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裝備白絲卡牌,我成了製卡師!
蘇七,又殺人了。
有些事情就如女裝一般,隻有第一次與無數次的區彆。
匕首割過官卒的喉嚨。
官卒丟下武器用雙手拚命捂住自己脖子,試圖堵住想要肆意直流的血。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隻能發出嘶啞如破風意義不明的聲響,隻能從喉嚨的傷口處噴出血沫。
他伸手摸到懷中,握住一枚明顯帶有濃厚女性風格的香囊……
他眼中寫滿了遺憾,以及放射出來的對蘇七的恨意。
或許,他的家中,有心愛的女孩等待著他‘回老家結婚’。
或許,他是一家的頂梁柱,有嗷嗷待哺的孩童,有年邁的老夫,就等待著他一口糧餉養活整個家。
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倒在這片雪地上,倒在這個‘輕輕鬆鬆’的任務中。
所以他錯了麼?
他沒錯,在他眼中‘蘇七’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通緝犯’,他身為官卒緝拿通緝犯,天經地義!
那,蘇七錯了?
抱歉,他隻想活下去,他有什麼錯?!!
所以……
究竟是誰錯了呢?
“是我錯了……”
蘇七摸著自己身上新添出三道刀傷,喉嚨溢出一聲低笑,遍布血跡的臉上早已看不見往日的英俊,有一種非正非邪的瘋狂在醞釀。
“燕雀安知鴻鵠之誌哉!”
他回想起當初對蘇虎跑的話。
原來……
他才是燕雀。
這兩天,他夜夜難安,他不知道自己憑什麼還活著。
憑他不想死?憑他多次尋求‘梧桐教’的幫助,替他混淆蹤跡?
怎可能,他早該死了,他這樣毫無計劃的逃跑,甚至就不可能逃出長安城。
城門關上的時機是否太巧?而追兵也永遠隻是遠遠的吊在他身後。
憑他的馬跑得快?
那昏迷之後又怎麼解釋?
冷靜下來後,蘇七明顯能夠感覺到太多不合理的地方,如同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暗中操控著一切。
所以,自己最好的選擇應該是在這裡自刎,讓那隻大手的計劃落空?
不行,他不想死。
他得活下去。
現在唯一能夠救他的地方,或許就隻有蘇家村了……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
算計他的就是蘇家村的人。
可他現在的處境,還有選?
他這隻燕雀,太狂了啊……
根本不屑去注意蘇家村的旁人。
‘梧桐教’中口口相傳,會雷法的‘梧桐聖女’,以及他手上這支斬無不斷的刀。
這種事情本該瞞不住的才對啊?
可他根本不屑在意彆人活得如何,感覺他們就是一群‘燕雀’,自己羞與為伍。
他這才後知後覺,蘇家村,原來就是傳說中的‘隱世家族’。
而他呢?放著仙緣不要,來到長安處處碰壁,丟下尊嚴與一堆苟苟且且之輩同流合汙,然後為自己的成就自鳴得意。
可是……
蘇家村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