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貴女帶著王爺去種田!
站在表少爺身後的王管家頭都大了,腦子裡嗡嗡地,他就想不明白了,這兩個小孩子,怎麼一見麵就掐?這才見過……三次麵吧?怎麼總腳著他們像是幾十年的對頭冤家呢?
一想到這不對盤的兩個小孩子,王管家心裡發苦,才見過三回麵,兩人就掐架,可要是成了對門的鄰居,他們倆會打成啥樣呢?
唉……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暗自發愁的王管家想到這兒,也管不了這麼多了,隻得對王家表少爺諂笑著道,“表少爺,您看……這一百五十架新式樣耕犁,咱們就訂下了?”
與顧欣月正鬥雞眼似的互瞪的姬景軒聞言,冷聲道,“不是一百五十架,是兩百架,而且在春耕之前的頭十天,必須得做出來,否則,本……少爺就要她十倍賠償!”
這是賭氣呢?
哎喲喂,本姐姐就喜歡你這樣賭氣啊!
顧欣月一聽是二百架耕犁,喜得眉眼彎彎,那帶著喜氣的眸光從飛蝶一般的睫毛裡灑在了姬景軒氣悶緊繃的小臉上,咯咯笑得那叫一個香甜哪!
不過,笑得正甜的顧欣月,當看到姬景軒嘴角一挑,不著痕跡詭異地一笑時,就像是被人冷不防抽了一巴掌似的戛然而止!
妮瑪!
顧欣月後知後覺,猛然意識到,春耕的前十天必須完成二百架耕犁,那豈不是說,這二百耕犁要在五天之內完成?因為根據往年春耕時間來看,再有不到二十天就要播種了啊!
五天之內?啊嗷……完蛋鳥!
大腹黑的小騙子!
顧欣月見姬景軒小臉劃過一道狡猾地壞笑,登時就黑了臉,氣悶悶地嘟著嘴,嬰兒肥未褪儘的精致兩腮,鼓鼓的,像小鬆鼠似得,與剛才笑得像銀鈴似的歡快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讓腹黑的表少爺心情頓時暢快了起來!
“王管家,將二百架耕犁的錢,先給顧家小娘子預付一半兒,剩下的,等她在春耕前十天交付耕犁的時候,再全部付清!”
姬景軒蔥白修長的手心裡,攥著顧欣月那丟失了的蘭花荷包,得意的一揚下巴,鳥瞰一切地眼神淡淡地掃了顧欣月一眼,就跟那鬥勝了的公雞似的,看到她吃癟,立馬拽得翹起了尾巴!
付你個頭的付!
五天之內做二百耕犁?你開玩笑呢?
顧欣月氣鼓鼓地瞪著姬景軒,瞪一眼,再瞪一眼,然後再使勁兒地瞪他,最好把他瞪得跟“五馬分屍”一樣才好!
“小侄女,彆瞪了,再瞪,眼睛會疼的。”顧滿陽這個混小子,下身一絲不掛,帶著那些小侄子也不知打哪鑽出來的,一邊喊著撒丫子跑了來,站在顧欣月身邊,似要保護她不受欺負一樣,緊盯著姬景軒對顧欣月道。
還沒等顧欣月開口呢,姬景軒就像是見了鬼一般,神情大變,指著顧滿陽厲聲道,“你……你怎麼不穿衣裳?啊?這成何體統?在女孩兒麵前如此行徑,簡直是傷風敗俗不成體統!”
次滴嗷,小小的顧滿陽長這麼大也沒受過這等鳥氣啊,當下就不乾了,倒背著兩隻小手,昂著小腦袋,衝著姬景軒挺了挺小胸脯,反擊道,“你誰啊你?跑到我家來管閒事兒?你是誰的誰呀?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真令人討厭!”
“你?”姬景軒也是從小到大沒被人數落過,一聽顧滿陽還嘴罵他,立馬火大了,對顧欣月氣急敗壞地喝道,“你……你怎麼敢無動於衷?啊?你……還不回屋去。”
王管家在一旁一聽,暗自扶額苦笑,他們家的表少爺,燕王世子爺,這醋勁兒也忒大了,人家穿不穿衣裳,人家小娘子回不回屋,管你什麼事兒啊?這丫頭還沒說賣給您衝喜呢,您這吃得哪門子的醋啊?
其實,這男女之間吧,哪怕是兩個小孩子之間,如果沒人在裡麵大驚小怪,摻合著齷蹉心思,即使脫光了衣裳麵對麵聊嗑兒也沒啥大不了的嘛,可一旦有人大驚小怪,用異樣的眼光和齷蹉的心思去看待這事兒的話,那情形就不對頭了!
姬景軒這麼一咋呼,不禁顧欣月看到顧滿陽那恣意搖擺的“小人種”感到刺眼,就是顧滿陽自己也腳著不得勁兒了,登下脖粗臉紅,雙手一捂胯下,蹩著一雙小腿短就往上房跑去。
“齷蹉!”顧欣月冷著小臉朝姬景軒呸了一聲道,“那是我小叔,他穿不穿衣裳與你何乾?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哼……就像你沒長似的,少見多怪!”
“我?”姬景軒剛要反駁顧欣月,跟她講一講男女六歲不同席,要注意大防這些道理的時候,猛地就被她那句“就像你沒長似的”給氣噎了,一口唾沫嗆在嗓子眼裡,差點沒噎死他!
“鄉下丫頭片子,不可理喻!”憋了半天,姬景軒才捯飭出胸口那股悶氣,鄙視地罵了一句,然後又補充了一句,“二百架耕犁若是逾期不交,十倍賠償你彆忘了!”
顧欣月一提這個就氣悶,聞言咬牙切齒地道,“放心,保證到時交貨就是,這一點不需要你費心!”
擠兌完了姬景軒,顧欣月轉頭又對王管家甩著冷臉道,“王叔叔,我改主意了,那道排骨方子我不賣給你了,等我哪天去鎮上的時候,再找一家大買主。哼!對了,還有一道叫花雞的方子,我也一並賣給鎮上另一家大酒樓。”
“哎喲,我的小姑奶奶誒,彆介啊!”王管家一聽差點沒哭嘍,這可真是閻王打架,小鬼遭殃啊,他招誰惹誰了啊?怎麼就衝著他來了?
拿到糖醋排骨秘方他可是惦記得腦袋瓜子都疼啊!
對了,剛才這小娘子說什麼?叫花雞?叫花雞又是什麼美味佳肴?
王管家一個頭兩個大,就差對顧欣月作揖了。
這要是小娘子將佳肴的方子賣給了他的死對頭嶽柏生,他就不用做王家酒樓的管事了,王員外非剝了他的皮不可啊!
嶽柏生是誰?彆人不曉得他,可王管家扒了他的骨頭都認得他的瓤,他就是當今二皇子姬俊發安置在梁家坳的眼線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