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貴女帶著王爺去種田!
姬景軒眼珠轉了轉,還真就給了王管家一個薄麵,哼了一聲,不情願地道,“你以為本少爺是那種沒氣量的人嗎?既然這個顧家小丫頭片子是為了哄本少爺開心,那我就不跟她一般見識了。”
這邊,顧老太太也勸住了顧欣月,“乖孫女啊,咱們不氣啊。不就是幾句話的事兒嗎?咱們大度點,彆跟他一般見識。乖,聽奶奶的話,等下出去了,奶奶給你買糖果。”
護短的顧老太太壓根就沒看到姬景軒幽怨地眼神瞅著她,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你孫女欺負本少爺還騙了我的銀子好不?您老人家一顆心怎麼長到勒巴上去了,偏得沒邊了!
姬景軒瞅著顧老太太,小臉的確是很不高興,心道,這是勸她孫女嗎?這不是在羞臊本少爺沒度量嗎?這些鄉下人怎麼都是一個樣子嗎?比本世子爺還狂拽驕橫嘛!
顧欣月被顧老太太這麼寵,心情頓時無比地愉快,抱著老太太的胳膊撒嬌,“孫女聽奶奶的話,不跟他一般見識就是。呐,奶奶,咱們走吧。”
眼睜睜地看著顧欣月依偎在顧老太太身邊,與他們家人親親熱熱離去,姬景軒忽然有種極度失落的感覺,心裡空落落地,似乎缺少了什麼東西!
“王管家,出去的這位小丫頭片子,是不是就是顧家村的那位顧家小娘子?”
王管家見問,哪敢隱瞞,忙點頭,“回小世子爺,正是那位顧家小娘子。隻是……她確實是才九歲,與您不是同……”
“你不用說了。”姬景軒淡漠地擺了下手,然後想了想才道,“去顧家村給本世子爺建五間住房,我要與祖父搬到那裡去住。”
“啊?”王管家聞言大驚失色,一個趔趄,差點沒嚇趴下,“世子爺,您……顧家村乃是窮山僻壤之所,您去那兒,會有危險的。世子爺,您……”
王管家話未說完,就被姬景軒一個厲眼給打斷了,“怎麼,本世子爺該怎麼做事,還需要你來指手畫腳嗎?嗯?爺爺那邊,本王自會去說。”
剛才還是個小孩子脾氣的姬景軒,一翻臉,渾身煞氣彌漫,倒也令人心驚膽戰!
王管家嚇得一哆嗦,連忙告罪,“小人該死,小人該死。小人這就去安排便是!”
嗬斥走了王管家,姬景軒攤開緊握的手掌,低頭看了看手心裡的那隻繡著淡蘭花的荷包,放在鼻子前嗅了嗅淡淡的草藥香味,嘴角挑起一抹玩味地笑意,“小丫頭,繡工不錯,本世子爺喜歡。既然你是本世子爺的衝喜丫頭,怎能不給本世子爺留點見麵禮呢?”
原來,剛才,姬景軒是故意脫下衣裳扔給顧欣月的。
他的目標當然是顧欣月腰際上的這隻荷包,所以趁著強奪回來寶石藍錦緞衣裳的時候,連同顧欣月的荷包一起奪了過來。
這個小丫頭片子,太對他的胃口了!
而讓人絕沒有想到的是,他神不知鬼不覺地取下顧欣月腰間的荷包時,連有著前生記憶,“衰”字訣傍身的顧欣月都沒覺察到他的身手矯健,可見,姬景軒的功夫絕對是一流的!
“為什麼這個鄉下的丫頭,本世子爺會覺著麵熟,好似舊相識一般?她那雙俏麗靈動逼人,帶著幾絲狡黠靈慧的眼睛,本世子爺仿若是在哪裡見到過呢?”
站在酒樓門前,遠遠地望見顧欣月和她的家人走進了鎮上的錦繡坊,姬景軒一邊暗自思忖著,一邊攥緊了手裡的荷包,
就在姬景軒凝望錦繡坊而不舍得移開眼眸的時候,忽然,在他的另一側,也就是鎮東邊呼啦啦跑過來一群人,當中一個約有十四五歲的青色錦緞衣著的少年,一行疾步而來,一行高聲道,“表弟,你在這兒呢?叫愚兄好找。”
見到來人,姬景軒一斂剛才的英氣,呈現在他們麵前的是一臉病態的他,慘白的小臉微微殘笑,有氣無力地道,“廖家表兄,不知找我……何事?”說話的功夫,手裡的蘭花荷包不見了。
廖家少年似已見慣了姬景軒這病入膏肓,卻依舊能強撐著活著的樣子,走過來拉著他的胳膊,親熱地道,“走,大表兄去賭坊了,咱們可不能落後了,看他那意思,今兒個怕是賭坊裡會有一場豪賭,走,咱們見識見識去。”
“豪賭?大表兄現在有銀子了嗎?”姬景軒喘著粗氣,嗓子像是栓了風箱一般,隻幾句話,就呼呼地拉著猛喘,驚疑地問道。
廖家表兄看著眼前形如僵屍的姬景軒,微不己見地露出厭煩之色,但是一想到他手裡白花花的銀子,就強忍著不耐,笑道,“大表兄這人你還不知道嗎?手裡什麼時候缺了銀子了?”
“可……咳咳咳……咳咳咳……我昨天還聽到他說,咳咳咳……沒……沒了銀子呢。”姬景軒一行說,一行就咳得漲紫了臉色,仿佛一口氣不來,就能過去了。
廖家表兄真個是不耐煩了,就腳著這個快要斷氣的表弟廢話太多了,有心想要馬上幾句,可他有沒有這個膽量,畢竟表弟人不咋樣,身份卻比自己高貴得多,便壓下不快說道,“大表兄方才跟姨娘磨了半天,姨娘給了他五百兩銀票,這不,他才能去豪賭一番不是。”
“哎呀廖家表兄,咱們……不能走啊。咳咳咳……咳咳咳……不是說……四皇叔馬上要來了嗎?咱們怎麼敢……咳咳咳……不恭候大駕?”姬景軒說到四皇叔的時候,慘白的小臉上,滿是恭敬和膽怯。
廖家表兄聞言,心下自然也是不安,但是一想到賭坊那邊的熱鬨,心裡又癢癢,眼珠一轉便道,“這樣吧,咱們先去賭坊,等四皇子殿下到了鎮門外十裡,咱們再去迎接也不遲。”
說著話,不等姬景軒再做出什麼反應,便朝身後的下人們一擺手,喝道,“都死了還是瞎了?還不趕緊地過來攙扶你們家表少爺?”
有兩個下人慌忙答應一聲,上前就一邊一個,說是攙扶,其實是架著姬景軒就奔梁家坳鎮上的賭坊而去,幾乎是半拖半拽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