是龍的頭骨也經不起這樣持續的巨力打擊,很快,若陀被打得頭破血流,就要發狂。
草元素波動再次籠罩下來,若陀被壓製得難以動彈,看著這一幕,薩菲爾皺了皺眉頭,這不是納西妲一個人能夠辦到的事,她幾乎可以猜到外麵是個什麼情況。
正如她所猜測的那樣,此刻,在封印之外,閒雲,阿萍以及昆均都將自己的力量傳導給了納西妲,幫助她給予了薩菲爾最大的幫助。
因為昆均身上帶有若陀的善念,這個意誌與他的惡念幾乎是不相上下的,這才導致了現在的若陀被壓製的局麵,可以說,昆均立了大功。
見到若陀被死死壓製,難以動彈了,薩菲爾果斷摘下無心麵覆,收起了維羅妮卡。
然後衝到了他的頭頂,一掌按在了若陀的腦門上。
暗殺領域全力發動,薩菲爾的精神帶著不容置疑的氣質入侵了若陀的精神世界。
若陀隻感覺自己的眼前閃過一道銀白色的光,下一秒,意識就陷入了黑暗。
而薩菲爾也順利進入了若陀的意識空間,找到了被塵封的心門。
若陀的意識空間之中,薩菲爾推開了塵封的門,見到了門後的光景,那是一個一絲不掛的小女孩的形象,她的雙目緊閉,麵無血色,無數枷鎖正束縛著她。
薩菲爾緩緩走上前,蹲下身,伸出手想要觸碰小女孩的臉頰,對方卻猛地一驚,睜開了雙眼。
“你…歸終?”清脆的聲音從她的喉嚨中發出,小女孩的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薩菲爾看著她身上的鎖鏈和枷鎖,隻覺得一陣揪心“為什麼要做這種事啊,明明好好活下去就好的。”
“你生我的氣了嗎?”小女孩垂頭,帶著身後的鎖鏈一陣響動,“我真沒用,還想給你討個說法,結果卻變成了這副鬼樣子。”
“怎麼會呢,誰都能因為你的魯莽而生氣,唯獨我不可以,因為,你是為了我才變成這樣的。”
說著,薩菲爾站起身,摩挲了一下束縛著小女孩的鎖鏈“這些,是‘磨損’的具象化吧,我早該明白的。現在的你,表現出的一切都很不對勁。我曾以為你是被奪舍了,現在看來,並不是這麼回事。”
小女孩輕歎一口氣“外麵的是我,裡麵的也是我,磨損從未產生第二個我,隻是放大了我們心中的陰暗麵,讓我們變得暴躁,不可理喻。讓彆人認為我們瘋了。”
“是啊,偷梁換柱什麼的,根本沒必要…想必,伐難和彌怒,也是如此,不,大概還有業障的原因。”薩菲爾輕聲說著,“一覺醒來,身邊之人便十不存一了,真是…淒涼啊…”
她張開手掌,掌心處黑色的斑點顯眼無比,但她卻像是沒看到一般,握住了所有鏈條“天理在你身上施加了磨損,想要擺脫,大概隻有找個人來替你承受了。”
“哪有那麼容易,且不說轉移磨損能否做到,能夠把我逼瘋的磨損,能夠承受住的又有幾人呢?”小女孩笑得淒慘,仿佛早已不在乎身上的枷鎖。
薩菲爾輕輕點頭,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是啊,能承受住的人…又有幾個呢…”
她話音剛落,心中突然響起了一個清脆的嗓音“你確定要這麼做嗎?”
這個聲音十分耳熟,薩菲爾瞬間就回憶起了聲音的主人是誰。
“哥倫比婭?你在哪兒?該不會在至冬國聯係我吧?”她有些驚訝,沒想到少女居然會在這時候找她。
哥倫比婭的聲音再次響起“我在璃月呢,剛好這裡就看到了這一出大戲,阿芙羅拉,磨損可是很可怕的懲罰呢,你不準備再考慮考慮?”
南天門的山崖上,以白色眼罩敷麵的愚人眾執行官第三席“少女”哥倫比婭,麵上掛著一如往常恬靜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