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味子等人當然不會讓朱昆得逞,因為他們知道蝶影劍訣的妙處就是越打威力越是巨大,虞江承的招數肯定亦是如此,所以,連忙出手阻攔朱昆的攻擊,隻為虞江承能夠爭取更多的發揮空間。
“哼!米粒之珠也敢同日月爭輝?給灑家破”
隨著朱昆一陣怒吼,雷味子等人被深深地震退數米。
緊接著,朱昆手裡的短刀帶著烈火狠狠地劈在虞江承身上。
然而,依舊未能破防。
朱昆立時頭皮發麻,又是閃電般擊出一刀。
火焰在半空中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然而,虞江承依舊毫發無傷。
虞江承地笑皆非地說道“看來你的兵器太鈍,根本就破了不防。”
他這話確實沒說錯,朱昆手裡的短刀雖然模樣唬人,但僅僅隻是一件古品。按道理,以朱昆的實力,得到一把聖品的兵器,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隻不過這個兵器對朱昆來說有著深遠的意義,才一直保留至今。
朱昆的眼裡好似噴出熊熊火焰,沉聲說道“你真以為我拿你沒轍?”
他實在不解為何虞江承體內的靈氣還未用儘。
虞江承從容說道“有什麼絕活趕緊使出來。”
朱昆掃了一眼他的後方,淡淡說道“你還能夠護佑身後那幾個小姑娘?”
虞江承心中一緊,冷聲說道“你敢!”
朱昆將目光重新落在虞江承身上,說道“人最大的弱點就是一個情字,看來你也是個凡人。”
虞江承在腦海裡不停地翻滾著該如何打破此時的僵局,突然,靈機一動。爽然笑道“難道修真者不配擁有七情六欲?還是說你這個人已經泯滅了人性,就連最基本的喜怒哀樂都拋棄?啊,我知道了,其實你就是蠢。”
朱昆一呆,說道“灑家沒有你的油嘴滑舌,說不過你。哼!閒話少說,手上見真招!”
虞江承籲出一口涼氣,暗忖隻要把朱昆的目光吸引過來就成,不然他真的拿陳雅靜等人做要挾,自己還真的沒有任何辦法。欣喜之餘擺了擺手,無奈地說道“暴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要不我們心平氣和地坐下來,然後,你再誇上我一個小時,我們就當是和好了,如何?”
朱昆冷聲說道“你在做白日夢!”
虞江承捧腹笑道“說到底你就是個不完整的人。現在被我看清了底子,惱羞成怒,欲要殺人滅口。嘿,本少爺已經玩夠了,放馬過來,早點結束這無聊的戰鬥。雷兄,你們先去一旁歇息,這裡有我一人足矣。”
雷味子正要說什麼,就見虞江承投來一個堅定而神秘的眼神。思量之下,帶著段明子和孔菖蒲退到了後方。
朱昆發出一陣渾厚的笑聲,說道“小子,狂妄可是會要了你的命的。”
虞江承說道“鹿死誰手,尚可未知,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馬。”
旋又說道“你真以為自己就無敵了嗎?”
他知道,現在唯一能夠破解眼前的困境之法,就是趁著對方的輕敵之心,再出其不意
沒等朱昆回答,接著突然大叫道“看我這件懟天懟地的無尚珍寶!”
朱昆眼見著一個黑色的瓶子飛馳而來,不敢大意,手裡的短刀劈出一道血紅的刀芒重重地砍在黑色瓶子上。
“鐺!”
然而,並沒有出現朱昆所期望的事情。
不過,黑色的瓶子破裂後,卻是湧現出濃鬱的黑煙,一瞬間,便將整個通道都籠罩進來。
朱昆眉頭一皺,說道“哼!雕蟲小技。以為藏在黑煙裡就會讓灑家發現不了嗎?可笑之極。忘了告訴你,剛才就有個女人和你一樣的做法,可惜,最終逃不出灑家的慧眼”
然而四周卻是死寂般地安靜。
朱昆心想這家夥難道有什麼隱息之法,為何我完全感受不到他的氣的存在?
他不敢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煙裡隨意出手,說道“待灑家驅散了這些黑煙,看你還能躲到哪裡去。”
言罷,朱昆從懷裡取出一把綠色的扇子,隻是輕輕一扇,周圍的黑煙頓時都被吹得一乾二淨。
他回顧四周,哪裡還有虞江承的影子?就連雷味子他們都失去的蹤跡。
朱昆這時才醒悟過來,自己被虞江承擺了一道,不禁仰天大罵道“臭小子,竟然耍灑家啊混賬!下次再讓灑家逮到,定要將你碎屍萬段。可惡可惡!”
