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多托雷死了,薩菲爾雙目無神地清理著自己的手指,這一刻,她沒有複仇成功的喜悅,也沒有大仇得報的快感,仇人的死固然值得高興,但帶給她的卻是難以言喻的空虛。
小派蒙飛到薩菲爾的身後,想要說點什麼,卻聽到薩菲爾小聲地喃喃自語“複仇從來都不是我人生的主旋律,也不應該是。”
“薩菲爾…”小派蒙不理解她為什麼非但不高興,看上去還有點憂傷,但這不影響她放棄了打擾薩菲爾的想法。
乖巧地飛回了熒的身邊,一同過來的一行人安靜地看著薩菲爾,薩菲爾終於清理乾淨了自己的手指,在原地留下了一攤沾染著紅色血汙的雪。
隨後,她又從多托雷的外側衣服口袋中找出了草神之心,收好“事情到這裡就結束了,感謝諸位的幫助。”
“這是什麼話?幫助你難道不是應該的嗎?”狐齋宮挑挑眉,“我的命都是你救回來的。”
“無論是看在當初還是現在的關係,我都應該幫你吧,謝還是不要說了。”浮錦同樣擺了擺手,覺得這隻是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北鬥看了看她們倆又看了看薩菲爾“彆看我啊,帝君還在這兒呢。”
“我不是帝君,隻是往生堂的客卿罷了。”鐘離反駁了一句,隨後有些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我一直都覺得千年前沒能保護好你,為此十分自責,現在…”
他的話沒能說完,薩菲爾伸出手,輕輕捂住了鐘離的嘴巴。
少女的手指纖細,大概是因為剛剛以雪水洗手的緣故,冰涼的觸感讓鐘離有點心疼,她確實不似以前那麼脆弱了,但這是用一次又一次的生死考驗換來的。
未來迎接她的或許還有更多身不由己和生死搏殺。
鐘離不再說話,隻是輕輕抓住了薩菲爾的手。
“好冷啊…”感受到落在脖頸上的雪花,薩菲爾身子抖了抖,縮了縮脖子。
影眨了眨眼睛,她這一次前往須彌幾乎啥都沒做,隻是目睹了一番戰鬥,然後見證了多托雷的死亡。
她看向鐘離的眼神帶著一絲探究,摩拉克斯在魔神戰爭時期就聲名在外,他的年紀已經超越了六千歲,承受的磨損想必早已嚴重到不可忽視的地步。
而即便是頂著這樣的磨損與實力的倒退,他依舊可以把身為愚人眾執行官第二席的博士壓著打,如果最後薩菲爾沒有出手的話,估計多托雷也會被他直接乾掉。
影可以潛入一心淨土來規避磨損,可是鐘離是沒有這樣做過的,他是真正的行走在人世間,以一己之力硬抗千年磨損,堅持到了今天。
他的實力如今還剩下幾成?當初又該多麼強大?
