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德那邊薩菲爾已經通知到位,需要通知的就是稻妻須彌和楓丹。
楓丹那邊目前大概是自顧不暇了,所以也不用過於急切,主要問題還是出在稻妻。
凝光所說的需要時間主要還是想去與稻妻交涉就要坐船,這個時間就會很長。
但無論是影還是狐齋宮、真、神子,包括社奉行的白鷺公主神裡綾華都是有洞天關牒的,所以要聯係她們其實真的很簡單。
須彌本就與璃月接壤,派人過去聯絡比稻妻方便許多。而且須彌從不是重點,因為一個最重要的原因須彌沒有成建製的軍隊。
所以說凝光的重點就是稻妻。
現在被薩菲爾提醒,她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想當然的錯誤。
塵歌壺本就是用於聯絡各國的工具,她居然沒有想起來利用,反而大費周章繞了遠路,這讓一直以來以沉穩著稱的天權大人有些抹不開麵子了。
“咳咳…我的意思是…額,既然是如此重要的會談,自然是要聯絡他們來我璃月一同商討,在壺中終究不是待客之道,所以…”凝光開始絞儘腦汁為自己的失誤辯解。
“噗嗤…”這是將離沒忍住,笑出了聲,但她很快又憋住了,小小的身子縮在申鶴懷中,仿佛剛才笑的人不是她自己一般。
凝光瞥了小家夥一眼,放棄了解釋“總之就是這樣,會議定在月海亭,等其他國家派來使節再說。”
“嗯呢,都聽你的。”薩菲爾不再刺激她,“到時候通知我?”
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參與,誰知凝光卻搖了搖頭“我考慮過這個問題,可在我看來,或許你參加這一次的會議並不合適。”
“哦?為什麼?”薩菲爾沒想那麼多,隻是想看看凝光的想法。
凝光一邊撫去發絲上的泡沫,以乾淨的溫泉水衝洗著頭發,一邊說道“你打算以什麼立場參加會議?璃月人?還是愚人眾的立場?”
“這個…”薩菲爾想了想,似乎確實是這樣,她根本就不合適以璃月的立場去出麵正式場合,因為她明麵上的身份是愚人眾的執行官,而不是璃月的某個仙人。
而這一場各國參與的會議針對的其實就是某些愚人眾執行官策劃的嚴冬計劃,按理說,薩菲爾也應該是被會議所討論的對象之一。
既然是針對愚人眾的謀劃,所有執行官都不能排除在外,這是常識。
薩菲爾之所以發起這場會議,其實就是因為壁爐之家和阿蕾奇諾,這是至冬國的對外計劃隻不過摻雜了一部分愚人眾的內鬥罷了。
薩菲爾把這個影響擴散開來,引發了各國的行動。
她的初衷就是把水攪渾,然後渾水摸魚,不斷加注方能保住處於風口浪尖的,注定要淪為犧牲品的壁爐之家。
總有人要成為犧牲品,但這不該總是某一批人,這不公平。
“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在這一次的事件中應該保持壁爐之家的立場,伺機而動。”薩菲爾點了點頭,從木盆中撈出睡得迷迷糊糊的小派蒙,然後站起身來。
晶瑩的水滴順著她的發絲滴落,滑過沒什麼曲線的身體,在氤氳的霧氣之中,少女光潔的身子如一塊未經雕琢的璞玉,反射著柔和的光暈。
“那麼,具體的事就交給你們自行處置了,距離計劃開啟還有一段時日,不必匆忙,多想,多看,多討論。”這樣叮囑一句,薩菲爾就帶著小派蒙回了更衣室。
溫泉的水麵還蕩漾著漣漪,凝光斜靠在泉邊,微微闔上雙眸,長出一口氣。
其實她並不確定薩菲爾在聽到她的話之後會有怎樣的反應,對方可能會困惑,也可能會暴怒,畢竟這番話已經有點類似於奪權了,作為領導者,是非常忌諱下屬越俎代庖的。
儘管薩菲爾不是璃月領導,但在麵對她的時候,凝光總會不自覺氣勢弱一頭,下意識地就會把她當做領導來看待。
好在薩菲爾的性格比較隨和,不是留雲借風真君那樣的暴脾氣,凝光才敢提出自己的意見,否則的話,她說什麼也不會提出那種有僭越嫌疑的建議的。
如果那樣,其實那所謂的會議也會變得沒什麼意義,畢竟有一個愚人眾執行官在場,誰都不會真的開誠布公說出自己最真切的想法,這是萬萬不能發生的。
好在結果是好的,薩菲爾清晰地明白了凝光的顧慮,並且十分灑脫地把一切交給了她,這讓凝光心裡輕鬆不少。
有個聰明的合作夥伴就是這麼省事,沒不需要解釋得太明白,對方就能知道自己要做的是什麼。
對於薩菲爾,璃月七星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看法,雖然他們都承認對方仙人身份的正統性,但在對待她的時候,每個人的態度都是不同的。
凝光對待她更偏向於一個合作夥伴,可以說,交易的味道要大於其他情感,這也是最純粹的一種態度。
刻晴就與凝光完全相反,在她看來,薩菲爾更像是個朋友,兩個人可以吵吵鬨鬨,沒那麼多顧慮,自然的,刻晴也不會有把薩菲爾當做仙人的想法,她大概是七星之中與薩菲爾最親近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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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前任的天樞星天叔則是更偏向於長輩與晚輩之間的關係,至於誰是長輩誰是晚輩…不好說。雖然二人在交流的時候天叔更像是個長輩,但在天叔心中想必還是有自己的想法的,可他已經退休了,這不重要。
而知易對待薩菲爾的感情則是最複雜的,他很感謝薩菲爾幫他洗白了身上的汙點,也製止了他即將犯下的過錯,同樣的,他又打心底裡恐懼著薩菲爾,畢竟被殺死的感覺,他不想再經曆第二遍了。
剩餘的幾名七星成員,因為各自與薩菲爾接觸的不多,所以心中對她也沒什麼實感,還沒有到對這個人形成固定印象的程度,暫且不提。
更衣室中,薩菲爾將開水浸泡過的毛巾擰乾,然後仔細地幫小派蒙拭去身上的水珠,讓她可以睡得更舒服一點。
小派蒙被毛巾燙到,有些難受地皺眉,好在毛巾被擰乾了,熱量散發得快,很快就不燙了,被擦拭乾淨的小派蒙在薩菲爾的手中被不停鼓搗著,換上了一身粉色的小睡衣。
薩菲爾同樣用一大塊的浴巾擦乾身子,換上自己的鵝黃色睡衣,這才帶著小派蒙離開了這裡,準備回去休息了。
溫泉中的凝光見申鶴還沒有離開的意思,眼珠轉了轉,突然開口問道“將離聰慧,申鶴小姐可曾計劃過這孩子未來的發展?”
“不曾,將離還小,暫時還不是費心這事的時候。”申鶴實話實說,她對凝光沒什麼惡感,也說不上什麼好感,因為對方對薩菲爾的態度總是很奇怪,這也讓她有些顧慮。
凝光似是沒有注意到申鶴的語氣,自顧自道“說起來再過幾個月又要到海燈節了,將離這孩子就是在兩年前的海燈節被你撿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