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裡的讀物之時戒!
司馬空此刻獨自坐在書房,緊縮著眉頭。
家族裡又有一位同輩離奇死去
現在石碑的裂紋是越來越明顯,若是有朝一日石碑坍塌,屆時必定厄運連連,司馬家族也將不複存在。
司馬空自言自語地說道“先輩們,我們司馬家為何要承受如此災禍?難道就沒有其它辦法來拯救我們司馬家嗎?”
他實在是想不通,司馬家族的先祖謀到底是從何而來,就像是詛咒那般,一直侵蝕著無數代人。
一位絕美的婦人端著一碗蓮子羹走了進來,輕聲說道“還在為七星之靈煩惱呢?這事情急不來,循序漸進,自然是水到渠成。”
司馬空看到絕美婦人,原本緊縮的眉頭立刻舒展開來,微笑說道“蝶兒,你總算出關了。”
絕美婦人名叫應蝶,是司馬沛珊的親生母親。
應蝶略帶怒意地說道“蝶兒不過閉關兩年,你怎麼憔悴成這樣,讓人家好生心疼。”
司馬空一把將應蝶摟在懷裡,說道“看到你,我的心情就好很多。”
應蝶將蓮子羹擱在書桌上,沒好氣地說道“每次做事都粗手粗腳,差點就把人家精心熬製的蓮子羹給摔了。”
司馬空歉意地說道“是我太牽掛你了,有點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為夫在這裡給你賠禮了。”
應蝶微微一笑,說道“這還差不多。趁熱喝吧。”
司馬空剛端起碗,門外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應蝶連忙從司馬空的懷裡起身。
就這一個呼吸的時間裡,門外闖進三人。帶頭的是一個高瘦俊朗的男人。
司馬空敲了敲書桌,責怪道“靖康,為父教導過你們,做事不可魯莽,你怎麼每次都記不住?今晚你們三個就留在這裡麵壁思過!”
司馬靖康沒有被司馬空的責罰所嚇到,而是興奮地說道“不是說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麼?哈,開個玩笑,父親,小妹回來了。嘿,母親,你出關了?恭喜,恭喜!”
司馬空一怔,微笑道“死丫頭舍得回來了?”
正說間,一個滿頭白發的中年人走了進來,說道“大哥,聽說沛珊回來了?”
他是司馬家的老六,有著“鬼才”之稱的司馬如。彆看他滿頭白發,其實年齡才過四十。
傳聞司馬如修行時走火入魔,一夜變白頭。
司馬空點頭說道“是的。六弟的消息倒是挺靈通的。”
司馬如長歎一口氣,說道“正好大家都在,我先說個事,前幾日,李木謹來我這裡告狀了。”
司馬空似乎知道其中的內情,笑道“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凡是她不中意的事情,做父親的肯定要為女兒撐腰的。李家提什麼要求,我們儘量補償他?”
司馬如心中一怔,暗想大哥這是打算不和李家聯姻了嗎?小心翼翼地說道“李家不要補償,隻要一個說法。我尋思著還是等沛珊回來,先問個清楚,所以就先拖著李木謹。”
司馬空點頭說道“你做的很對。現在沛珊回來了,正好可以了解下詳細情況。不過,結果無論如何,我永遠站在沛珊這邊。”
司馬如歎了一口氣,說道“何止是大哥你一人,我們全族人都會為沛珊撐腰。哼!大不了玉石俱焚。”
旋又搖頭說道“沛珊這次去天池地宮,也不和我們說一聲,不然讓她的幾個兄長跟著她,也好有個照應。”
他至今單身,更沒有子嗣,司馬沛珊這個侄女就和自己的親生閨女那般疼愛。
應蝶皺眉說道“沛珊去了天池地宮?這麼危險的地方,你怎麼會放心她一個人前往?”
司馬靖康連忙打圓場說道“聽小妹講,她是和數名高手一同前往的。”
應蝶的眉頭明顯舒展了一些,說道“好端端的怎麼會去天池地宮呢?我們司馬家又不缺珍寶。”
司馬靖康解釋說道“小妹進入天池地宮,其實是為了我們司馬家的七星之靈。”
當聽到“七星之靈”這四個字,應蝶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饒有興趣地問道“天池地宮和七星之靈有什麼關聯?”
這次輪到司馬空回答“女兒親口說過,隻有進入天池地宮,才能找出渡世之人。我原本打算一同前往的,後來想了想,還是不要摻和比較好。”
應蝶說道“你這次倒是難得。”
司馬如似乎想到了什麼,問道“所以和隱世李家的聯姻,也是其中的一步?實際上是為了得到天池地宮的地圖?”