見識到了鐘離出手的一幕,影對他的實力越發好奇。
不過這一些對薩菲爾來說並不重要,她不會給自己留下太多時間感慨或者傷春悲秋,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多托雷死了,至冬那邊你打算怎麼交代?”鐘離將薩菲爾的手捏在掌心,用自己的體溫幫她取暖,順勢詢問道。
薩菲爾沒有掙紮,任由他抓著,她搖了搖頭“沒關係,即便是殺了他又如何?以卡皮塔諾的話來講,他的犧牲並不崇高,手段也早已玷汙了榮耀。
愚人眾想要的,不是某一個人的生死存亡,所以女皇也不會說什麼,再說了…”
鐘離眉頭微皺,突然出聲道“下次彆叫女皇,聽起來怪怪的。”
“哈哈…好吧。巴納巴斯想要的是什麼我很清楚,而且,我也不會給自己留下這樣的短板,接下來要去處理須彌最為重要的事,順便,也給多托雷的事情善後一下。”薩菲爾有些哭笑不得,她才發現鐘離還有這樣的一麵。
聽到薩菲爾的話,鐘離微微點頭“你能處理好自然是最好不過,如果實在不行,大不了就脫離愚人眾,璃月能夠護住你。”
鐘離的自信是有依據的,至冬國確實國力昌盛,戰力充沛,但如果脫離了薩菲爾,至冬依舊隻有一國之力,但璃月不同,薩菲爾的身份就注定了璃月與她是同進退的,璃月的高端戰力有鐘離,若陀和薩菲爾。
算上北鬥與浮錦兩個接近神級的戰力,能夠比肩神明的人已經達到了四位。加上眾仙與凝光的群玉閣,未必不能與至冬一戰。
影在這時候也出聲道“真到那時,稻妻不會坐視不管。其他人我不好說,狐齋宮與真是一定會幫你的,我和神子也一樣。稻妻不缺高端戰力,你無須擔心。”
她口中的其他人其實就是海隻島的奧羅巴斯,影口中的不好說不是奧羅巴斯的立場不能確定,而是那貨現在的實力…那條小白蛇現在跑出來基本是送命的。所以還是暫且擱置吧。
薩菲爾看著他們認真的神情,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怎麼了這是?誰告訴你們我和至冬一定會鬨掰了?彆怕,阿蕾奇諾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呢,我怎麼舍得脫離愚人眾呢?
再說了,就算多托雷真的會讓我與至冬國的關係降到冰點,我們不是還有納西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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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西妲,小吉祥草王,摩訶善法大吉祥智慧主,她的稱號很多,實際上卻是個柔柔弱弱的小羽毛球。
不過現在已經不同了,重掌教令院,已經開始向著一個合格的神明靠攏的納西妲愈發可靠了。
鐘離立刻明白了薩菲爾的打算,他略微思索之後看向了熒“旅行者,銘記者為銘記而來,見證者為見證而生。作為來自世界之外的旅人,好好地注視這一切。去記住即將變得不為人知的曆史。
這是十分難的的機會,或許有助於你了解這個世界的真相,也能助你,追尋旅途的意義。”
小派蒙一臉懵,她不知道為什麼這還能與她們有關,但熒卻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看向薩菲爾的目光也帶上了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第二次了。”熒輕歎一聲。
小派蒙撓了撓頭“什麼第二次?”
熒微微搖頭,徑直走到薩菲爾身後,伸手抱住了少女柔軟的身子“這一次,我總能陪著你了吧?”
“如果沒有我,你就是獨自承受的那個人了呢。這樣也好,至少不會過於孤單。”薩菲爾歪頭,蹭了蹭肩頭熒滑嫩的臉蛋。
隨著多托雷的死亡,須彌進入了納西妲的時代,她關閉了虛空,大力推行紙質書籍,引導人們進行自主思考,被禁錮了五百年的智慧萌芽終於在須彌開始發展。
距離奧摩斯港的毀滅已經過了幾天,花神誕祭的開展並沒有受到影響。
因為經過調查,人們發現雖說奧摩斯港被毀得很徹底,卻並沒有造成什麼人員傷亡,唯一一個受傷的是艾爾海森目睹跳進海裡的那個沒頭腦。
他其實也不能算受傷,隻是因為不會遊泳,所以溺水了。
至於港口被毀是否會影響到須彌的對外貿易,這不是什麼大事,因為納西妲上位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重建奧摩斯港。
冷卻的岩漿形成了很好的基石,重建完畢的奧摩斯港雖說比不了璃月港,但一定會比以前更加繁華,這讓生活在那裡的人們心中充滿了希望。
花神誕祭終於如期而至,行走在須彌城的大街上,小派蒙和熒感受著須彌獨特的風土人情。
“聽說,薩菲爾為了籌備這一次的花神誕祭花了不少錢,之前她那麼努力賺錢是不是也有這部分原因在裡麵呢?”小派蒙飛在小夥伴身邊,說出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