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魔教也會稱自己為聖地。
就好像,你會說:敵人中了我們的埋伏詭計陰謀之類的。
而不會說:哈哈,敵人中了我們斷子絕孫的奸計。
願意承認自己是小人的很少。
更多的是忘臉上貼金。
忘塵道觀,隻是因為建立者叫做‘李忘塵’這麼簡單。
所以,他們不光不忘塵,還會主動插手許多紛爭。
非要有人會錯意,他們也是不會提醒的。
再加上,道家講究的是有教無類。
隻有你有天賦,並且遵守規則,就能被收入其中。
而這位高大道士,加入忘塵道觀之前……
嗬嗬……
殺人放火奸淫擄掠的狂徒。
他從來沒有悔悟。
隻是大樹底下好乘涼。
隻要讓他找到道觀規矩之內殺人放火的方法,他就會毫不留情的出手。
顯然眼下就是這個機會……
一夜之後。
寒煙樓的分部商鋪。
作為寒煙樓主要收入手段之一,每日往往都得要忙活到半夜才能歇下,雞啼便要開門。
可今日,明明也已經日上三竿,卻竟然不見開門,片區域,除了細微的蟲鳥鳴叫聲,也聽不見什麼人行話聲的動靜。
一個書生打扮的男人從寒煙樓商鋪的庫房中走了出來。
仰頭看向那邊坐在圍牆上晃著白皙雙腿的女子,無奈地歎了口氣:“你就是這樣看著?那還不如不來呢。”
那女子撅著紅唇搖了搖頭:“這裡的地,太臟了。”
倒不是因為女子有什麼潔癖。
隻是這流淌在空氣中,濃鬱得近乎粘稠的血腥味。
可想而知昨晚此處,究竟遭遇到了何等可怕的殺戮!
林天搖了搖頭:“一共四十二人,一個活口都沒有,而且從死狀來看,應該是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乾脆脆地虐殺了。”
“小道士莫名其妙不見了,那不受約束老道士又來了……這次又不會讓我給他整十幾二十個女人吧……”
他歎了口氣。
“還有冰封青杭的異象……欽天監,欽天監……這都什麼破事,在老子在位的時候擠一起了,早知道這樣,老子寧願去當太監。”
“這真的是我能管的事情?”
血風從胸間的敞口裡灌進去,鼓起林天的衣服。
他默默看向屋簷下的冰溜子。
哪怕是隔了這麼多天,依舊能在街巷簷角處看到冰霜的餘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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