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或許很多……
可如果這是一個世界,一個大種族的幸存數量呢?
那剩下的就隻有……淒涼。
然而蘇祈忘了一點……威脅他們生存的遠不止血獸。
更有潛伏的‘躁血症’!
當‘躁血症’在洞穴中爆發,惡魔們不得已親手殺死自己的同胞,並且還要小心翼翼,防止被濺染鮮血。
這些惡魔,蘇祈可以救,他可以再去取一些瑰石回來。
但他沒這麼做。
蘇祈無能為力。
他期間出去過一次。
發現‘螭吻’依舊趴在那一處瑰石礦脈上‘午休’。
畢竟瑰石散發著能量,會吸引‘螭吻’非常合理。
對方受了不輕的傷,甚至可能在借助這能量養傷。
蘇祈還有些一些把握,‘偷’一部分瑰石出來。
那問題來了。
他不知道自己取回來的瑰石能不能救下所有的惡魔。
如果不夠呢?
可剩下的惡魔也想活下去卻怎麼也分不到,那該怎麼辦?
這樣多半會引起動亂。
無非就是幸存者之間心存芥蒂。
逐漸演變成一場內亂。
無論蘇祈是否能重新掌控局麵,他背後都會被扣上‘處事不公’的帽子。
蘇祈不是不會做好事。
但有一個前提。
善舉以不招致惡果為前提。
如果做不到,那就隻能顧全眼下的大局。
……
‘血潮覆世’降臨的第十個月。
惡魔族的幸存者不足四萬。
惡魔不是修仙者,也是需要進食的。
那食物從何而來……
空曠昏暗的地下自然不會自己長食物出來。
自然隻能分配名額,外出覓食。
主動外出的,能保留一半多的食物,剩下的上繳分配。
說來也可笑……
隱隱有幾分的‘世界末日’的雛形。
外麵的‘血獸’看成‘喪屍’,那既視感就更強了。
……
‘血潮覆世’降臨的第十一個月。
惡魔族的幸存者不足三萬。
這一天,鳶尾悄悄的外出了。
可惜,她的小動作,全部都被蘇祈看在眼裡。
……
鳶尾獨自來到魔王城的遺址,眼前的景象確實已經配得上“遺址”二字。
曾經輝煌至極的魔王城,如今已被“血獸”占據。
它們在這裡盤旋、肆虐,將一切破壞得麵目全非。
曾經的輝煌早已煙消雲散,隻剩下滿目瘡痍。
鳶尾懸停在空中,無視了那些朝她嘶吼咆哮的血獸。
她順著自己的記憶,努力尋找著魔王宮的位置。
鳶尾的視線不斷注視著天上的太陽,仿佛在計算著時間。
當正午時分終於到來,鳶尾眼眸中閃過一絲堅定。
這一刻是她等待已久的時機。
她穿過一片又一片廢墟。
‘魔王’不是一個身份,而是一種傳承。
而‘魔王宮’的深處……
鳶尾毫不猶豫地站在一處空曠的地麵上,掃開周圍的‘血獸’。
開始按照記憶中的方法朝地麵灌輸魔力。
隨著魔力的注入,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地底深處湧現出來。
漸漸地,地麵開始碎裂,一道清澈閃耀的湖水從裂縫中湧出。
湖水在微風之下泛起漣漪。
日月交替,星鬥歸位。
鳶尾進入了另一個‘空間’。
惡魔族,也有自己的‘群星’。
或者該說‘底蘊’。
不是鳶尾不願更早的時間就啟動……
而是……
一言難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