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絮叨叨講完,小派蒙有點虛脫地晃了兩下,直接墜機在了薩菲爾的腦袋上。
頭上頂個小家夥自然是不行的,薩菲爾順手把她提溜起來,抱在了懷裡,已經不知道幾次了,反正習慣了。
被薩菲爾抱著,小派蒙磨蹭了兩下,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然後感歎道“唔…嘴巴好乾,這已經是我第幾次講事情經過了?”
薩菲爾寵溺地笑了笑,取出了一瓶水給小家夥喝,然後看向賽諾“情況就是這樣,有興趣調查嗎?”
賽諾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定定看著薩菲爾“我不相信你搞不定這種事。”
“什麼事都讓我做了,那還要旅行者乾什麼?我也是有休息的需求的好吧?”薩菲爾抱著小派蒙的胳膊緊了緊,又道,“再說了,如果真讓我來調查,你們須彌發生的事本就與愚人眾無關,這不合規矩。”
聽了薩菲爾的話,賽諾挑眉,過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行吧,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而且,正如派蒙所言,我的職責便是維護規則,審判罪惡。”
他突然覺得薩菲爾順眼了很多,至少,這個人明明淩駕於整個須彌之上還願意尊重須彌的規則,她真的,賽諾哭死。
“綺良良小姐怎麼想?”夏洛蒂看向了一直都沒說話的綺良良。
綺良良知道,這已經是做出讓步的決定了,因為如果是當地的執法機構介入,一般會比較強勢,願意照顧她的情緒已經很不多見了。
於是她果斷點頭“行,但交貨時你們還是先躲在遠處。”
這是底線,無論交貨完畢之後會怎樣,至少直到交貨為止,狛荷屋都要做好自己該做的事。這是信譽問題。
說完這話,綺良良又補充道“我知道這位客戶很可疑,但隻要沒有決定性證據,客戶就還是客戶。”
這算是給其他人一個說法了。她嘴笨,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清楚,好在這裡的人都不是笨蛋,一下子就聽懂了。
小派蒙鎖在薩菲爾的懷裡,連連點頭“好!我們答應你。”
敲定了這一點,夏洛蒂提出了最後的疑問“距離遠了聽不到你們談話的話,如果綺良良小姐覺得事態不對的話,要怎麼讓我們知道呢?”
“這不用擔心,你們到時候看我的尾巴行事。”綺良良說著,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尾巴。
兩條細長可愛毛茸茸的尾巴一左一右彎曲著,形成了一個愛心的形狀。
小派蒙伸著脖子看過去,有些困惑“尾巴?呃…看你哪條尾巴?”
“當然是兩條一起看了!我會想辦法讓客戶確認包裹內容的。”綺良良理所當然說道,“如果對方是正常的客戶,包裹裡的東西也不是牌背的話,我會把兩條尾巴沉下來,你們就不要出手了。
如果對方真的是怪盜,我就…”
“趴到地上。”賽諾插嘴。
這話讓夏洛蒂懵了,她皺著眉一臉不解“為什麼?”
薩菲爾突然眉頭一挑,心道不好。
但是已經晚了。
賽諾露出了奸計得逞的微笑“你們不是說她是妖怪嗎?暗示我們‘怪倒’。”
夏洛蒂瞬間捂額,第一次體會到了比她神之眼還要冰冷的溫度。
“我才不要做那麼丟人的事呢!這也太奇怪了吧?”綺良良很正常,正常到在這樣的場合下看上去相當不正常。
大抵是因為她是妖怪吧,她領會不到冷笑話裡的精髓,反正,她用極其正常的方式破解了賽諾的冷笑話。
賽諾也不堅持,而是換了一個思路“是嗎,那你就用尾巴拍拍自己的身後也行。”
“這…這又是為什麼?”夏洛蒂不長記性,再次發問,同時觸發關鍵詞。
賽諾雙手抱胸,表情嚴肅“很簡單,‘拍背’。所以是…‘牌背’。”
夏洛蒂踉蹌兩下,差點沒站穩,緩過神來之後,她默默取下了自己的神之眼“或許你比我更適合它。”
當然,這隻是在開玩笑,且不說賽諾會不會接受,神之眼本身就不能轉交和丟棄。
歎了一口氣,夏洛蒂總算是恢複常態,她眼睛一眨不眨盯著賽諾,突然出聲問道“賽諾先生有想過來兼職取新聞標題嗎?”
“標題黨原來是這麼出現的嗎。”薩菲爾看著這一幕,若有所思。
小派蒙連忙伸手拍了拍她的額頭“喂!彆在這種事情上發散思維啊!”然後她看向夏洛蒂,“虧你能欣賞他的幽默感…”
眼瞅著再這樣爭論下去就無休止了,薩菲爾乾脆咳了一聲,打斷了眾人的討論“時間差不多了,還是趕緊行動吧。”
“哎呀,都這個點了,送貨時間要到了!”綺良良這才驚覺,“你們聽我的,如果對方是怪盜,我會把尾巴變得一高一低,你們就來把他繩之以法…”
“真的不趴下嗎?”賽諾似乎還不打算輕易放棄,追問道。
綺良良氣急敗壞,大聲吼了出來“不——趴——!”
“嘶!行了知道了,你吼那麼大聲乾什麼。”賽諾偏過頭,似乎是被震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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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定全部事宜,綺良良就出發了,其餘人跟在她身後不遠處,一直到約定的送貨地點,這才藏了起來,讓綺良良獨自一人去送貨。
“說起來,其實要對付幾個蟊賊的話,薩菲爾給綺良良一個支援就可以了吧?”路上,小派蒙嘀咕道,“就這麼不願意插手嗎?”
夏洛蒂輕笑一聲解釋道“派蒙還是不理解薩菲爾小姐剛才話裡的意思吧?其實從一開始我們缺乏的就不是武力,而是名目。”
“名目?”小派蒙抬手撓了撓頭發,她對這些東西確實不太懂。
薩菲爾注意到小家夥疑惑的眼神,反問道“你覺得,要處置一批人,需要一個怎樣的身份?”
“唔…打得過他們,然後還要有足夠的理由吧,比如說受害者,執法者之類的。”小派蒙想了想,感覺就是這樣子。
提瓦特大陸並沒有特彆完善的法律,即便是以律法和正義聞名的楓丹,法律都會有諸多漏洞。
而其他國家則更是偏向於拳頭大就是硬道理這個狀態,所以很多人都不會太在意所謂的名目問題,在璃月行俠仗義的事多了去了,誰會非得找一個由頭懲奸除惡呢?
又或者說,懲奸除惡本身就是個由頭。
“沒錯,我一不是受害者,二不是相關人員,這些人也沒做過對愚人眾有害的事,我其實不太好出麵解決這事兒。”其實並不會有什麼人追究這個,但薩菲爾自己得在乎。
當時影來須彌對付多托雷走的名目是多托雷乾涉稻妻內政,這個理由巴納巴斯沒辦法辯駁。
鐘離在香醉坡狙擊多托雷沒什麼能拿到明麵上的理由,但那是在璃月境內,他是岩神,所以可以肆無忌憚。而且至冬使節前往一個國家一般是需要遞交文書,過了名目的,隻有那樣才是正兒八經的使節。
多托雷出現在璃月既沒有拜帖也沒過明目,甚至行程安排都沒有涉及璃月,所以他死在那邊也隻能是活該。
當領導的人了,什麼事都跑去摻和一下,很沒檔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