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稅一,沒有任何附加項。
而且低於最低生存部分,不需要上繳。
家中有孩童上學堂者隻需要三十稅一。
看起來似乎是收入多了一倍。
但是不能這麼算,維持生計需要開銷的,原本的二稅一,他們根本存不了幾個錢,永遠也無法改變自己的生活。
而現在二十稅一,不少人驚恐的發現,自己家中的‘餘糧’比以前多了十倍。
交完稅款的第一個月,所有人都憋紅了眼,心中那種喜悅無處釋放。
他們沒有文化,搞不出什麼花裡胡哨的感謝,隻能在大街上發瘋似的喊著“先生萬歲,萬歲萬萬歲!”以此來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而聽見這震耳的呼喊,不光沒有人指責,甚至還投去認同的目光,更有人一同加入他們的行列中。
這一天,各個郡城都呼喊著他的名字,那衝天的聲響,似乎就連長安城的房屋都被撼動著搖晃了。
不僅如此……
蘇七再推出了一道旨意。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他廢除世襲製,設立科舉製度,為所有人打開通往‘朝堂’的大門。
雖然朝堂反對的聲音幾乎要將蘇七淹沒。
可是被他強勢鎮壓。
凡有抗議者,與謀反同罪。
一聲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幾乎要震碎他們的世界觀。
難道不是將軍的兒子就是將軍,官老爺的兒子就是官老爺,地主的兒子就是地主,百姓的兒子就隻能當百姓?
或許有極少數人能打破這個規律,但是這樣的人,一年也就那麼幾人無不是驚才絕豔之輩,百姓們想都不敢想。
根深蒂固的觀念,竟然就要被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幾乎要拔起。
蘇七又添了一把火。
他甚至把自己的經曆扭曲改編,說自己曾經就是一個村子裡的窮小鬼,然後怎麼一步步勵誌的往上爬,爬到高處後又毅然決然拋棄位置,成為了‘先生’。
出身貧寒,不是理由。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我的位置,天下皆可取而代之。”
這就是先生麼……
要知道‘天人’,最忌諱的就是有人‘惦記’他身下的位置。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再加上蘇七出身貧寒的故事,幾乎叫天下剛剛朦朧懂事的少年熱血上頭。
恨不得自己能取而代之。
他們一個個嗷嗷叫著要自己父母讓他們去‘學堂’。
而這些父母,手頭寬裕也敢想一些以前不敢想的事情。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那就學!
……
這一年,蘇七看著窗外漸漸明亮的天空,心中感慨萬分。
他知道,這些改變不會一蹴而就,需要時間去發酵。
但他相信,隻要邁出了這一步,未來的道路就會越走越寬。
他期待著這片土地上能夠湧現出更多的人才,為‘朝堂’的注入新的活力。
原來,真正的天亮,不僅僅是黎明的到來,而是,所有人都有光明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