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又是一聲回應。
在牆角的陰影下,一隻小巧玲瓏的雛雞正瑟縮著身體。
它的羽毛灰白交織,夾雜著些許紅色的雜質,仿佛剛剛經曆過一場風雨的洗禮,羽毛淩亂地貼在身上,顯得楚楚可憐。
漣如墨看著這隻雛雞,眼中閃過一絲回味,這才想起是昨晚砸在他腦門上的東西。
當時已經困得不行,迷迷糊糊的將它隨手帶了回來。
唯一讓他疑惑的是,這麼小的一隻雞又不是鳥會飛,怎麼能從天上掉下來砸中自己的腦袋?
而雛雞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緩緩抬起頭,用那雙清澈的眼睛與他對視。
仿佛在這一刻產生了某種難以言喻的共鳴。
漣如墨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他輕輕伸出手,想要撫摸這隻雛雞。
雛雞似乎並不害怕,反而主動靠近了他的手掌。
他感受著雛雞柔軟的羽毛和微弱的體溫,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悲傷。
同時天涯淪落人雞。
遙想當年,白家不說如何呼風呼雨。
至少在連山城那一片區域還是衣食無憂。
如今家破人亡,各城裡還掛滿對他們姐弟的通緝令。
不得已之下,隻能拿著身上最後一點剩下的錢財遠離趙國,來到了雲海州最混亂的青杭郡。
如今自己的處境,何嘗不是一隻落湯雞?
本想將這隻雞放任不管的心思頓時散了幾分。
他將小雞小心翼翼的放到自己懷裡:“算你運氣好,碰到了我。”
‘啾啾啾!’
小雞哼唧了幾聲,不知道再說什麼。
“哥,你自己小心些我出去了。”
漣如墨對著眯著眼睛睡意還有些朦朧的白映雪喊了一聲。
他沒有喊錯。
現在,他們是兄妹。
不理解?
其實就是白映雪女扮男裝,他男扮女裝。
沒辦法。
不知道為何,漣如墨在逃亡的路上發現一件詭異的事情。
趙國的九重天闕,似乎對白家的女子,非常重視。
其中好幾次都是,對方都越過自己非要抓白映雪不可。
明明自己表現出來的威脅性更大一些。
於是,漣如墨覺得遠走他國,隱姓埋名改頭換麵這些都不夠保險。
乾脆就提出了性彆互換的主意。
將危險往自己身上攬。
“小……初雪,你能不能彆去寒煙樓賣藝了……”
嗯,他們連名字都互換了。
“沒事,我賣藝不賣身,而且我的情況你知道的,吃不了什麼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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