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裡的讀物之時戒!
虞江承一怔,哈哈笑道“好好,都聽你的。對了,到時候我們要怎麼出去的?”
司馬沛珊長歎一口氣,搖頭說道“真沒見過像你這麼囉嗦的男人。放心吧,等時間到了,自然會放我們出去。”
虞江承的心中湧起一絲不安之意,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問清楚點,總歸放心點。嗯!照你的意思,我們會在裡麵呆多長時間?總不會是一年兩年,甚至是數十載吧?”
司馬沛珊輕聲說道“最長也就一年時間。放心吧,你進去後,絕對不會舍得出來的。”
虞江承問道“這怎麼說?”
司馬沛珊一副我很了解你的模樣,說道“地宮內都是奇珍異寶,你不多淘點再走?”
虞江承長歎一口氣,感慨說道“有命拿,那也要有命花才好。千萬不要起了貪念,把自己的性命給葬送咯。”
司馬沛珊猶豫了一下,說道“你的自製力如何,我是不清楚的。不過你放心,我的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複原丹,隻要尋到複原丹,我就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等著時間結束。”
虞江承微微一笑,說道“你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
司馬沛珊瞪了他一眼,說道“講的我很貪得無厭似得。仙器我們是無福消受的,不過有機會瞧上一眼,亦是不枉此行哩。”
虞江承嘴角送出一絲苦笑,說道“放心吧,我會儘量讓你滿意而歸的。”
司馬沛珊興奮地笑道“真的?”
虞江承自信地說道“如果沒有這點本事,怎麼能夠為沛珊小姐打頭陣呢?”
司馬沛珊欣然說道“你這人就喜歡滿嘴的跑火車,我是有點難以分清,哪句話是真心的,哪句話是逗我開心的。”
虞江承驚奇地問道“你還不懂我?”
司馬沛珊甜甜一笑,不再作聲。
虞江承其實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那麼在意司馬沛珊的想法,說是情誼吧,但是又少了那麼一點感情成份;說是好知己吧,卻是偏偏一個眼神就叫自己坐立不安,魂不守舍。
司馬沛珊是個好女子,隻可惜,名花有主。
空氣中,忽然沉默了下來。這時,一個渾厚的聲音飄了過來“原來你們回來了。在聊什麼呢?”
虞江承憑借著聲音就知道是誰來了,頭也不抬地說道“一晚上跑哪瀟灑了?現在才知道回來?哼!說好的幫我保護雅靜的,結果一轉眼,人影都找不到。”
雲上飛立時苦著臉,愁眉不展地說道“彆提了,原本我一直在大廳守著,倒是沒有出什麼狀況。隻不過後來,來了一撥人,看他們殺氣騰騰的模樣,絕對是來者不善。我放心不下,就跟了出去。”
虞江承“哦?”了一聲,問道“是什麼人?”
雲上飛做了個沉思的姿態,說道“是一群外國人,聽口音應該是英吉利人。”
虞江承不解地說道“在這裡碰到英吉利人不是很正常的?咦,你僅憑口音就知道對方是哪國人?”
雲上飛點頭說道“那是必須的,闖南走北的,沒有點本事怎麼能行?他們從我身邊走過,我的心就像是琴弦綳斷了一樣,是那種很揪心的痛楚,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反正是放不下心來。對了,我看他們的領頭,是叫亨利的,手裡提著個黑色的箱子,裡麵似乎藏了一件相當神秘的東西。”
虞江承冷哼說道“一群死老外,來這裡遊玩就安分點,收斂些,整日裡搗騰著歪腦筋,一點正經的都沒有。那你發現了點什麼貓膩沒有?”
雲上飛的眼裡流露出一絲遺憾的神色,說道“很遺憾,我技不如人,把人給跟丟了。”
雲上飛雖自負輕功了得,此刻卻隻是茫然搖頭,心有不甘,但又無可奈何。
虞江承心中一震,駭然說道“連你的身法都會跟丟,看人對方很不簡單。”
雲上飛搖頭說道“並非如此,其實我原本跟著好好的,隻不過,在渡口的時候,對方突然在眼皮底下消失不見了。”
虞江承深思片刻,說道“看來對方有熟悉空間法則的強者,亦或是擁有可以換位空間的珍寶,能夠隨意來去傳送。”
雲上飛一臉茫然地看著他,說道“你是如何判定的?”