他罵罵咧咧地又折返到剛才的那個黑霧。
“這個死婆娘,死到臨頭還不肯招待灑家再施加些手段,還就不信這婆娘不開口!”
狹小的通道上,幾個身影晃動,不正是虞江承等人麼。
段明子誠心地問道“江承兄弟,你剛才耍的什麼手段,怎麼騙的了朱昆的法眼的?”
孔菖蒲接話說道“是啊,是啊,我對你的仰慕猶如江海之滔水,連綿不絕。”
虞江承大感受不了,苦笑說道“我還是第一次體會到逃跑是如此得歡暢淋漓。
段明子微笑地說道“兄弟說錯了,什麼叫逃跑,我們這是戰略性轉移。”
孔菖蒲插話說道“對對對,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虞江承暗歎這兩個可真是活寶,微微一笑,說道“嗯,朱昆肯定沒有追來,我們放慢腳步,慢慢走。”
一行人有說有笑,把稍微緊張的氛圍衝淡了。
雷味子悶聲走了幾步,忽然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口氣我怎麼都咽不下去。”
虞江承滿欣然說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還好你們讀懂我的意圖,一開始就做好逃跑的準備,不然,還真的騙不過那個家夥。”
虞江承有神行飛劍在身,就算真的打不過朱昆,跑還是跑得掉的。但是,雷味子等人可就沒有這個能耐了,尤其是陳雅靜和潘雨燕,必然會拖累大家的。因此,虞江承在給雷味子使了眼色之後,雷味子就偷偷帶著眾人退進了小通道裡。
而當時虞江承正在挑釁朱昆,所以朱昆也將全部心思都放在虞江承身上,全然不知道雷味子的離開。
隨著黑煙的擴散,虞江承就借著黑煙,使用神行飛劍直接遁行走了。
雲上飛下意識地往後瞧了瞧,輕聲說道“朱昆確定不會追上了吧?”
虞江承打出個“放寬心”的手勢,說道“放心吧,你可彆小瞧那個黑煙,它可是能夠將我們的氣隔絕開。”
天池地宮的通道縱橫交錯,數不勝數,一旦失去追蹤的痕跡,想要再繼續追蹤,可是比登天還難。
雷味子的眼裡射出熾熱的光芒,感慨說道“江承,你是怎麼做到的?”
虞江承哈哈笑道“我就是在裡麵做了些手腳,沒有特彆獨特之處。嘿,知道這玩意這麼管用,下次我多做幾個防身。”
段明子急切說道“記得送我幾個。”
虞江承笑嗬嗬地說道“沒問題。一百萬一個,隻是人民幣哦,美元的話,有點獅子大開口。”
段明子頓時愕然無語。
原來虞江承將最初商均做給他用來隱藏靈氣的配方研磨成粉末,再利用靈氣將粉末和黑煙包裹起來,不斷地壓縮成最小,最後裝進瓶子裡。一旦瓶子破裂,靈氣被驅散後,黑煙便帶著粉末揮灑在空中,於是就形成了可以隔絕靈氣的黑煙。
能夠想到並且做到這步的,估計也就隻有虞江承本人了。
雷味子見他沒有透露的意思,也就沒有再繼續問下去的想法,轉念說道“既然已經擺脫朱昆的追擊,那我們就直接往地宮深處前進。”
孔菖蒲連忙阻止說道“師兄,我們這樣進去太莽撞。不如在周邊繼續轉一轉,多找些幫手不是更好?”
雷味子先是撇了孔菖蒲一眼,後將目光落在虞江承身上,說道“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將在外,主令有所不受。現在這裡資質最大的是我,所以,你們兩個小屁孩必須聽從我的號令。明白了嗎?”
段明子長歎一聲,說道“師傅出發前叮囑我們倆要看緊師兄,看來我們是要辜負師傅所托,做那個欺師的勾當。”
雷味子失笑說道“欺師?你小子,冠冕堂皇地給師兄扣上這麼一頂大大的帽子?哼!就憑你小子的一點點伎倆,妄想我會乖乖就範,想的真美。行了,你們倆就不要再演戲了,反正沒有觀眾欣賞。一切都聽我指揮,不可魯莽行事。”
段明子和空菖蒲見改變不了雷味子的決定,隻好異口同聲說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