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儒生長歎一口氣,說道“你怎麼那麼固執呢?”
杜陰娘的秀眸裡泛著一絲漣漪,說道“我隻是不想和你分開。茫茫歲月,無依無靠,你能夠體會到我的相思之苦嗎?”
杜儒生欣賞著她的俏臉,忽然感到心裡一陣灼燒,說道“三妹,這是我虧欠你的。”
杜陰娘瞥過臉,甩開他那厚實的手掌,幽幽地說道“你沒有虧欠我什麼。怪隻怪我能力有限,不能和你一同渡劫飛身。現在,我好不容易熬出頭了,你卻讓我放棄?”
杜儒生挪近了一點,摟著她那細嫩的腰懷,說道“我不想你出事。如果我能夠在仙界站穩腳跟,你再來也不遲。”
杜陰娘把目光重新移到他的臉上,微笑道“隻要和你在一起,什麼苦難我都能忍受的。再說了,說不定我過去,還能幫你一把呢。”
杜儒生知道說再多的話都是於事無補,長歎一口氣,說道“也罷,明年的元宵節,我在仙界傳送口等你。成與不成,都沒有關係,最重要是保護好自己。”
杜陰娘歡欣地說道“這還差不多。對了,這次你回來,是帶著什麼任務嗎?不凡說出來,我看能不能幫到你。”
杜儒生說道“事關機密,我暫時不能和你述說,等時機成熟,你自然會知道。”
杜陰娘秀眉緊蹙,好一會兒才說道“搞得神神秘秘的,好像我對你的那些破事有什麼興趣似得。不說也罷,我還不願意聽呢。”
杜儒生歉意地說道“如果走漏風聲,謅帝怪罪下來,你我都討不到好果子吃。”
杜陰娘鬆口說道“行吧,你如果有需要我做什麼,早點提出來。我們魔門弟子的實力雖然入不了你的法眼,可是一些社交上的路子,還是挺廣的,或許你能夠用得上。不過,絕大部分的弟子都不認識你,想要號令他們,還是需要本派的信符。”
杜儒生故意喚出一件東西遞到她的麵前,說道“說到這事,這個給你,本派的信符你還是要收好。”
杜陰娘看到他手裡的物件,大驚失色地說道“五行令?你是從哪裡得到的?”
司徒西樓身上的五行令就是杜陰娘親手交給他的。
五行令可以號令魔門弟子,杜陰娘將五行令交給司徒西樓,一來是為了西樓方便行事;二來在危機時刻可以號令魔門弟子尋求幫助。
五行令有且僅有一枚。
所謂五行令在,人就在,如今五行令到了杜儒生手裡,莫非西樓他。。。杜陰娘不敢再想下去。
杜儒生不動聲色地說道“說來也是巧合。我在來的路上,碰到了剛剛結束的一場戰鬥,本來我也沒打算摻合他們之間的恩怨,奈何其中一人將我喊住。出於同情,我隻好耐心地聽完那個小子的彌留之言。那個小子死前把五行令交給我,並且叮囑我把五行令帶還給你。隻可惜,那小子受傷太重,五臟六腑俱損,就算我給他服用了仙界帶回來的丹藥,也不能將他救活。”
“什麼!你說司徒西樓死了?”杜陰娘的眼眸裡閃爍著淩冽的殺氣,說道“到底是何人所為?我一定要親自宰了他,為西樓報仇。”
杜儒生的雙眼流露出一絲狡黠的精光,說道“那小子真的是我們魔門弟子?我還以為他盜走了我們的五行令,見我是魔門中人,故意說自己是魔門弟子,以此來換取我的同情。哎。。。算了,為了一個弟子而加深與正派的矛盾,沒有必要。”
杜陰娘悲痛欲絕地說道“怎麼會沒有必要?西樓可是我內定的下一任門主。”
杜儒生啞然說道“有這種事?不過我看這小子修為也就玄階初期,如何勝任門主之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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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陰娘咬了咬牙,說道“你彆看西樓修為不高,但是他的天賦極高,你知道嗎,西樓從黃階初期到現在的玄階中期,隻用了十年的時間。”
杜儒生說道“這小子還真沒看出來。”
他暗忖等這件事平息後,得好好培養下這小子,就算他不能夠成為魔門的門主,至少也是三妹的左膀右臂。日後若是三妹真的去了仙界,碩大的魔門交給司徒西樓,總比交給吳智等人靠譜一些。
杜陰娘疑惑地問道“你在說什麼?”
杜儒生有點做賊心虛地說道“沒什麼。沒什麼。”
杜陰娘拭去眼角的淚珠,說道“那你可知道是誰殺了司徒西樓?”