虞江承直接說道“因為我信任你。”言外之意,雲上飛把人給跟丟了,完全是因為對方太厲害,並且所慣用的領域是雲上飛所不熟悉的。
雲上飛頓了頓,抓頭說道“你這麼講我都怪不好意思。其實我對那些空間啊,時間等法則,一竅不通的。”
司馬沛珊麵露疑色地看著虞江承,問道“你有去過影學院?”
虞江承好奇地問道“影學院是什麼地方?”
司馬沛珊輕輕地放下茶杯,說道“就是影宗培養精英的地方。當然,他們是對外開放的,隻要有錢,都能進去。對了,它還有個響當當的名字,叫玉虛宮。”
虞江承恍然地說道“原來是這個地方。”他這才想起來慕容信說過,修真界有個很出眾的學校,有機會是一定要進去漲漲見識的。原來說的就是這個影學院。
司馬沛珊說道“既然你剛知道影學院這個地方,說明你沒去過。哈,看來你背後有個很了不起的師傅,什麼時候帶出來讓我瞻仰一下?”她認為虞江承的能力絕對不是慕容世家能夠培養出來的。
虞江承擺了擺手,緩緩說道“扯遠了。先不說這群人行事神神秘秘,似乎是要做什麼大文章,單是懂得空間法則,亦或是擁有換位空間的珍寶,就已經很了不起。所以,我們要多留點心眼,嘿,最好的方法自然是抓一個來問個清楚。”他沒有被人刨根問底的習慣。
旋又看了看司馬沛珊,說道“沛珊,你們說像是這種情況,影宗會不會插手?”
司馬沛珊露出一個小女孩般可愛的神態,反問道“你說呢?”
虞江承苦惱說道“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不可能了。”
司馬沛珊微笑道“正如你剛才說的,不過是一群遊客罷了。當然,如果真的有潛在的危險,影宗還是會管上一管的。你不是有嚴常郎的聯絡方式,可以先和他知會一聲。”
虞江承想想挺有道理,於是編輯了一條短信發了過去,大致的內容是讓嚴常郎多留意近期出入x的“國外友人”。
希望是自己多慮了。
發完信息後,虞江承打了個哈欠,說道“眼下都談好了,先回去做個好夢,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
今日在影宗拍賣會,虞江承基本上神經都是繃緊的,再加上之後的惡鬥,差不多將他所有的精力和體力都耗費進去了。現在,虞江承是真的心神疲憊,隻要麵前有張柔軟的床,絕對能夠分分鐘入睡。
他說的話輕軟而無力,司馬沛珊關心地說道“需不需要我找沙白康給你帶點丹藥來?”
虞江承笑了笑,回絕說道“這個時候找個安靜的地方,修功練法,絕對是獲益匪淺的。”
司馬沛珊和雲上飛交換了眼色,皆是想著虞江承能夠這麼迅速成長,顯然是曆經過苦修的。
虞江承看著他們倆臉上的詫異之色,微笑道“你們其實也可以嘗試下,就是在逆境裡得到的收獲,絕對比在順境裡多上很多。”
剛說完這話,他忽然感到心底十分不安,想都沒想地將麵前的小圓桌掀了起來,立時一整套茶具被推翻在地,發出清脆的破裂聲響。
下一刻,小圓桌被什麼無形的勁氣震成粉碎。
三人同時心中大駭。
原本臨桌的遊客立時化作鳥獸散,紛紛逃離大廳,以免遭到不必要的波及。
頃刻間,大廳裡就剩下虞江承等三人。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就這樣明目張膽地發起攻擊,完全是不把修真界的準則放在眼裡。
沒有過多的考慮,三人分彆往兩側的立柱逃去。虞江承和雲上飛在一側,司馬沛珊一人在另外一側。
虞江承偷偷地四處張望,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人,心想現在是自己人在明,敵人在暗,必須想儘辦法讓對方顯露出來才行。
他給了司馬沛珊一記眼色,暗示她要稍安勿躁。
司馬沛珊回了個收到的表情,不過她的眼珠子賊溜溜地掃視著四周,模樣頗為可愛。
虞江承環顧四周,開玩笑說道“這些人逃命的本領挺高的,以後像他們學習,學習。”
司馬沛珊橫了他一眼,壓低聲音說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
雲上飛將身體攔在虞江承身前,低聲說道“我還找不出襲擊者的方位,你們先離開,我來斷後。”
僅此動作,就讓虞江承感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