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提爾紮德,你看起來狀態不錯,怎麼?肚子裡的東西消化完了?”婕德也沒忘記揶揄一下提爾紮德。
她的話讓提爾紮德一下子就紅了臉“我隻是一時沒控製住!”
“好好好,我相信你。”婕德點頭,一副認真的模樣,實際上根本不信,她已經給提爾紮德貼上了吃貨的標簽。
提爾紮德萬般無奈說不出口,隻能乖乖閉上了嘴巴,這種不和你爭辯,自顧自地認定一個事實的行為是抬杠的基本法則,即便是提爾紮德也沒辦法。
看得出來,婕德有成為杠精的潛質。
提爾紮德搖搖頭,不去思考那些事,轉而問起了奔奔的事情“說起來,這是個什麼東西啊?”
“剛剛不是介紹過了嗎?奔奔,我的新朋友啊。”婕德理直氣壯。
這就把提爾紮德的cpu給燒掉了“不不不,這怎麼看都不像是能劃入‘朋友’範疇的東西吧!這玩意兒怎麼看都跟剛才攻擊我們的東西是同類吧?”
婕德愣愣看著提爾紮德,沉默了很久才突然問道“提爾紮德該不會朋友很少吧?”
“我朋友是很少…不對,這兩件事有關係嗎?”提爾紮德有惱羞成怒的跡象。
婕德不以為意,自顧自解釋道“因為你太死板了,要有開闊的胸襟才能結識更多的朋友啊,對吧,奔奔!”
“嗶卜!”奔奔轉動一下,傳出肯定的情緒。
提爾紮德看著他們倆的交流有些惱火,不由得叉腰反駁“是你太自由了吧!”
“雖然把這東西當做朋友確實匪夷所思了點,但…婕德說得倒也沒錯!提爾紮德你確實有些死板。”薩菲爾出乎意料的認同了婕德的看法。
提爾紮德皺著眉,如果是婕德說話,他可以無所謂,可以反駁,但薩菲爾說話他不敢多嘴,因為真的會死。
但他還是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可是,教令院也有很多特立獨行的學者,這裡是追求智慧的地方,朋友這東西,的確不是我們關注的重點。”
他覺得自己沒做錯。
但薩菲爾隻是微微搖頭“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沒說你錯,教令院有怪癖的學者很多我也很清楚,但是他們即便如此也總是有著那麼一兩個十分要好的朋友的。
那種可以交心的朋友,說好聽點叫誌同道合,說難聽點就是臭味相投。但不管怎麼樣,總歸是有同路人的。
但提爾紮德,你沒有這樣的朋友吧?否則也不會孤零零跑到這裡來進行如此危險的研究。
還是個彆人剩下的課題。”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啊。”提爾紮德神色灰敗,“你說得沒錯,我確實沒什麼朋友,這個與赤王相關的課題,是我們家的一個親戚的,她是個天才,但是卻跟著一個臭小子跑了。
至今下落不明。
我覺得吧,既然是天才留下的課題,那總該是有些特彆的,我就幻想著可以借此一步登天。
但是很遺憾,我狼狽地來到了這裡,哈哈哈…”
提爾紮德自嘲地笑著“現在想想,她當初放棄這個課題最主要的原因估計也是覺得這是完成不了的吧,也對,赤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神,這在教令院早就有了定論,一個極端頑固的暴君,導致了滅亡的無知之神罷了。
我還來研究這個,確是自討沒趣。人無我有的研究材料,哪能那麼好找…”
他話音剛落,哲伯萊勒突然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這個舉動嚇了提爾紮德和婕德一跳。
薩菲爾眯起眼眸,冷聲低喝一聲“哲伯萊勒!冷靜一點。”
被她嗬斥,哲伯萊勒深吸一口氣,一把推開了麵露驚恐的提爾紮德。
然後他冷冷看著對方“你如果是這樣認為的,那我覺得你已經可以打道回府了,帶著如此的傲慢與偏見,你這樣的學者,沒什麼成就也是應該的。”
“你說什麼!”提爾紮德確實怕哲伯萊勒,但這並不代表他沒有學者的自尊與自信,他不容許任何人這樣評價他。
哲伯萊勒冷笑一聲“難道不是嗎?你們教令院這五百年究竟做了什麼,連沙漠都知道了。
很難想象,在這樣的環境下,你們能夠有什麼真知灼見。現在看來,智慧之神的遭遇根本就不是一場意外,而是注定會發生的事。
心中沒有對智慧與知識的尊重,企圖以言論去汙蔑一名逝去的神明,以此來彰顯自身的高貴。
但實際上呢?就連帶給你們高貴自信的草神也被囚禁了五百年,你們說這是智慧。
嗬…可笑,智慧?成了智慧之神的敵人。對智慧與知識的壟斷成了手段,無限製地滋生愚昧,教令院的所作所為就連我這個粗鄙莽夫都看不下去。
也隻有你這樣的蠢貨才會引以為傲並且沾沾自喜。”
“老爹…”婕德目瞪口呆地看著突然爆發的哲伯萊勒。
在她的印象中老爹一直都是沉默寡言的,很難想象他居然會有如此口若懸河的一天。
她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薩菲爾,希望對方可以站出來說幾句結束現在的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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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菲爾也確實沒有讓婕德失望,隻見她緩步走到哲伯萊勒的跟前,驀地伸出手,點在了對方的額頭上“不顧團隊團結,警告一次。”
“額…”婕德一臉懵逼,提爾紮德也一臉驚訝,不知道她這是在做什麼。
隻有哲伯萊勒明白,薩菲爾是知道她說這些話的原因是什麼的。
他這是恨鐵不成鋼,提爾紮德口中的親戚就是優菲,他們倆是親戚,這是哲伯萊勒寧願冒著風險也要來的原因。
她想要完成優菲的夙願,即便會付出生命。
但是提爾紮德有點爛泥扶不上牆了,這讓哲伯萊勒有些惱火,不明白為什麼接手了優菲課題的是這樣一個家夥,所以他沒忍住心中的火氣,出言責備。
在警告了哲伯萊勒之後,薩菲爾又看向提爾紮德“提爾紮德先生也是,冒險途中說出不利於團結的話,警告一次。
可不要覺得警告完就沒事了哦,第三次警告的話,我可是會殺人的。”
說著,濃厚的死氣蔓延開來,漆黑的幽冥鎖鏈帶著一股讓眾人不寒而栗的冷意浮現在薩菲爾身後的虛空中,宛如擇人而噬的毒蛇。
哲伯萊勒和提爾紮德安靜了。
“赤王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神明,我想,在這遺跡的深處有我們想要知道的答案。所以,在到達那裡之前,我建議暫時不要討論這件事了,你們認為呢?”震懾了吵架的兩個人,薩菲爾一臉和善地提議道。
沒有人有異議。
於是話題轉回了奔奔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