杜儒生沉思片刻,說道“你該知道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在人域了,對於這裡的宗派都不是很熟悉。不過,我隱約聽到那些人提到了清幽門。。。”
清幽門向來與世無爭,潛心研究暗器和陣法,很少參與修真界的紛爭。
清幽門的背後有一個靠山,就是煉丹世家沙家,畢竟研究暗器和陣法是相當消耗錢財的,而沙家通過丹藥可以為清幽門源源不斷的資金。而清幽門又為沙家足夠的安全保障。
兩者算是互利共贏的關係。
杜陰娘雖然有所懷疑,不過這話是從杜儒生口中說出的,自然不會再多想什麼。
其實杜儒生來修真界之前,就已經從蘇媚那裡得到這裡的很多信息,包括人域這裡的所有宗門。前思後想,還是打算從一個不入流的宗門著手,而且清幽門整體實力對於整個修真界來說,相當平庸,對魔門來說不會有太大的負擔。就算發生衝突,魔門弟子死亡的概率也是極低的。
彆看他殺人無數,對於自己人,還是相當護短的。
隻要清幽門一倒,肯定會引起正派不滿,以隱世四大家族為首的宗門絕對不會袖手旁觀,如此一來,就可以吸引正派來鬼嶺鬨事,而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出手殺了這些人,製造更多的陰魂,再讓元陰陣吸收陰魂,從而完成謅帝的一個任務。
可謂是易如反掌。
杜陰娘低吟說道“這口氣我咽不下去。我要親自去見鄭天誌討要說法。”
杜儒生略帶怒意地說道“這件小事還需要你親自出馬嗎?讓吳智去做就是了。總不能魔門一有什麼事,你就打頭陣,哪裡有門主的樣子?”
杜陰娘出馬,可能會動了疑心,到時候兩人一溝通,會讓事件水落石出,這可就打翻了杜儒生的如意算盤。而吳智就不一樣,他是個沉默寡言之人,絕對不會和對方交流,為了完成任務,不擇手段,無所不為。
杜陰娘歎了一口氣,幽幽地說道“你不要指望吳智了,因為,他已經死了。”
“死了?怎麼可能!吳智這家夥修為應該有地階巔峰了吧?在整個人域,能夠和他比肩的就那麼幾個人。況且,吳智這人詭計多端,又相當惜命,最擅長逃逸,怎麼會讓人給殺了呢?到底是誰?柳叔方?古南絮?還是李紹元?哦,是不是豫讓,他和吳智之間的矛盾可是有上百年之久了。”
明顯吳智的死對杜儒生打擊很大,畢竟吳智可是杜儒生埋在修真界的一枚很重要的棋子。
難怪回來怎麼喚他都沒有回音,原來已經死了。
杜陰娘搖頭長歎道“都不是,是一個叫商均的人。”
商均?他忽然想起來今日站著丹承身旁的那人不正是商均?難怪之前覺得很是眼熟。
這兩兄弟是對我們魔門有什麼不滿嗎,處處針對魔門。
杜儒生說道“商均。。。他曾經是仙界出了名的陣法大師,號稱不敗戰神,不過,後來因為什麼事情得罪了謅帝,繼而被海天門的長老們四處追殺,相當淒慘。不應該啊,我記得他被謅帝關在時空隧道去了,什麼時候出來的?”
杜陰娘兩眼上翻,說道“這麼說來,他確實有擊殺吳智的實力。”
杜儒生皺眉說道“不過,我發現人域也是臥虎藏龍。之前我遇到一個很強勁的對手,名叫丹承,他現在就待在一個新創立的宗門,名為黎門,往後和正派發生衝突,切記千萬不要和黎門發生扯上關係,那個丹承要是發起狠來,恐怕整個鬼嶺都要被掀翻了。”
他確實很忌憚丹承和黎門,但是眼下他是不希望杜陰娘接觸黎門,因為司徒西樓他們還在黎門呢。
杜陰娘說道“現在我不想管那麼多,我們魔門的未來,被彆人硬生生地掐斷,我一定要那個家夥血債血還的。”
杜儒生故意說道“人都已經死了,還去報什麼仇呢?”
杜陰娘搖頭說道“明年我去了仙界,這裡可就沒有人能夠主持大局了,我擔心宗門會因此而蕭條。獨孤嬌雖然實力還行,可惜終究是獨孤家族的人,不可能繼任門主之位。林盼兒做事太莽撞,方雲素做事又太謹慎,二人也不適合做門主。剩下的,我還真的很難從中找出合適的。好不容易挖掘出司徒西樓,可惜。。。哎!魔門可是你的命根子,我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它衰敗呢?況且,這次事件我們若是不討要個說法,在彆人看來,我們魔門是不是就沒那個膽量了?認為好欺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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