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可仕的嘴角溢出一絲神秘的笑意,說道“那裡怎麼會有小姐?隻不過裡麵的女孩子穿得單薄些,性感了些而已。你大可放心,大家都是自己人,怎麼會害你呢?”
說到這裡,三人都露出了注意的神情,看虞江承如何回答。
虞江承大力一拍鄭可仕的肩膀,饒有興趣地說道“反正明晚你們儘情地玩,一切費用由我虞老大買單。”
“老大威武!”
“老大賊帥!”
幾個人又閒聊幾句,校門總算是打開了一道口子。
虞江承和好友道彆之後,在眾目睽睽之下,摟著陳雅靜上了車,身後登時傳來陣陣唏噓的聲音。
“這不是我們學校的校花嗎?怎麼跟這小子跑了。”
“這小子是誰啊?我怎麼都沒見過!”
“你看那小子都有私家車,家裡肯定有錢,靠,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就是,那小子的長相,怎麼可能跟我們新哥比,新哥哎,你怎麼打我。”
“你拿我跟一坨牛糞比,是不是找死靠!”
“哎呀救命”
轎車開動,後方的人群依舊是議論紛紛。
虞江承似乎想起了什麼,衝著司機說道“大哥,麻煩先送我去黑風道場。”
司機頭也沒回地客氣地說道“三少,您太客氣了,喊我小吳就行。”吳曉斌的身份並不是司機這麼簡單,從他那滿身充滿爆發力的肌肉可以看出,絕對是個狠角色。
早些年,慕容信在xa之行的途中,看到一個躺在一群野狗屍體上的孩子,這個孩子渾身上下沾滿狗毛和鮮血,想來是與惡犬搏鬥後精疲力儘暈倒在那裡的。慕容信當時還放下話來這孩子必定是個可塑之才,將來肯定是慕容家的一把好手。
吳曉斌果然沒有辜負慕容信的期望,他目前可是慕容旌德的得力乾將,也是2000名精英之中,突破到黃階修為的修真者,另一名修真者,叫陳子欣,是個沒落世家的子弟,就因為她出生於世家,所以身上帶著世家子弟特有的高貴嬌美的氣質,這可是足夠讓任何男人生出傾心愛慕之心。
吳曉斌打理的是暗地裡的生意,陳子欣打理的是明麵上的生意。這兩人算得上是慕容旌德的左臂右膀。
吳曉斌之所以給虞江承開車,是有兩個原因其一,為了保護虞江承和陳雅靜的周全,當然,能夠傷害虞江承的人,吳曉斌也是無能為力的,按照虞江承的話,吳曉波的實力出麵都是多餘的,頂多危急關頭出麵抵擋一陣子;其二,慕容信知道虞江承這次會直接去見金理闖,所以派吳曉斌過來,也是做個盯梢的作用,能夠及時反饋虞江承的動向,以備不時之需。由此可見,慕容信對虞江承是有多重視了。
潘雨燕那邊其實慕容信也派了幾名好手過去暗中保護的。
虞江承笑了笑,說道“你比我大十幾歲,理應喊你一聲吳大哥。吳大哥,你跟著老爺子多少年了?”
吳曉斌沉思片刻,略有感觸地說道“整整二十六年,當年被我父母遺棄,流落到一個陌生的小山村哎!當時我以為自己死定了,沒想到遇到了家主。是家主當年把我從小山村裡帶出來,才有了如今的我,這份恩情,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說到這裡,他的眼眸裡泛起了一層薄薄的霧氣。
在道上混的人,絕大多數都是重情重義之人。
虞江承聽完吳曉斌顛沛流離的人生故事,苦笑說道“沒想到吳大哥還有這麼一段過往,就連小弟都忍不住要落淚了。時常大哥在我麵前誇獎你,說你比彆人更刻苦更努力,以後慕容家的生意還要多仰仗吳大哥多費心了呢。”其實慕容旌德沒有講過這些話,都是虞江承胡謅的,當然,這些話能收買人心,又不需要花本錢,何樂而不為呢?
