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貴女帶著王爺去種田!
身為小衰神的顧欣月,對這種暗藏彌漫的殺氣是最為熟悉,彆看她現在成了普通的農家小村姑,可那種與生俱來的感知,讓她瞬間就感受到了來自王管家和那小廝的極濃重的殺氣!
嗯?這位姬景軒果然不是平常之人!
顧欣月第一個反應就是,她麵前的這位短命鬼姬景軒,肯定是當今皇室宗人,不然,王管家和那小廝見自己踢了他之後,原本隱藏得非常好的殺氣,電閃火花間就暴露無疑!
“蠢材,愣在那兒做什麼?嗯?怎麼還不去取食材?”就在王管家要開口申斥顧欣月之際,姬景軒倒是瞪了他一眼,不冷不淡地嗯了一聲道。
我滴個仙人板板喲!
王管家原有的認知徹底被顧欣月和姬景軒給顛覆了,誰能告訴他,今兒個太陽打哪升起來的啊?啊?怎麼他們家的小王爺,今兒個完全像變了個人一樣呢?
平時誰敢在他麵前大喘氣啊?為毛顧欣月今兒個又吼又踹的,就沒事兒人了呢?
王管家想不明白,也不敢呆呆地發愣多想,急忙揮手讓那小廝去取食材,然後陪笑著對顧欣月道,“顧家小娘子,您看……我家表少爺他,就要入住您這兒了,您是不是給收拾個房間啊?”
“啊?啊,房間啊,”顧欣月裝傻,雖然看出了姬景軒身份不一般,可還是假裝一無所知,呆愣地道,“房間好說,就讓他跟我老叔和我小弟住在一間屋子就行了。”
“啥?跟你老叔?就是那個……那個不……穿衣裳的?”姬景軒一聽就不願意了,頭搖得跟撥楞鼓似的,嚷道,“不行,我不跟那兩個蠢……小孩子住在一起,我不習慣以彆人一個房間,睡不著覺。”
顧欣月抿了抿梨渦含笑的小嘴,然後撲閃著蝴蝶般的睫毛,很認真地道,“睡不著你可以數羊啊。數羊是治療失眠最好的方法之一,你可以試試!”
“我不屬羊,我屬虎的!”姬景軒不明白顧欣月嘴裡所說的數羊是什麼意思,極力反對地道,“我要住單間。單間你懂不?我要自己住一個房間。”
顧欣月懶得理睬這個短命白癡,用她那白嫩嫩肉呼呼的手指一指顧家那一排年久失修,斑駁不堪,牆壁漏風,茅草漏雨的房子,然後兩手一攤,聳了聳肩,道,“尊敬的姬少爺,你看我家能供你一個人住的房間嗎?嗯?
能讓你跟我小老叔和我小弟住在一起,已經是不容易了,你還挑毛揀刺地挑剔,這可不是你作為客人應該遵守的規矩喲!”
“反正我不跟那個不知廉恥的小孩子們住在一起。”姬景軒也是極任性的,堅決不肯答應與顧滿陽和顧永久住在一個房間。
顧欣月無奈,為了賺他幾個閒錢,隻好做出了極大的讓步,“那行吧,那你就住我的房間吧,我搬去跟奶奶一起住。
不過,因為你住的是我的房間,所以住宿費相對要貴一些,每晚也不多收,就十文錢吧。這樣的話,住宿費,再加上我得酬勞費,每天你給六十文錢即可!”
才六十文錢嗎?本少爺以為你個隻認錢不認人的財迷,每天怎麼地也得要我一兩銀子呢,看來,你還不算是不可救藥!
姬景軒像撿了天大的便宜一般,得意地笑了!
他就是要住在顧欣月的房間裡嘛!
嗯?顧欣月被姬景軒那滿臉陰謀得逞的得意勁兒給晃花了眼,她怎麼趕腳著自己被人算計了呢?
不過,就算是姬景軒算計了她,可一沒動她的銀子,二沒索要了她人去,即便是他抱著不可告人的目的要入住顧家,那又怎麼樣?反正隻要付給銀子,管他住多久呢?
顧欣月想到這兒,心下大安,就去找了顧老太太和林氏,將姬景軒借住顧家的事兒說了一遍。
當然了,那住宿費和她做飯的酬勞也沒瞞著,直驚得豆芽作坊裡的顧老太太,林氏和連氏,周氏都合不攏嘴了,就她們顧家這狀況,那位王家表少爺要借住,也不知道是咋想滴喲!
連氏更是驚喜萬分哪,我滴乖乖喲,咱們這破房子還有貴人借住?太好了!
林氏和周氏曾經隨著顧老太太在侍衛府住過一段時間,算是見過點世麵的,所以關於姬景軒借住顧家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可連氏卻不一樣了,她隻腳著這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就這樣,姬景軒如願地住在了顧家。不,確切滴說,是如願地住在了顧欣月的房間裡。
原以為這個小丫頭的房間一定會是如那些常人家姑娘的閨閣一樣,清新典雅,帶有小姑娘家的特點,可姬景軒一進房變就大失所望了。
這是小丫頭的閨房?怎麼連個柴房都不如?
因為這個隻能容納一人居住的小壁間,除了一個破舊的衣櫃和一些針頭線腦之外,可以說是空無一物。
唯有一點讓姬景軒非常滿意的,那就是這個小壁間非常得乾淨利索!
辣麼厲害的小姑娘,原來住的地方還不如大戶人家的柴房好呢!
姬景軒躺在小暖炕上,擺弄著那隻蘭花荷包,莫名地有些心疼。
他說不上來自己心裡是什麼樣的感覺,為什麼會對一個素未謀麵的鄉下小丫頭片子而牽腸掛肚!
自打那幾次在鎮上見過小丫頭之後,原本冰冷的心,卻有了一絲莫名其妙的暖意,原來這世上,還有他姬景軒並不討厭的人哪!
其實,姬景軒自己也想不明白,他不是沒見過大家閨秀,不是沒見過妖嬈多姿的美人,這些人為什麼從來都沒讓他那顆冰冷,甚至殘酷的心有一絲絲的漣漪,而卻見到了顧欣月就不一樣了呢?
也許這個鄉下丫頭片子不俗不媚,除了喜歡錢之外,沒什麼讓人討厭的地方吧?
姬景軒這樣想著,就將頭深深地埋在了顧欣月枕過的枕頭上,聞著枕頭上顧欣月留下的好聞的體香,便心安地合上了雙眼,這一覺,是他從記事起,第一個安穩香甜的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