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裡的讀物之時戒!
司馬沛珊倒吸一口涼氣,不可思議地說道“這個李紹辛可真是厲害,刀勁都能擊斃人呢。”
虞江承倒是看出點門道,淡淡說道“你說得不完全正確,這可不全是李紹辛的功勞。”
司馬沛珊不解地說道“我不懂。難道是我看花了眼?出手的人並非李紹辛?”
她這可是有責問之意,能夠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偷偷地殺人,隻能說明對方的手段相當高明。司馬沛珊是個內心高傲的女人,自然是抱著大大的懷疑。
沙白康擺出一副老夫子的姿態,在一旁解釋說道“你可彆忘了,他們之中還有人帶了件具有防禦功能的法寶。這防禦功能的法寶如果損壞了,可是要連累到人的。況且”
司馬沛珊故意壓低聲音,截聲說道“我可沒聽說過,法寶損壞了,還會傷到主人的。”
沙白康哈哈一笑,說道“沛珊啊,沛珊,你這一身修為是怎麼上來的?”
司馬沛珊不懷好意地白了他一眼,嬌哼說道“一碼歸一碼,你怎麼無緣無故又扯上我了?”
沙白康亮出兩排亮閃閃的白牙,欣然笑道“難道你不知道,法寶是可以和元嬰捆綁在一起的嗎?”
司馬沛珊先是愕然,旋即想到煉化元嬰後,確實有這麼一種做法,隻不過似乎沒有人願意這樣做吧?她做了個可愛的表情,笑嘻嘻地說道“以後就拜你為軍師,懂得可真多。不過就算我到達那個境界,肯定不會傻愣愣地去做這種事情。”
言外之意,讓法寶和元嬰捆綁在一起,並不是什麼好事情。
虞江承好奇地問道“這麼做有什麼好處?”
沙白康無奈地搖了搖頭,長歎道“你們倆真教人難以相信,我開始懷疑你們的修為都是從彆人身上偷來的。嘿,你彆露出這樣無辜的眼神,我可不吃你那一套哎喲,我說還不行嗎?簡單來說,和元嬰捆綁,可以令法寶的威力增強一倍,甚至好幾倍。”
他一把打落不懷好意的賊手,輕輕揉揉後背,低聲說道“死女人,下手可真重,就這樣的暴脾氣,以後還嫁的出去的?”
他的後背早已是紅紫參半,虞江承看在眼裡,不免地倒吸一口涼氣。
這小妞下手確實沒輕沒重。以後自己可是千萬不要招惹上她來。
司馬沛珊瞪了他一眼,嬌聲說道“你嘀咕些什麼呢?”
沙白康賠笑說道“沒有的事。沒有的事。剛才說到哪了?對了,法寶本就是靈氣和稀材孕育而成,至於能夠發揮出多大的威力,很大程度取決於最初鑄造的品階,不過,規則都是可以打破的,曾經有名神秘的高人,異想天開,嘗試將法寶和元嬰捆綁在一起,結果他成功了。你想想,修真者相當於是個小型的靈境,一旦元嬰和法寶捆綁,就能夠短時間內為法寶充足的靈氣,從而提升法寶的威能。這名神秘高人創造出了這條流派,可以說,一時間風光無限。但是,很快有人就發現了這其中的弊端。”
規則可以打破?虞江承細細地品味著這句話。
沙白康情不自禁地搭上虞江承的肩頭,說道“我勸你不要動歪腦筋。”
他的好言相勸,到了虞江承眼裡反而有種曖昧的語氣在裡麵,讓他渾身不自在。
虞江承自然而然地將沙白康的魔爪從自己的肩膀上移開,淡然一笑說道“原來如此,弊端就是一損俱損對吧?”
沙白康知識淵博,又平易近人,是個不錯的朋友。隻是,他有不同於常人的喜好,虞江承可不想與他有過多的肌膚接觸。
原來這名弟子帶著的具有防禦功能的法寶,是和自身的元嬰捆綁在一起的。換句話說,一旦法寶被擊破,會連帶著自己遭受重創。
但是,話又說回來,已經煉化元嬰,說明已經是地階級彆的高手,不管是攻擊力還是防備力,都已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然而這樣級彆的高手,竟然會被李紹辛一招擊斃,可見李紹辛的實力,已然恐怖到令人發麻的地步。
不過有一點,虞江承始終不明白,李紹辛滿打滿算也就是地階三等的修為,和自己之前遇上的勁敵差不多,但是,他所表現出來的殺傷力,卻是遠遠超過那些人的。
也許有什麼特殊的心法或者是功法的提升作用。但是,有一點也是可以肯定,那就是根基的重要性。這就好比有的人以最佳的狀態突破到地階,而有的人根基不穩,拚了老命才僥幸突破到地階,這兩種人或許在黃階,乃至是玄階,都沒有特彆大的差彆,可是到了地階這個層麵,就會出現很大的差異。若是到了天階,這種差異將會無限地放大。
強弱之彆,一目了然。
正因為有了這種想法,虞江承才會堅信腳踏實地,循序漸進的重要性,反而對於自身修為的提升,不像一開始那般盲目和衝勁。
或許可以學習獨孤烈那般,以玄階之能,欺壓地階的高手,豈不快哉?
可是,放眼整個修真界,又有幾個能夠做到獨孤烈這種境界呢?
