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艘船上提供休息的地方幾乎都是這樣的小艙房。
寬不過一米,長高都是兩米差些,雖然看起來有些像被拉長的棺材,很不吉利,但這種布局無疑是最大化載人量的巧妙手段。
或許唯一的作用就是提供一個不用風吹日曬能夠睡覺的地方。
所以,隔音也是極其的差。
往年也不是沒有自作聰明之輩,聽說‘蓬萊’的空氣多麼多麼香甜,多麼自由,多麼沒有壓迫。
想方設法也要偷渡一遭。
這對兄妹或許也是這趨之若鶩的群體之一。
算了。
和她有什麼關係呢?
自己都是自身難保。
大約半分鐘之後。
收拾完行李準備起身的白鴿臉上表情突然一僵。
毫無預兆的消失了……
隔壁那對兄妹的氣息憑空消失就好似不曾出現過……
難道還有高手?
壓下心頭的疑惑,白鴿走出了船艙,默不作聲的來到蘇祈的身後。
此時孫不群正一臉諂媚的笑容向蘇祈討要解藥:“大人,蓬萊已經到了,這一路上也沒有風浪變故,您看……”
蘇祈本想卸磨殺驢,直接將這個倒賣兒童的玩意直接鎮殺在這裡。
但轉念一想還是算了。
沒有孫不群,還有李不群,周不群。
蓬萊有這個需求,總會有人站出來的。
加上另一艘也是已經落下了船錨,已經開始陸續有人上岸。
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引起太大的注意為好。
蘇祈拍了拍孫不群的肩膀,還將一道靈氣打入對方的體內。
雖然解決不了問題,但求一個念頭通達!
然後將一整瓶解藥都丟給了對方:“我身上就這麼多了,剩下的自己想辦法。”
孫不群手忙腳亂的接過瓶子,生怕落在地上。
隨後,拔開瓶塞,看著裡麵滿滿當當三四十顆解藥,這才鬆了一口氣:“謝謝大人,謝謝大人。”
不過,他眼中的諂媚幾乎一瞬間就消失了。
轉而的是,無儘的殺意。
三四十顆解藥在手,豈能鬱鬱久久人下?
剛準備大手一揮讓手下將蘇祈拿下。
最後一刻,他忍住了。
先不說對方這麼有恃無恐的將解藥給他,手底下還有什麼依仗。
眼下也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一船的伢子還等他送過去呢,真打起來若是有什麼損失,他後悔都來不及。
……
接著,蘇祈帶著白鴿上岸了。
“主人,他剛剛想殺您,就這樣放任他離開了?”
“和一個死人沒什麼好計較的。”
“主人果然目光如炬,什麼都瞞不過您的眼睛,我借著避開所有人視線的時機,用巧勁一共在船板上將十六處給鑿薄了,表麵看不出什麼毛病,實際上靠水的那一邊變得極其脆弱。”
“這艘船返程的路上,隻要遇上風浪,這些都會成為他們索命的陷阱。”
“他們雖然不乏二流武者,可在汪洋中,掀不起任何風浪。”
“確實和一群死人沒有什麼好計較的。”
唯一讓白鴿疑惑的是,蘇祈是怎麼洞穿這個秘密的?
她明明都是挑選最夜深人靜的時候動手。
莫不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在偷偷看著自己?
蘇祈:???
啊?
他就打算弄死個孫不群,白鴿就牛了,一船人就要整整齊齊。
“不說這個,白鴿,你接下來有什麼計劃麼?”
“呃……按照白銀姐給我的計劃,本來我應該是會被當做‘貨’送到指定的地點,然後借助年齡的優勢,尋找有沒有破解之的。”
“可被主人截胡了,現在不知道了。”
“跟著孫不群的不行?”
“不行,他的‘貨’數量太多了,要麼是迷惑的手段,要麼就是彆的用途。”
“真正的貨應該隻有十一個。”
“子、醜、寅、卯、巳、午、未、申、酉、戌、亥。”
“我是最大的一個‘貨’,子年子月子時生。”
“最小的一個亥年隻有一歲半,孫不群船上的牙子我都看過,年齡都太平均了,和我差不多大。”
蘇祈很快就發現白鴿話語中的消息與漏洞:“為什麼不是十二個?而且你子年十五歲,亥年為什麼隻有一歲半?”
白鴿抬起一雙明亮的海藍色眼睛,認真的端詳著蘇祈:“您真的很奇怪,看起來像是知道一些秘聞,可對於一些常識又一無所知,就像不是我們世界中的人。”
白鴿倒是沒有太在意這點,繼續說道:“您竟然聽得懂十二地支還知道少了一個,這個說法應該已經在八百年前斷絕了,現在應該是鼠牛虎兔,一月二月三月,一點兩點三點,隻有蓬萊這邊,因為一些原因還在沿用。”
“哦,那就解釋得通了,原來十二地支一個循環確實是隻有十二年的,不過在八百年前改成了十三年半。”
蘇祈有些疑惑,八百年前險些一統大陸的應該是個‘老鄉’,你改十二生肖能夠理解,可十三年半,這是個什麼改法:“為什麼?”
白鴿緩緩開口:“因為雞年,有兩年半。”
蘇祈:???
艸!
不對勁的!
八百年前,按照時間流速推測一下,也就夏國三十多年。
這人可以是夏國還未發現秘境之前,不小心誤入然後回不去的倒黴蛋。
問題是,那時候兩年半都還沒出生……
或者說……時間流速因為某些原因變動過一次?
再大膽一些……
若是這個世界存在篡改時間的手段……
嘶……
蘇祈有些不敢想了。
怎麼看都像是‘神仙打架’,要不溜了?
打得過的才叫裝逼,打不過還要打,那不純純啥b?
這時,一道吆喝聲打斷了蘇祈的思路。
“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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