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貴女帶著王爺去種田!
“老二!”顧老爺子剛才還為老二轉變好了心裡舒坦了些呢,這會兒聽他又惦記著月薪銀子,登時就又來了氣,厲聲嗬斥了一句,“老二你是沒長心還是沒長肝?啊?這東西還沒賣出去呢,你就惦記著月薪錢,你個混賬沒出息的東西!”
顧滿金嚇得一縮脖子,囁喏地嘟囔著辯解道,“我這不是光問問嘛,也沒彆的意思,您老動這麼大火也不怕傷了身子。”
顧老爺子瞅著不見長記性的二兒子,剛要伸出巴掌削他,就被顧欣月給攔下了,“爺爺,您彆生氣,既然二伯惦記著月薪,那我就跟二伯說明白,到月底的時候,無論這新式樣的耕犁能不能賣出去,我都會給你二百文錢的。
隻不過,我還要跟您說清楚,給了您工錢,以後在咱們家,除了吃穿之外,我再賺的沒一文錢,您都甭惦記著花了。”
“哎喲,月丫頭,這可不行!”顧滿金一聽就急了,“話可不能這麼說,事兒也不能這麼做,隻要咱們沒分家,那我就有權利用這家裡的一分一文,你彆想把二伯給落下。”
“既然如此,那就好好乾你的活,少點那沒用的。”顧老爺子最後一語定音,揮手趕走了顧滿金,“你趕緊回去歇著吧,明兒個還得繼續趕工呢。”
顧滿金滿心鬱悶地被趕回自己的屋子去了,顧滿倉和顧滿銀也都散去,各回各屋。
顧欣月依舊是攙著顧老太太去了正房。
連氏今日挨了打受了驚,又被婆婆嗬斥,還叫妯娌看了笑話,一口窩囊氣差點沒把她憋死,回到自己房間,趴在炕上就是一通好哭。
等顧滿銀進屋的時候,她還在那兒抹眼淚呢,困得小兒子顧永久直打瞌睡她也不管了。就是神情不安惶恐的顧永安站在她麵前,她都沒舍得看他一眼。
“永久,跟你哥去壁間睡去。”顧滿銀看都麼看連氏一眼,就揮手讓小兒子和大兒子去了小屋睡覺,並且還拿了一床他和連氏成親的時候,老娘省吃儉用給做的薄被。
連氏看那簇新的被子拿給了大兒子用,有些舍不得,可想著兒子在娘家糟了大罪,也就把反對的話,咽了回去。
“哥,有新被子蓋了,快走吧。”顧永久聞著新被子的清新味道,高興了,忙不迭地拽著顧永安的衣襟,去了壁間。
安置好了兩個兒子,臉色陰鬱的顧滿銀回到大屋,脫鞋上炕,連被褥都沒鋪倒頭就睡。
連氏原以為自己的男人,能象往常那樣哄哄自己,可看到顧滿銀不但沒給她說一句話,甚至連個眼神都沒有瞟自己一眼,登下是又心慌又委屈又難過。
今天發生的事兒,讓她心驚肉跳的,娘家爹娘恨她,婆家人怪她,連自己的男人都不理她,還有自己的親閨女,都沒說過來安慰自己幾句,連氏這個委屈啊,不禁又要大放悲聲,可一想到這夜深人靜的,她嚎啕大哭被婆婆聽見又要怪罪,就改成了抽泣。
合衣躺在一旁的顧滿銀,其實也沒睡著,耳邊聽著連氏的哭泣聲,心裡自然是不好受。
他能理解媳婦的苦衷,可不代表他就縱著連氏心裡偏頗娘家。
為了那個不講理胡攪蠻纏的一家子人,而跟自己分心眼,不關心兒女,所以,顧滿銀故意冷落連氏,就是要她能清醒地認識到,這個家,才是她的家!
第二天,顧欣月早早地就起來了,看到便宜娘雙眼紅腫,就知道她昨晚上大概就沒停過眼淚。
雖然顧欣月很煩連氏拎不清自己的身份,一心護著娘家,可畢竟她是原主顧欣月的娘,自己借了人家身子,就不能不幫著儘點孝心,所以,就過來幫著打了熱水,給她洗漱。
“娘,您今天先和哥哥歇歇,一會兒爺爺請了張爺爺來給大哥把脈調理身子,您也一塊瞧瞧,彆落下什麼病根了。”
連氏從昨晚到現在,這是聽到最熱乎的幾句話,聞言,委屈地眼淚又撲簌簌地落了下來,用衣襟拭著淚眼,極其委屈地道,“月兒啊,娘……你爹他怪罪娘護著你姥爺家,可是……你爹也把你兩個小舅舅給打了呀。
你說,這都是親戚裡道的,關起門來就是一家人,有啥話不好說的?你爹非得動手?你姥爺打他幾下,就忍著點不行嗎?好歹他是個長輩,讓他打幾下出出氣不就成了嗎?嗚嗚嗚……嗚嗚嗚……
月兒啊,也不知道這會兒你五舅和你六舅被你爹的鐵拳頭打得怎麼樣了,這要是有個什麼不好,娘還怎麼有臉回去啊?嗚嗚嗚……嗚嗚嗚……
月兒啊,娘知道你也生你姥爺和你舅舅的氣,可是……那不是彆人家,是你外祖家呀,你小的時候,你外祖母還給過你蒸餅吃呢,你……你可彆像你爹他們不記得人情啊。”
連氏越說越傷心,最後又嗚嗚地哭上了。
一句話就破了功,觸到了顧欣月的底線!
她對連氏可沒有顧滿銀那般複雜的心情,便一蹙小眉頭,淡淡地道,“娘,您把話說清楚,是我姥爺打我爹出出氣,還是我兩個小舅舅以下犯上打我爹?”
“我……”連氏被質問的一下語結了,我了一個字,眼神很不自在起來。
“娘,”顧欣月的語氣更淡了,甚至帶了能凍死人的冰碴兒的味道,一雙清澈明亮的大眼睛,盯得連氏神情更加的不自在了,“您把話說清楚,到底是我姥爺打我爹,還是我兩個小舅舅以下犯上打我爹?
如果是我姥爺打我爹,倒也說得過去,誰讓我爹是小輩呢。可是,我兩個小舅舅打我爹,那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再說了,無緣無故的,我姥爺又不是我爹的親爹,他憑什麼打我爹?打人總歸得給個正當理由吧?啊?不就是我爹沒把咱們家的牛車留給他們嗎?
不就是我爹將我大哥接回來了,從此他們家就不能再占咱們家的便宜了嗎?而他們家就缺一個隻乾活不給飽飯吃的奴才嗎?”顧欣月越說越生氣,嗓門就大了,幾乎是吼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