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這麼多影的壞話,她肯定要怨你一陣子了。”影帶著斯卡拉姆齊離開,八重神子這才看向了薩菲爾。
這家夥也是真的敢說,雷神大人的麵子是一點都不留,臉都給說黑了。
薩菲爾聳聳肩“不這麼說,他又怎會相信我在幫他呢?無非是替那小子抱怨兩句罷了。”
“嗯…不過你倒是也沒說錯,話雖然難聽了點,但也是事實。”八重神子忍不住竊笑,閨蜜吃癟,自己還能現場吃瓜,事後還不用擔心報複,她現在的心情可是舒暢得很呢。
薩菲爾瞥了屑狐狸一眼,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也不全是,至少,我還是有一句話是騙他的。”
“哦?”八重神子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影,還不是我見過最差勁的母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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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的處理比她自己說得要更嚴肅一些。
斯卡拉姆齊懺悔思過隻是對他的一個處理,而作為雷神的影,則是主動承擔了責任。
這是難以想象的。
因為以稻妻的製度,作為威服天下,殊勝華貴的雷電將軍,她沒有可能對任何人低頭。
但事實上,她承認了在斯卡拉姆齊事件之中的責任,而且公布了當年雷電五傳覆滅的真相。
然後還以最高規格為犧牲者開了追悼會。
這件事,薩菲爾是之後才知道的。
這一切究竟是影自己的意思還是真或是狐齋宮的決定她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這並不重要,這一切其實與她無關,真正涉及到的也就一個神裡家。
因為神裡兄妹的祖父是在那場劫難中遇害的,同時,也是唯一沒有徹底覆滅的家族,神裡綾人代替祖父接受了補償。
隨後站在最前方與眾多稻妻人一同進行了哀悼。
而楓原家無人前來,楓原萬葉跟隨南十字船隊到處漂泊,並未回到稻妻。
北鬥也把這件事告知了他,但萬葉聽後表現得很平靜,隻說那個追悼他沒必要去。
傷痛是無法彌補的,但雷神的做法也算是給出了說法,刀匠們得以沉冤昭雪,這是值得高興的事,就是,有點晚了。
萬葉表麵上風平浪靜,但北鬥知道他的內心並非如此,因為在得知消息的那個晚上,萬葉獨自一人坐在船頭吹了一夜的海風。
他總是有心事的,但這些心事不足為外人道。
薩菲爾在離開一心淨土塵歌壺之後,第一時間就掏出了洞天關牒回到了阿如村。
沒辦法,之前雖然理直氣壯地懟了影一頓,但到底說的話還是把那家夥氣的不輕,雖說現在雙方實力差距沒那麼大,可讓影逮到的話,一頓打還是免不掉的。
薩菲爾不想挨打,所以直接開溜。
回到阿如村等了一會兒,林尼就出現了,二人完成了雷草神之心的交接,林尼這次來須彌的任務算是告一段落。
又是一番寒暄過後,薩菲爾就與林尼分彆,回舍身陷坑去了。
提爾紮德一行人還在坑底等著呢,既然收了對方的石板,薩菲爾至少得幫他完成課題,否則就太過沒有契約精神了,這不好。
回到營地的時候,提爾紮德已經休息了,婕德和哲伯萊勒正坐在營地的一塊石頭上。
他們的周圍趴著幾隻蠍子的屍體,看樣子是遭遇過襲擊了。
“這麼晚還不睡,警惕性很高啊。”薩菲爾走上前去開口說道。
婕德聽到薩菲爾的聲音立刻站起身來“姐們你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為你打算開溜了呢。”
“生意人嘛,自然是講究信譽的,這時候丟下雇主跑路的話,我以後的生意不就沒法做了嗎?”薩菲爾捏了捏婕德略顯粗糙的臉蛋。
嗯,沒有熒的手感好。
熒那小妮子雖然皮了點,但臉蛋確實軟乎,捏起來更舒服一點。
婕德擺頭甩掉薩菲爾的爪子,叉腰揭穿道“得了吧,你還做生意,你的身份已經暴露了!”
“我暴露什麼身份了?我怎麼不知道?”薩菲爾也不著急,一邊輕笑著與她閒聊,一邊走到了哲伯萊勒的身邊。
哲伯萊勒抬頭看了看薩菲爾,又看了看大嘴巴的女兒“就是你愚人眾執行官的身份,提爾紮德發現了。”
“哦,這個身份啊,那就暴露唄,又沒關係。”薩菲爾滿不在乎坐下,長舒一口氣。
婕德盤腿坐在她身旁,仔細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你看上去臉色不太好。”
薩菲爾摸了摸自己的臉,不在意地搖了搖頭“大概是有點累吧,沒事。”
她昨夜本就一夜未眠,今天又來回跑了很遠的路,還入侵了一次斯卡拉姆齊的意識空間,不累才怪。
“那你今晚好好休息,守夜就交給我和婕德。”哲伯萊勒沒有問她做了什麼,隻是主動攬下了守夜的任務。
他和婕德的身份還是護衛,所以守夜其實是他的分內之事。
薩菲爾沒有拒絕,默默點了點頭。
夜已經很深了,舍身陷坑雖深,卻是個觀賞星空的好地方,盤坐在凸起的岩石之上,頭頂璀璨的星空在山崖的遮蔽下隻露出一角,瑰麗得宛如一片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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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星點綴著黑色的夜幕,仿佛瓷器上精美的點綴,讓人看著就忍不住感覺到心神安寧。
“我喜歡在夜晚安靜看著星空,因為無論身處何處,這頭頂的星空總是一樣的。”哲伯萊勒突兀地說了一句。
婕德不理解自己老爹為什麼會突然發出感慨,但她安靜地坐著,沒有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