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貴女帶著王爺去種田!
顧欣月撇撇嘴,心道,這位燕王世子若不死,寶座上的那位定然吃不好睡不好!嗬嗬……這就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弄死功臣的君王之道!
姬姓是大齊朝國姓,老燕王爺是當今皇帝的叔叔,曾經差點被先皇立為太子。這就是大齊朝皇家已經不是秘密的秘密!
“奶奶,那位小燕王爺現在是不是身體也一直不好啊?還三天兩頭差不多病死一回,最後有驚無險的又搶救了回來?”顧欣月還是忍不住地問了一句。
顧老太太聞言大驚失色,一把把顧欣月的嘴給捂上了,連聲輕叫道,“哎喲我的小姑奶奶喲,你咋啥話都敢說啊?就是這麼回事,你也不能亂說出來啊。
那位小燕王爺連太醫院的大夫都說是短命的,身上胎裡帶來的病是好不了,所以在大齊朝,小燕王爺得病是忌諱的,可不能隨便議論喲。”
就連一向沉穩的林氏,聽了顧欣月這話,也嚇得變顏變色,差點沒把手裡的鏟子給掉在了地上,可見這燕老王爺父子,在皇帝的心中就是一根致命的刺兒!
“知道了奶奶,我不說了,您彆急。誒?奶奶,您見過那位燕小王爺嗎?他外祖和姨姨家在哪兒個地方啊?”
和顧老太太搖搖頭,“這個呀,奶奶我就不知道了哦。那時候,奶奶和你大伯他們不住在燕王府裡,對燕王府的事兒,你爺爺回家也從來不說,奶奶都不清楚啊。”
“哦。”顧欣月雖然好奇這位燕王爺,但是,皇家那些破爛事兒,她還是沒興趣打聽的,便哦了一聲,忽然道,“誒?奇了怪了,我小老叔和小弟怎麼還沒回來?這眼見天都擦黑了,他倆跑哪兒了?咱們還是出去找找吧?”
顧欣月話音未落,就聽得院子傳來兩道孩童稚嫩的聲音,“娘(奶奶),俺們回來了。”
隨即就見顧滿陽和顧永久叔侄倆小皮猴似得竄進了屋。
顧欣月一看就樂了,笑得眼淚都掉了下來。
就見顧滿陽和顧永久黑不溜秋的,隻穿了上身的褂子,下半身連個遮羞布都沒有,那胯下“小人種”很驕傲地搖啊晃啊擺呀的,一點都不怕風吹。
“你們叔侄兩個乾什麼去了?啊?這天都要黑了你們不知道啊?”顧老太太舍不得打這小爺倆,就隻笑罵了兩句,便讓他們趕緊去洗手吃飯。
顧滿陽一看那滿桌子的美味佳肴,登時就樂得哇啦上了,“哎呀天哪,這麼多的好吃的誒,比過年都多,永久,快,快吃。”
顧滿陽,顧永久這小爺倆關係密切著呢,彼此也是相互關照,有一口好吃的,都得分成兩半,一人一口才行,所以顧滿陽坐下了就趕緊招呼顧永久小侄子。
顧永久在顧老太太麵前卻沒有顧滿陽這般張狂,先是瞅瞅顧欣月,然後看看顧老太太,等著老太太發話才敢吃。
顧老太太一揮手,“還瞅什麼?快坐那兒吃吧,玩瘋了這是,餓了都不知道回家吃飯。”
“娘,俺和永久沒玩瘋。是去二嫂娘家找二哥和二嫂去了。他們想賣了月丫頭去給人家衝喜,我怎麼能忍著,就去他們娘家那村去找他們算賬去了。”顧滿陽大一口小一口地啃著排骨,還不忘了跟顧老太太申明。
“啥?你……你去了你二嫂娘家去了?”顧老太太一愣,“安家莊這麼遠,你倆就這麼跑去的?挨沒挨打?”
安家莊距離顧家村足有六裡地,那就是個不講道理的土匪人家聚集地,顧滿陽和顧永久去那兒找顧滿金,顧周氏算賬,還不得吃虧?
安家莊,與顧家村相鄰,在梁家坳所管轄的八個村鎮中,是出了名的民風不正,村民無知的野蠻聚集村。
顧周氏的娘家便是這個村子的,所以顧老太太擔心顧滿陽和顧永久去了那個村子會吃虧。
雖然顧滿陽和顧永久隻是兩個孩子,但是就安家莊的人品行來說,他們蠻不講理的時候,管麵前是不是小孩子,都一樣的欺負。
而顧家之所以為顧滿金娶了安家莊的周氏,那也是因為顧老爺子在隨舊主打江山之前,還是個窮得衣不遮體的窮泥腿子,為了不至於讓兒子顧滿金娶不上媳婦,這才給他定了這門娃娃親。
這位周氏進了顧家門之後,顧家逐漸地過上了人上人的好日子,當然不可能因為她的出身不好而休了她。再說,周氏很中顧滿金的意,顧老爺子和顧老太太自然也做不出棒打鴛鴦的蠢事來。
若不是顧家突生變故,周氏現在可就是顧家的二房太太呢,又有兩個兒子傍身,在家裡的地位自然是不一般了。
而周氏讓顧老太太很滿意的地方,就是她沒有因為顧家突生變故而與顧滿金貌合心離嫌棄他,更不像連氏那般護娘家護得緊,不分裡外。
就因為這些原因,在周氏下了毒手將顧欣月打傷之後,顧老太太都沒擺出婆婆的款而嚴厲的責罰她。
見顧老太太擔心,顧滿陽一伸胳膊,帶著稚氣的語氣道,“呐,娘你看看,俺這不是好好的嗎?二哥他嶽家沒敢欺負我,隻是罵了我兩句,說我是小屁孩,以下犯上,沒教養。
娘,我沒還嘴罵二哥的嶽家,好漢不吃眼前虧嘛!就是跟我二哥說,你要是有種,你還姓顧,就趕緊回家給爹娘,還有二哥二嫂賠罪,要是沒種,就不是男人。呐,我二哥和我二嫂說吃了晚飯就回來。”
喲,這麼點的孩子就有骨氣,長大了也錯不了啊!顧欣月暗暗地位小老叔點了個讚!
顧滿陽扔掉一塊比狗啃得還乾淨的骨頭,衝著顧永久一挑眉頭,頭一揚,手舞足蹈地笑道,,“嘎嘎嘎……嘿嘿嘿……今兒個二哥和二嫂可沒占到便宜,呐,咱家裡這麼多好吃的,他們沒吃著,還在他嶽家啃糠團子呢。嘎嘎嘎……”
顧欣月也被顧滿陽幸災樂禍神情給感染了,捂著嘴笑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