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貴女帶著王爺去種田!
他小小年紀,據說就陰險毒辣,不折手段,人送外號“廖壞水”!
所以,廖懷水一出現,一報名號,顧老太太和顧滿倉,林氏,張新民心臟就是暗地裡一緊,他們也沒有想到,這個人稱“廖壞水”的少爺,竟然是剛才那位囂張無比的姑娘的哥哥。
為什麼這麼說呢?
因為在梁家坳鎮上,都曉得縣丞廖子義有兒子,卻不曉得他還有閨女。剛才那姑娘自稱是縣丞之女,他們還都納悶呢,以為是這姑娘是廖家的庶女,不被縣丞待見而一直養在後院不得見光呢。
在大齊朝,就有許多的高門大戶人家,家裡的庶子庶女是不被重視和待見的,有的庶子庶女直到長大成人,快要成親了,才被家族放出來走動。
所以,剛才廖小柔一副被教養壞了樣子,圍觀的人就以為她是廖家不被待見的庶女,乍一出來,就不知天高地厚,才會做出這等沒腦子的跋扈之事。
可誰知道,廖懷水的出現,一聲妹妹,一聲哥哥的親熱叫著,他們都明白了,剛才那位小姐,就是廖家的嫡女,這也難怪她會這般放縱驕橫跋扈無禮了!
顧欣月見廖懷水看似彬彬有禮,真誠道歉,可那一閃而逝的殺機和狠戾,卻沒能逃過她銳利的眼神,心道,這小子可不是什麼好鳥,與那神庭中的寥護法與幾分相似,自己還是小心應對才好!
不過……慢著,他,他姓廖?他說他姓廖?與寥護法同姓?
姬景軒!
廖懷水!
他們……有什麼必然的關係嗎?
廖懷水見顧欣月癡癡地望著他看,不覺嘴角藏著奸笑,眼裡閃過得意,麵上的狠戾也毫不掩飾,暗道,小爺就知道,你一個鄉下的丫頭片子,沒見過如本少爺這麼俊美的男人,所以……哼哼……小爺收拾你易如反掌!
這廖懷水雖然還是青澀的少年人,可個頭已經躥了起來,青衣罩身,顯得身材高挑,八字眉,倒三角眼,鷹鉤鼻,薄嘴唇,刀條臉,這幅尊容湊在一起,他還自己以為自己是天下美男呢!
見顧欣月不錯眼珠地瞅著他,十分自戀地以為是看上了他的美色,當下心裡十分地得意!
顧欣月明眸微轉,當下就看明白了廖懷水表情裡的意思,差點沒吐了,忙收回自己凝聚的目光,微微一笑,“廖家公子,令妹沒有任何理由地欺我這鄉下小姑娘,實在讓人生氣。
不過,雖然她不懂事,沒有教養好,好在你是他哥哥,能替她賠禮賠銀子,小姑娘我也就大人大量,不再與她計較了!
呐,我這布匹是花了三千一百三十文錢買的,這樣吧,既然你心意誠實,,而這些衣料又沒都染上灰塵,你給五百文好了。”
“好,多謝姑娘大義,廖某他日定然好好酬謝姑娘,這是一兩銀子,就算是賠了姑娘的衣料錢,剩餘的是給姑娘壓驚!”廖懷水倒也通快,儘管麵色有些猙獰可怕,但是還是二話不說,就伸手掏出了銀子。
銀子遞過來,顧欣月絲毫沒有推讓的意思,接銀子在手,笑嗬嗬地道,“廖公子不必客氣。正所謂邪不壓正,所以這銀子我就坦然接受了。至於你日後的報仇嘛,小姑娘我一並接下了!”
廖懷水剛才特意將“酬謝”兩個字咬得非常重,實際上就是向顧欣月表達了他的報複之心!
而顧欣月也不傻,當然聽出了酬謝二字的含義,當下就道明了他廖懷水所言的酬謝實際上就是報仇,便爽快地接下,一點懼色全無,非常地坦然!
人前做戲,講究的就是逼真!
顧欣月很清楚,像廖懷水這樣陰險狡詐的人,今兒個能放下身段,當眾含下委屈給她賠禮賠銀子,定然是在演戲給誰看,所以她也樂意陪著,就是想看看,他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果然,廖懷水眾目睽睽之下賠了禮,又賠了銀子,引來一片驚詫之色,同時又都用同情和不讚成神情看了看顧欣月,然後搖著頭,麵露懼色和惋惜。
梁家坳鎮上出了名的壞水少爺,什麼時候這般知禮懂禮了?他這般做法,定然是暗藏著什麼壞水呢!
給彆人麵子賠禮道歉,這不是廖家壞水的性格嘛!
眾人的同情,顧欣月看得明白清楚,他們是在擔心自己接了廖家這位陰毒的小魔王賠禮和銀子,日後會遭到更殘忍的報複!
雖然心下也有些擔心憂慮,可顧欣月並沒有打算就此與廖懷水兄妹言和的意思,彆說言和不是他們兄妹的作風和性格,就是她顧欣月自己,也沒打算輕易放過這件事的!
因為有些仇怨結了,焉能說和解就和解了的?而且,顧欣月一見這位廖懷水,不知為何,心裡極不舒服,而且還有一股自己都莫名的怒火,不點自燃,就像是幾世的仇人一般,有一種想要宰了他的衝動!
顧欣月與店小二一邊拾起地上的布匹,一邊眼角餘光暗自瞄著廖懷水,就見他不時地朝門外看去,臉上閃過一絲恨意和不滿,以及焦慮。
果然如顧欣月所料,廖懷水覺著今日他放下身段給一個鄉下的臭丫頭片子賠禮賠銀子,簡直是奇恥大辱啊!
若不是為了做給該死的姬家表弟和他皇的四皇叔,也就是四皇子姬俊明看,他豈能這般輕鬆地饒過鄉下臭丫頭?
廖懷水暗暗發誓,今日之辱,他日必加倍報之!
踩死一個鄉下賤丫頭片子,對他來說,還是易如反掌的,跟碾死一個螞蟻沒啥區彆,所以,過了今日,送走了四皇子,他饒不了她!
剛才,他強行拉著病秧子表弟姬景軒去賭場取樂,誰知道在半路上就遇到了微服閒遊的四皇子,也就是姬景軒的四皇叔,當今皇帝最得寵的四子姬俊明。
賭場是去不了了,隻好陪著四皇子四處瞧瞧。
當他和姬景軒陪著四皇子走到綢布莊外,四皇子忽然來了尿意,要去小解,姬景軒便陪著去了,而他剛要跟隨上去,就聽見從綢布莊那邊過來幾個行人,一邊走還一邊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