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沒看見自己開始思念故鄉了嗎,破壞他的情緒,該打!
“大人,冤枉啊!是江夏的疫情又發了!”
江夏……
蘇祈感覺腦袋又一陣刺痛。
好熟悉的名稱啊……
就好像他……
就好像什麼?
哦,原來是前幾天聽過這個詞。
“燒了,這點破事還需要來問我?賤民啊,就如那野草,春風吹又生,而且江夏自有郡守,與我彙報何乾?”
他咧開嘴,一嘴的白牙,笑的無比燦爛。
“不是,不是,是有人在救疫……”
小廝拚命的解釋,隻為了不受那五十大板。
“新上任郡守想詢問一下大人的意思,他有些想配合那群郎中。”
“哦,那他很快就不是郡守了,隨他去吧。”
蘇祈似乎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就如當年的自己一樣天真。
世道昏暗,還總有人以為自己能照亮光明?
“有趣,我好久沒笑過了,大板免了,帶我去看看這新上任的蠢貨,回頭送你個縣令當當!”
小廝千恩萬謝,腦袋磕的‘梆梆作響’,他也正是如此,才冒著天大的風險來報信,好在,他賭對了。
蘇祈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他今天第二次,看見當年的自己。
他拂去衣上雪花,這天又,下雪了啊。
……
當蘇祈趕到時,似乎這場救治已經接近了尾聲。
無他。
蘇祈聽見山呼海嘯一般的感謝聲。
為什麼這些人與手下小廝感謝的語氣不一樣呢?
費解。
但是,他很不開心。
江夏郡守,好大的狗膽!
不是讓他待命麼!
害他錯過了這場狼狽的好戲。
他來到城樓上,滿臉的不悅,看著樓城下三跪九叩的賤民。
打壓到“江夏郡守,你可知罪?”
“臣,不知。”
蘇祈更加不開心了,自己當初,說的也是這句。
像,太像了。
他語氣軟了下去,也沒心情“下次,一把火燒了吧,反正沒人在乎,不然丟了頭上的烏紗就得不償失了。”
陌生的女聲質問從蘇祈身後傳來“這麼多人命,就一把火燒了,難道你就不打算救上一救?”
蘇祈笑了“也隻有你們這群傻子會這麼想吧,哈哈哈。”
\”天是黑暗,你可以摸黑生存。”
“發出聲音是危險,那你就保持沉默,如果無力發光可以蜷曲在牆角。”
\”但是,不能因為身在黑暗中就為黑暗辯護。”
“更不能為自己的苟且沾沾自喜,也不要嘲諷我們這些勇敢的逐光者。”
\”我們是人,我們能卑微如塵土,但不能扭曲如蛆蟲。”
這時,天邊雷光驟然閃,她背負陰陽,眸子間紫光閃爍,精致的不似凡人!
蘇祈回頭。
臉上的表情一下就僵住了。
“蘇梧妹妹……?”
他有些不敢相認,五年的變化是如此之大,當初的小屁孩怎能生的如此亭亭玉立?
“不敢,驚鴻哥,你的故事我聽說了。”
她聲音帶著疏遠。
蘇七無語輪次“我現在叫蘇七。”
她笑的比長安花更加燦爛“你不配,你是蘇驚鴻,翩若驚鴻,婉若遊龍,如今春風得意馬蹄疾,如今一日看儘長安花。”
“不過,有些可惜了。”
蘇祈有些不能接受“可惜什麼……”
“可惜,找不到蘇七哥哥了,他說的我都找到了,唯獨現在,沒找到他。”
“夏枯即為九重樓,掘地三尺寒蟬現。”
她拍了拍肩膀上的雪花“除夕子時雪,落地已隔年。”
“我就是蘇七啊……”
“夏枯辛苦深寒,寒蟬體小聲微,隔年雪凍人,寒苦卑彌已入喉,腸以斷,淚難收,或許一開始就無解。”
蘇祈看著那清澈又愚昧的眼神。
啊……
他是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如此渾濁不堪?
可他真的好喜歡這種清澈又愚昧的眼神啊!
他想要伸手去觸碰那清澈的眼神。
他膽怯了……
“再見了,驚鴻哥,這人生,如你所願。”
……
有人,坐廟堂之高漠生死!
有人,踏寒雪之地救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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