司馬空微微點頭說道“是的。”
應蝶不悅地說道“為了七星之靈,沛珊的犧牲太大了。若是李家把這事傳播出去,沛珊日後還怎麼找婆家?”
司馬空神秘地說道“這事你儘管放心,我已經物色了一個,和沛珊很相配。而且,沛珊對那小子亦是中意的很。”
應蝶失聲說道“我隻是閉關兩年,怎麼家裡發生了那麼多事?快和我說說,是哪家的混小子,能夠入得了沛珊的法眼?”
司馬空淡然笑道“一切儘在掌握之中。好了,我們先出去見見他們。”
一眾人在大廳相會,司馬沛珊一見到應蝶,欣喜若狂地撲到她的懷裡,撒嬌說道“娘親,你終於出關了,女兒可想你哩。”
應蝶和藹地望著自己的女兒,笑道“我可聽說在閉關的這些日子裡,你在外麵可是鬨騰的很?”
司馬沛珊冷哼說道“是哪個家夥在我背後告狀?可不能饒了他!”
其實她心裡有數,必然是李木謹在背後嚼舌頭,畢竟李躍騰可沒有這樣的膽識。
應蝶沒有絲毫責怪之意,愛意地撫摸司馬沛珊的長發,說道“不過你也長大了,是時候找個可以托付終身的人。”
司馬沛珊在應蝶的懷裡蹭來蹭去,不依不饒地說道“女兒還小,還想多陪陪娘親嘛!”
虞江承見他們一家樂融融的,不好插嘴,於是坐在原地閉眼養神。
不過一群人被孤立在這裡,甚是難受和彆扭,九幽性格直爽,有些不高興地說道“傻傻地坐在這裡,也不招待點甜品茶水的,難道這就是你們司馬家的待客之道?”
應蝶歉意地說道“光顧著家事,怠慢了客人,是我的失職,小青,去後廚做些點心過來。”
從她的話中可以道出,司馬空雖然是家主,但是很多內外務還是應蝶說了算。
小青是她的貼身丫鬟,是個乖巧伶俐的女孩,隻見她微微點了點頭,便匆匆地離開大廳去後廚忙活。
很快,十多盤精致的點心端到了眾人麵前。
九幽不客氣地伸手拿了一塊,吧唧吧唧地品嘗起來,不忘讚許說道“早就聽聞司馬家的點心不僅賣相栩栩如生、活靈生趣,味道更是一絕,今日一見,果然如同傳言那般,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啊。”
應蝶謙虛地說道“能夠得到你的讚美,是我們司馬家的榮幸。對了沛珊,你是不是應該先和我們介紹下你的朋友?”
司馬沛珊吐了吐可愛的舌頭,笑道“九幽大哥快人快語,娘親不要放在心上,我先介紹下”
她把眾人一一介紹一遍,當提到虞江承的時候,臉上明顯露出一副情竇初開的模樣,應蝶是過來人,一眼就看出了端倪,試探問道“你們兩個人相識多久了?”
司馬沛珊做了個沉思的動作,說道“好像才一個來月吧,怎麼了?”
應蝶大感興趣地說道“才一個來月,你們倆就私定終身了?”
司馬空疑惑地問道“蝶兒,你怎麼知道是這小子?”
應蝶淡然一笑,說道“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瞞得了我?”
虞江承直接說道“我和沛珊情投意合,還望伯母能夠成全。”
他心想明明沛珊的父親有意撮合自己,怎麼她的母親像是一點都不知情的樣子。反而有種責怪自己的意思。
應蝶無奈地說道“閉關了兩年,有些和外界的信息脫節了。”
虞江承的心裡不由地鬆了一口氣,暗想原來如此,難怪她像是被蒙在鼓裡,起因是閉關修行,消息閉塞。
頓了頓,旋又說道“不過,你們倆的事情總有一天會傳到李家那邊,若是李家發難,我們也不太好收場。尤其是你,江承,李躍騰原本是和沛珊聯姻的,現在被當眾悔婚,雖然不會大張旗鼓地找我們司馬家麻煩,但是,必然會把怨恨發泄在你身上。尤其是李木謹,他最心疼自己的這個侄子,到時候肯定會對你發難的。你可要好自為之啊。”
虞江承心想沛珊的母親雖然沒有在明麵上否定自己,而且處處都在關心自己,顯然是已經接受自己了。笑道“伯母不必擔心,就算李木謹來了,也要滾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