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裝備白絲卡牌,我成了製卡師!
長發飄舞遮蔽她的視線,儘管如此依舊能感受到蘇祈周身爆發出強勁威壓愈演愈烈。
是有無形的罡風環繞著他旋轉。
這種微妙的狀態……
蘇沐雪自然是一清二楚……
分明是第一次共鳴時無法精細掌控自己能力而導致的能量四溢。
莫非……他真的是絕世天才?
蘇沐雪對這個問題依舊持有懷疑的態度。
她更傾向於蘇祈其實已經嘗試過好一段時間,恰巧今天厚積薄發成功。
至於為何裝作不知道也很好解釋,要麼就是為人謹慎留一手底牌,要麼就是準備人前顯聖。
不然……
那也太誇張了。
自己一個月共鳴已經是明麵上最快的速度。
那蘇祈用了多久?
一個小時?十分鐘?還是說聽懂原理之後的一分鐘?
她搖了搖頭,將亂七八糟的念頭從腦袋裡甩開。
有時候就是如此,人們隻願意相信他們認知理解內的事情。
如果超出他們的認知那就會……
“大人!”
“大人!”
兩位衣衫襤褸的中年男子遙隔著十數米,朝著蘇祈與蘇沐雪的位置,倒頭就跪,膝蓋狠狠撞入淤泥,惡臭的淤泥飛濺在身上,甚至臉上,他們兩沒有絲毫在意。
甚至無視身邊一具具白骨橫陳“能不能給小的賞口吃的?小的還扛得住……隻是苦了孩子……”
這兩人,就像打開了詭異的開關。
蘇祈這才發現,在這堆白骨的周圍,建立了一個‘難民’聚集地,隨著兩人開口乞討,聚集地中大約七八雙年幼的目光將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
說是聚集地,都能算恭維了。
其實也就是幾根結實的木棍臨時搭湊起來稍微有一些房子‘骨架’的雛形。
完全就是露天,想要防寒避暑,遮風擋雨,做不到,也不可能。
蘇祈仔細端詳起來人。
兩位中年男子身形消瘦,身上的衣物更像是某種植物編製的,勉強遮住身體,露出的四肢都像是骨頭上掛著淺薄的一層皮肉。
身上帶著七八道傷痕,其中三處開始結痂,剩下的隱約有腐爛的趨勢,流出了膿瘡。
“叩!叩!”
他們或許嘴笨,或者沒受過太多文化熏陶,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對食物的渴求,隻會一個勁的猛猛磕頭。
倒沒出現傳說中的磕頭到鮮血直流的狀況。
一來是鬆軟的淤泥地不允許,二來就是這生存條件而言,受傷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即便如此。
蘇祈感覺太壓抑了。
這種壓抑感,對應上了江夏市一直陰霾的天空。
對應上了他初入秘境時那種無法言明的抑鬱感。
在這兩人身上,蘇祈隻感受到一股子木訥、絕望、空洞的負麵情緒反饋。
他幾乎察覺不到任何,哪怕摻雜一絲一毫的正麵情緒。
這哪裡還能算是人?
一具會說話的行屍走肉?
人是一種容易共情的生物。
這一瞬間,蘇祈內心也湧上一絲悲傷的感覺,差點令他心神失守。
他強忍住情緒沒有發作,並未表現出任何同情,裝作隨意問道“說說你們的情況?”
“嗯?你們難道不是城裡的大人?那你們快走吧,不然接觸了我們這些罪民,那些大人恐怕不會放你們進城的!”
說完,他似耗儘了全身的力量,拖動疲憊不堪的身子,幾個搖晃間,回到了他的‘聚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