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辦事?不能是往生堂的事吧?大過節的…”聽到胡桃說辦正事,小派蒙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海燈節就相當於過年了,大過年的沾染往生堂業務,說實話,挺晦氣的。
胡桃眉頭一挑,那股子古靈精怪的勁兒又上來了“過節也有生老病死是不是?彆大驚小怪的。”
小派蒙被她嚇得趕緊鑽進了薩菲爾的懷裡,薩菲爾有些無奈地揉了揉小派蒙的腦袋,然後白了胡桃一眼“好啦,彆嚇她了,其實沒那麼嚴重,胡桃隻是想趁著天氣不錯出來看看街景,順道宣傳往生堂業務的…”
嗯…其實她也覺得大過年的宣傳這玩意兒有種腦乾缺失的美。
不過誰讓鐘離非要拉著她一道,胡桃又非要拉著鐘離去跑宣傳呢?
想到這裡,薩菲爾萌生了退意,她還沒去蒙德接可莉呢,用這個借口來溜溜球似乎是個不錯的主意。
而且這一次海燈節主題是浮錦,她還打算去沉玉穀把那家夥給帶過來過個節呢。
被薩菲爾拆穿,胡桃歎了一口氣,有些無趣“行吧,你們先聊,薩菲爾,我和香菱去二樓喝茶了,賬單記客卿頭上!”
說完,她仰著腦袋和香菱二人蹦蹦跳跳地跑了。
看著二人充滿活力的背影,薩菲爾嘖嘖嘴,果然,火係女孩最棒了。
旋即她又察覺到了不對的地方,等一下,你把賬單記在誰頭上?
不等薩菲爾發難,胡桃香菱迅速跑路,鐘離直接無視這一切,詢問起了熒的來意“不妨說說,發生了什麼事。”
“是這樣的…”熒簡單說出了自己遇到的問題。
原來,往年海燈節相關統籌事宜的負責人江舟因為家中父親年邁,不得不回去照顧老父,調任到了彆的部門,而因為他離開得突然,總務司一時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
所以這一次的海燈節籌備就全部落在了凝光和刻晴的身上,總負責人是凝光,刻晴主要負責煙花會。
刻晴本身就是個工作狂,現在肩頭又多了如此重擔,她其實已經不眠不休操勞好些天了。
熒一直在配合她的工作,所以對於刻晴的狀態也看在眼裡,她十分擔心刻晴的身體,生怕會出現問題,所以思來想去,她覺得必須要找個人商量一下。
說起整個璃月港最可靠的人,熒首先想到的就是鐘離和薩菲爾了。她這才跑到這裡尋求幫助來了。
聽了熒的訴說,鐘離沉思了片刻,輕歎一口氣“玉衡星為人剛正又聰敏勤勉,自是棟梁之材。不過凡事均有度,還是身體要緊。”
他話說的很委婉,但話裡話外的意思其實已經很明顯了,就是不建議她這麼拚命。
熒也知道這個道理,但她想要的是解決辦法,於是問道“你們有什麼好辦法嗎?”
小派蒙也跟在後麵附和“對呀對呀,你倆說話總是很有道理的樣子,她應該會聽你們的吧!”
小派蒙還存著讓鐘離勸說刻晴的念頭。
對於小派蒙的念頭,薩菲爾笑了起來“她憑什麼要聽鐘離的啊?鐘離是岩王帝君嗎?”
“誒?”小派蒙眨了眨眼睛,難道不是嗎?
熒無辜地看了看鐘離又看了看薩菲爾“可是…鐘離不行的話,那你歸終的身份也派不上用場嗎?”
“派得上用場啊。隻要一句話就可以,但是我不打算去說。”薩菲爾端起酒壺給鐘離倒了一杯酒,又給自己的酒杯滿上。
熒懵了,她和小派蒙對視一眼“這是什麼道理?”
“菲爾老板,可能是認為,玉衡星作為一個健全的成年人,應當為自己的身體狀況負責。如果她作為領導者連自己的身體都照顧不好的話,又如何照顧好璃月萬民呢?”鐘離臉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緩緩說道。
熒眉頭緊鎖,她覺得不該是這個道理,因為她也是看著刻晴努力過來的,明白她這樣做是為了給璃月一個完美的煙花盛典。
對於燃燒自己,不顧自身的人,不該用這樣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口吻來冷嘲熱諷。
所以她認真地看著薩菲爾,希望能夠從對方口中聽到不一樣的回答。
薩菲爾見自己的話被曲解,朝著鐘離翻了個白眼“你就使壞吧。回頭把這丫頭帶壞了,你哭都沒處哭去。”
“旅行者心思縝密,聰慧敏感,豈是鐘某三言兩語就能蠱惑的?”鐘離絲毫沒有愧疚,表情淡然。
小派蒙已經看呆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啊?剛才…剛才鐘離是在開玩笑的嗎?鐘離居然會開玩笑?”
“咳…我又不是沒有感情的機器,為什麼不能開玩笑?”鐘離輕咳一聲,有些疑惑地看著小派蒙。
其實他並不知道,鐘離給熒和小派蒙留下的印象一直都是嚴肅古板的老學究形象,隻有在薩菲爾麵前才會有點朝氣,變得像個年輕人一樣,有活力。
但總體來說,他畢竟是個幾千歲的老家夥了,還是塊石頭,所以嚴肅古板幾乎成了其他人對他的刻板印象。
這才導致了他偶爾開一次玩笑會讓其他人無比詫異。
薩菲爾對此早就屢見不鮮了,畢竟這貨再不正經的樣子她都見識過,尤其是吃海鮮的時候,做出的表情和被逼著吃胡蘿卜和早柚簡直如出一轍。
“擔心她的身體是正確的,但讓她停下手頭的工作也不可能,所以這件事就無解了嗎?”薩菲爾輕輕搖晃著手中的酒杯,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問題,而是反問道。
熒皺著眉思考著,她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隻是覺得這樣操勞下去刻晴會撐不住。
看著熒絞儘腦汁的樣子,薩菲爾和鐘離對視一眼,旅行者確實開始在各種事情上加入了自己的思考,但還不夠。
提瓦特宛如一個巨大的謎題,作為這道謎題的解謎人,熒的思維深度和眼界都不夠,未來她還是會經曆各種蒙蔽,欺騙,利用,見識更多的黑暗。
薩菲爾可以幫她擋一部分,卻不可能擋住全部,所以,他們能做的,也隻有引導熒多多思考,其他的也做不了多少。
過了許久,熒才有些不太確定道“要在工作和休息之間找到一個平衡點,在保證身體健康的同時,保質保量完成工作,這,很難。”
“其實並不難。”薩菲爾端起酒杯一飲而儘,“覺得困難隻是因為實力不夠,要麼是沒錢,要麼是沒人。但玉衡星不缺錢也不缺人,為什麼會出現這個問題呢?答案其實很簡單…”
她還沒說完,刻晴就從不遠處跑了過來,見到刻晴的身影,薩菲爾頓了頓,不再說話。
“誒?怎麼在這時候停住了?”小派蒙被整的抓心撓肝的,立刻伸手抓著薩菲爾的頭發想要催促對方繼續說下去。
但薩菲爾隻是看著一路小跑過來的紫色身影,輕笑道“抱歉啊,小派蒙,已經沒有留給我講解的時間了。”
她話音剛落,刻晴就來到了他們的桌旁“原來你們在這裡啊。”
“誒!刻晴!”小派蒙被嚇了一跳,嗖得一聲就從薩菲爾的懷裡鑽了出去,像極了被抓現行的小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