吳曉斌的臉上現出感激的神色,顫栗地說道“有龍頭這句話,我這兩年挨得苦總算是沒白費”慕容旌德的手下管他都叫龍頭。
虞江承聽慕容旌德說起過,這兩年為了培養這2000名精英,專門包了個海島進行訓練,訓練之艱苦,已到了慘絕人寰的地步。具體的細節慕容旌德沒有訴說,但他最後留下一句話這群人回來後,見到任何人都是沒有一絲的感情成分,整個目光都是空洞的。大概過了一個多月的休整,才恢複到此前的狀態。
這段時光,會是這群人,這輩子最不能磨滅的殘酷印記。
吳曉斌刻意甩掉那段痛苦的記憶,溢出一絲冷酷的笑容,旋又說道“當然,沒有那次殘酷的訓練,我還真沒發現自己還能夠步入修真的行列。”
虞江承好奇地瞧了吳曉斌好半晌後,說道“吳大哥,說實話,我從你身上感受的那種氣息和彆人不一樣。”
吳曉斌淡然笑道“這事我還真沒注意,哪裡不同了呢?”
虞江承尋思片刻,冷靜地說道“我看人通常都是憑感覺,也不敢肯定。隻不過,你身上那股氣息比地階的那幾個家夥,還要銳利不對,應該不能說銳利,而是有種讓人發自內心的恐懼的味道。”
吳曉斌聽到地階的時候,心中登時一震,他已經是名修真者,自然知道地階的修為代表著什麼。天階雖然最強勢,但天階基本去了仙界,留下來的寥寥無幾,換句話說,地階撐起了修真界的一片天。他的臉上露出深思的神色,說道“三少的感覺自然是高於常人。會不會是因為我混慣了黑道,所以給人增添一種肅殺之氣?”
虞江承點了點頭,說道“就是這種感覺,錯不了的。吳大哥,你先安心開車,這事情太重要了,我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那就是修真的路可能是有兩條的,就像是光明和黑暗,陰和陽”言罷,閉上了眼,陷入到了無我的境界。
不知過去多久,虞江承從渾渾噩噩的暈眩中清醒過來,醒來的第一眼就是陳雅靜,他見陳雅靜的整個眼圈都是通紅的,想來是哭過了,連忙問道“雅靜,你怎麼了?”
陳雅靜撲到他懷裡,嬌軀微顫,泣不成聲地說道“江承,你總算是醒了,你不知道,剛才你的心跳都停了,我以為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虞江承失聲叫道“什麼!”他略顯麻木地坐起身來,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是在公園的草坪上,不過,有個十分詭異的場景,那就是他周身一圈的草相比其他地方,都要枯黃一些。
吳曉斌踏著小步從遠處跑過來,把虞江承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說道“三少,你現在還好嗎?剛才我把你的情況彙報給龍頭,算算時間,龍頭該到了。”
正說間,一輛黑色的轎車急速地停在他們身旁,慕容旌德風風火火地轎車裡鑽出來,大喊道“三弟,三弟”
虞江承莫名其妙地起身迎接說道“大哥,你怎麼來了?”
慕容旌德注視了他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話來“還好,死不了,我先跟爸說一聲,省得他擔心。”言罷,拋下虞江承,拿出手機撥打起來。
虞江承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有些摸不著頭腦地說道“我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原本不是應該在車上的嗎,怎麼躺這裡了?”
陳雅靜的情緒總算有些平複,柔聲說道“你真的不記得了?”
虞江承搖了搖頭,長歎一口氣說道“我記得上一秒還在思考修真的事,怎麼下一秒就到了這裡哩?”
吳曉斌整理思緒,緩緩說道“還是我來說吧。原本我們在去黑風道場的路上,三少之前不是說了句陰和陽,然後就閉眼了嗎?我們當時也沒有太在意,直到後來三少夫人說你沒了呼吸,就連忙把車停在路邊,把你抬到這裡。當時你不僅沒了呼吸,就連心跳都停止了,於是我給龍頭打了電話最神奇的是你體內散發出黑色的氣體,竟然把這些草都染黃了。”
草從綠色變成黃色,說明它自身的靈氣被外力削減了,而這外力很有可能就是虞江承散發的黑色氣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