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蘭巴德酒館,艾爾海森獨自坐在卡座中,等待著誰人的到來。
過了一會兒,一襲黑衣的少女徑直走到他這邊,在他的對麵坐了下來“真是難得,我們的書記官艾爾海森先生居然會主動邀請我來一同喝咖啡。
你這是…開竅了?”
“先不論開竅與否的問題,隻是對上你那張臉,我都不會有任何興趣。所以,還請自重,晨熙小姐。”艾爾海森淡淡看著來人,語氣毫不客氣。
晨熙微微蹙眉,露出受傷的表情“我這是…被討厭了?我承認曾經確實做過一些荒唐事,但我儘力在彌補了,你也沒必要這麼大敵意吧?”
“你明知我的態度不是因為你。”艾爾海森歎氣,隨後掏出了一份筆記,“閒話就說到這兒吧,今天找你有重要的事。”
接過艾爾海森遞過來的筆記,晨熙隨手翻了翻,挑眉“這是赤王文明曾經使用過的文字?有點意思,你給我這個打算做什麼?”
“我知道草神大人安排你去調查了一些事,我認為,這會對你有幫助。”艾爾海森直截了當道。
晨熙又看了兩眼手中的筆記,隨後露出笑容“是對‘我’有幫助,還是對調查這件事本身有幫助?”
“沒有區彆。”艾爾海森彆過臉,他說出了違心的話。
晨熙輕笑一聲,沒有追問,而是收起了這份筆記“說到底,還是在關心你那個室友吧?二十多年前的事,居然會吸引這麼多人的關注,還真是讓人意外。
還是說,你也隻是單純的盯上了那份所謂的…產業?”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與你那個本身比起來,你的性格更加不討喜一些?”艾爾海森沒有回答,隻是開口問了個無關的問題。
聽到這話,晨熙笑出了聲“倒也不用把惱羞成怒表現得這麼明顯,我還能不了解你嗎?”
“停止發散你那無處可放的幽默感吧,與其被你陰陽怪氣,我寧可去分析賽諾的冷笑話。”艾爾海森有些心累,薩菲爾也好,晨熙也罷,他和這兩個人從來都沒有平等對話過。
晨熙聳聳肩,一口喝乾了麵前的咖啡,然後站起身來“行了,就這樣,我今天打算去一趟沙漠,阿如村那邊應該有點消息,我準備去打探一番。”
“你已經調查出想要的結果了?沒這麼快吧,我記得你前兩天才剛回來。”艾爾海森有些意外,畢竟晨熙的速度有些過於快了。
晨熙歪了歪頭,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這不是多麼困難的事,畢竟,那位桑歌瑪哈巴依老爺的嘴巴,沒多硬。”
看著晨熙離去的背影,艾爾海森有些擔憂多莉的現狀了,這家夥不是什麼正義的夥伴,可能動用的手段也是層出不窮的,但願多莉那小身板沒什麼問題吧…
如果晨熙知道艾爾海森的想法一定會嗤之以鼻,她確實不是什麼正義的夥伴,但好歹也是遵紀守法的須彌公民,怎麼可能乾違法亂紀的事呢?
她不過就是花了很大一筆摩拉找多莉買了情報,然後再告訴她這筆摩拉是納西妲出的,最後又悄咪咪告訴賽諾,有人敲詐。
僅此而已。
至於最後,慌不擇路的多莉被風紀官帶走調查這件事,那就和她沒什麼關係了。反正花的也是納西妲的錢,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嘛,很合理。
璃月,玉京台。凝光為了更好的教育將離,在這裡建了一個私塾,還請了一些人輪番教導將離。
今天將離要進行文化課的學習,小丫頭昨天練了一整天的刀法,確實需要好好休息了。
往常負責教導她的都是阿萍,今天薩菲爾也在,索性,阿萍就開始考慮如何把這個活兒扔給對方了。
隻是看到薩菲爾從來到這裡就是一副心事重重,若有所思的樣子,阿萍也不好開這個口,隻能按耐住心裡的疑惑,先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小奶團子身上。
過了一會兒,講解了一部分內容,阿萍就讓將離自個兒理解,然後休息了,而她自己則走到了正一臉無趣拋著手中水球的薩菲爾身邊。
“怎麼了這是?怎麼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阿萍柔聲問道。
以往薩菲爾總會因為大大小小的事務纏身,去各個其他國家執行任務,斡旋。以至於在璃月待著的時間真的不太多,如今她被禁足了,在阿萍看來反而是好事。
至少這樣可以讓她好好歇一歇,也能讓她們這些老友有空與她說說話,聯絡聯絡感情之類的。
聽到阿萍的問話,薩菲爾又拋了一下手中的水球,然後開口道“阿萍,你說這水元素也不難掌握啊,怎麼之前就不會呢?”
“啊?你這是什麼問題?沒有神之眼自然無法驅使對應元素力,這不是常識嗎?”阿萍有些疑惑地看著薩菲爾,這個問題在她看來本就沒有討論的必要。
但薩菲爾拋了拋手上的水球道“但我現在掌握水元素了,而且,沒有得到對應的神之眼。”
“這…”這種事阿萍也覺得奇怪,“難道是因為你被算作降臨者,所以可以不需要神之眼就掌握元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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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這是不可能的,在這之前可從來都沒發生過這種事,熒隻是一個特例。”薩菲爾搖了搖頭,再一次仔細端詳起手中的水球。
她總覺得,自己的這個水球似乎不太一樣,有種若有若無的危險氣息,但又充滿了勃勃生機,給人很怪異的感覺。
阿萍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但她沒有多想,而是寬慰道“無論如何,多掌握一種元素,實力也能變強一些嘛,這也算不上壞事。”
薩菲爾擠出一抹微笑,算是認同了阿萍的說法,但心裡卻沒有這樣認為,突然能夠掌控的水元素究竟有沒有對她產生提升,她的心裡有數。
二人又閒聊片刻,過了一會兒,阿萍繼續去教導將離,薩菲爾就坐在不遠處看著。
隨後鐘離出現了,看到鐘離,薩菲爾本能地想要湊過去,但一想到現在自己被禁足就是這個家夥下的命令,立刻板起臉,彆過頭去不再看他。
注意到少女的反應,鐘離眉眼中流露出一絲無奈,想了想,還是主動走上前去,坐在了薩菲爾的身旁。
薩菲爾看到鐘離靠近,立刻挪遠了一些,仿佛不想和他接觸一般,這是在進行無聲的抗議。
鐘離無奈搖頭“還在賭氣?”
“和你沒關係!”薩菲爾不看他,繼續生悶氣。
鐘離聞言,覺得有些好笑,這丫頭的心思太好懂了,幾乎不用想都知道是什麼意思,隻是…也隻有在這種時候,這家夥才那麼簡單好懂。
而大多數時候,都是不那麼容易被看穿的。
“稻妻那邊,向我們寄了一張邀請函,希望可以去參加慶典。”鐘離拿出了兩張邀請函,放在桌麵上。
薩菲爾回過頭看了一眼,立刻又把腦袋偏到一旁,不回答。
鐘離也不在意,接著道“我不同意你去,因為你這一次太亂來了,放你離開沒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