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裡的讀物之時戒!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慕容軒最先發力,持劍化成一道紅芒,朝著李天驥疾射而去,他手中的寶劍發出尖銳的嘯聲,似乎在宣泄主人的不滿和憤慨。
李天驥原本打算一上來就是以雷霆萬鈞的力量,將慕容軒擊倒生擒,然後從容地收拾殘局,哪裡料到慕容軒竟然有與他抗衡的無懈可擊的氣勢。
李天驥轉念一想,慕容軒這是打算燃儘一身的修為拚全力一搏,後果自然是修為大大折損,不禁對他的行為報以一絲的敬佩。隨即他狂喝一聲“來的好!”整個人就像是炮彈一般激射而出,往慕容軒行徑的方向攻去。
慕容軒在空中不斷地改變寶劍的角度和方向,想要以至乎極點的速度力纜狂瀾,這姿態就像是和一個無形的敵人在虛空中搏鬥。
這一劍也是慕容軒生平最強勁的一劍。
“蓬!”
李天驥確實太自負了。他竟然幻想著能夠用身軀來抵擋慕容軒的驚天一劍。
“蓬!”
李天驥渾身一震,立時感覺到手臂都要斷裂開來,而慕容軒心中大喜,乘勢推波助瀾,加送出一道不嫻熟的真氣,就像是漁網一般將李天驥罩了進去,希望借此能夠一舉大傷李天驥的元氣。
“蓬!”
李天驥確實大意了,悶哼一聲,往右旁迅速飛移而去,穩穩地立在了橋上。看李天驥的狀況,似乎沒有絲毫的損傷。
慕容軒則是眉頭一皺,心想自己的全力一擊竟然隻能夠傷到李天驥的外傷,而自己卻已經傷到了五臟六腑。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不到萬不得已,慕容軒絕對是不會去使用的。
這個時候,李天驥才掣出背上的長劍,這柄長劍的劍身上銘刻著幾道曲折婉轉、凹凸不平的花紋,鋒利無比,銀光閃閃,非常漂亮。
此時他的眉頭緊皺,臉色難看之極,顯然是惱怒到了極點。
慕容軒心中一怔,臉上反而現出了往常的悠然神色,搖頭歎道“破天劍!沒想到你也來。”他的眼中折射出的不是貪婪,而是敬畏。
李天驥閉目佇立,手中的破天劍一震,殺氣立即彌漫全場。
慕容軒雖然氣勢淩然,但是他手中的寶劍所散發出的劍氣淩厲程度卻比李天驥的差了一截,不僅僅是因為兩人實力的差距,更重要的是李天驥手中的破天劍是一柄絕世之劍。破天劍原本是慕容達的隨身佩劍,自從慕容達離世之後,破天劍就被李天驥搶走了。
試問習武之人,哪個不會對兵器情有獨鐘呢?
李天驥猛地睜開一對虎目,透射出一道懾人異芒,沉聲說道“慕容軒,我敬你是一條好漢,本想點到為止的,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看招!”話音剛落,化成一道精芒,疾斬慕容軒的要害之處。
慕容軒雙目中掠過驚異神色,額頭上的汗水涔涔而下,顯然是被李天驥的莫大威勢嚇破了膽。隻是一個呼吸,破天劍已然衝到了他的身前。
“蓬!”
在慕容信等人的詫異之中,慕容軒用真氣凝成的護盾竟然像是豆腐一般,被破天劍視若無物地衝得粉碎,包括他手上的寶劍,也是支離破碎地砸落到了地上。
慕容軒勉強穩住心脈,但是一大口淤血還是從口中噴射而出,赫然是受了重傷。
遠處的慕容信等人見狀,臉色大變,論實力,就算把慕容家族裡的護衛都拉出來,也是不夠李天驥喝一壺的,更不用說在場的寥寥幾個人了。他們是站也不是,援助也不是,左右很是為難。
“嗡!”
破天劍距離慕容軒的心臟隻有一尺的距離,突然啞然停止了。
李天驥看著麵如死灰的慕容軒,冷冷地笑道“活著多好。何必要自找苦吃。我念在一百多年的交情的麵子上,今天就饒你一命,下一次可就沒有那麼好運了。”慕容軒如果一死,慕容家肯定是要全力反抗的,李天驥還不想把關係搞得那麼僵硬。最起碼,目前的慕容家還有很有利用價值的。
慕容軒正要反駁,突然遠處傳來熟悉而懶洋洋的聲音“老不死的,又在這裡倚老賣老了哈!都幾百歲的人了,還在我們這些小輩麵前舞刀弄槍的,也不怕丟臉。”
氣氛從剛才激烈的交戰中,突然一下子冷清了下來,仿佛還有些隱隱的尷尬。
李天驥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轉過頭去,見是那個原本被自己逼下山崖的年輕小夥,驚訝地說道“你不是那個虞江承?你竟然還活著。”
虞江承翻了翻白眼,不客氣地說道“老頭,我好好的一個活人,咒我死乾什麼?”
慕容軒瞪著虞江承好一會兒後,吐出一口濁氣大叫道“江承,你快走,他會殺了你的。”
虞江承故意裝作愕然地說道“殺我?為什麼要殺我?”
李天驥瞧了虞江承一眼,冷冷地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非要闖進來,好好活著不好嗎?非要來送死。”他不明白虞江承從那麼高的懸崖跌落下去為什麼沒有死,就算不死也是重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