沙白康“嗬嗬”一聲,說道“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不過,一般人還真不會這麼乾。”
虞江承點頭說道“確實如此”
沙白康皺眉說道“其實也算是這個人太倒黴,偏偏遇上李紹辛。”
虞江承一怔,問道“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沙白康做了個感慨的動作,緩緩說道“李紹辛的修為也就地階三等,論實力,對手最起碼也是地階初期,那是不可能一招被擊殺的。然而,李紹辛有個絕學,就是可以讓體內的靈氣灌輸到奇經八脈之內,這樣可以在短時間內提升身體的機能,從而爆發出驚人的殺傷力。所以,李紹辛剛才那一擊,可是耗費他不少的靈氣的。接下來他還要對付獨孤嬌,可是要有點力不從心咯。”
虞江承暗忖李紹辛倒是挺有謀略的,畢竟有個能開護盾的敵人,隨時都會在關鍵時刻跳出來阻攔,極大地影響到進攻的節奏。所以李紹辛寧願耗費靈氣,勢必要一擊取了這個人的性命,好在接下來的戰鬥中,不會被其他人所牽製。不愧是老前輩,果然很有一手。他衝著沙白康淡然笑道“生死相博本就講的狠,準,快,我很欣賞李紹辛。當然,我也很欣賞這位倒黴的兄弟,大不了損壞件法寶,何必要將自己的命都搭上呢?”
沙白康不屑地說道“我現在嚴重懷疑你有暴力傾向這有什麼稀奇的,有些人可能一輩子就隻有那種程度,不借助一些旁門左道,又如何在修真界混點名堂呢?”
虞江承暗忖他說的沒錯,這種方式就和逍遙門的弟子一樣,不對,不應該是逍遙門,而是暗黑修真者這幫人,他們一味地借助噬魂這種旁門左道,意圖在短時間內提升修為。到頭來,還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嘛。修為提升了那又怎樣?即便是劉瑾這種水準的高手,永遠都成不了那道跨不去的坎。
他相信那些暗黑修真者到了一點境界,肯定是後悔自己先前的決定,畢竟根基不穩,盲目地吸收他人的修為,到了瓶頸,就很難再有所成就。
就在這時,從看台上飄落下兩名強者,穩穩地立在李紹辛兩側。
虞江承之所以把這兩人當成是強者,是因為他們身上有種殺伐之氣,讓人不寒而栗。
李紹辛就連正眼都沒有瞧上一眼,淡淡說道“老家夥,你們舍得動手了?”
獨孤嬌隻是看了一眼,怒意頓時湧上心頭,慘笑道“慕容伐,徐棱江,你們倆竟然也在?這幾個情報員看來是活膩了,一個李紹辛沒有調查到也就算了,就連你們這兩個老匹夫都蒙混在裡麵卻是一點都不知情。”此言一出,就讓虞江承聯想到在這群所謂的正義人士之中,必然暗藏著魔門的奸細。
如果這是真的,那麼魔門在修真界的滲透,還是很深的。
獨孤嬌可是做了萬全的準備才動手的。眼下,李紹辛,慕容伐和徐棱江的出現,打破了她最初的布局。
當然,她還是留了後手的。
慕容伐個頭不大,但是身上的肌肉如同花崗岩那般碩大和緊實,絕對給人一種前所未有的視覺上的衝擊力。隻見他喚出一柄金色的大寶劍,遙指獨孤嬌,啞然失笑說道“一開始看李兄打得挺歡快,本不打算攪合進來,就是看你們有點人多欺負人少的意思,手腳有點發癢,想過來鬆鬆筋骨,順便討點好處。”他後麵那句話自然是對著嚴常郎說的。
言外之意,他們倆可不是免費的打手,至於能夠付出多少,全仰仗嚴常郎的“慷慨解囊”。
李紹辛淡淡說道“老夫還以為你們倆不準備露麵了。”
慕容伐笑嗬嗬地說道“老徐,看來老李不歡迎我們呐。”
徐棱江簡單地吐了一個字“哦?”
李紹辛心中大罵,麵上卻是哈哈笑道“有什麼歡迎不歡迎的,你們能出手,老夫都感激得不行。”其實他恨不得在慕容伐的臉上留下一道掌印。
嚴常郎暗罵一句老狐狸,就聽獨孤嬌低沉說道“少說廢話,你們兩個老匹夫儘管放馬過來,讓我瞧瞧慕容家和徐家的絕學,你們掌握了多少。”
慕容伐打出個手勢,淡然說道“死到臨頭還大言不慚,你真以為憑借獨孤劍訣能和我們三人相抗衡?如果現在放下兵器,指不定還會讓你安然離去,否則,一旦成了我們的階下囚,老夫定然教你體會什麼叫生不如死。老徐,我們上!”
話雖如此,但是他沒有給獨孤嬌任何思量的時間,騰身而起,劍氣衝天而上,躍往獨孤嬌所立之處。
李紹辛不甘示弱,同一時間化作一道長虹疾射向獨孤嬌。
獨孤嬌麵對三大勁敵,倒是沒有慌亂,血紅色的寶劍吐出洶湧澎湃的烈焰,一副怒火狂張的模樣。
司馬沛珊仰頭對著空氣嗅了嗅,喃喃地說道“似乎空氣中的血腥味更重了。”
虞江承這才幡然醒悟,難怪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原來孤獨嬌身上傳來血腥味的殺伐之氣,即便隔著很遠,亦是被輕易捕捉。
這味道,竟然和紗希美奈子身上的味道很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