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貴女帶著王爺去種田!
“呃……”姬景軒麵露凝重和痛苦,默然半天,揶揄著道,“這次……皇帝做得過了!為了除掉燕王府,拔掉他心口上最後一根刺,他……不折手段,殘忍無度!
其實……欣月,這次齊州百姓受難,非是我燕王府所致,而是皇帝為了排除燕王在百姓心中的威望,而設下了愚蠢而又殘暴不仁的計策,卻不想……齊州百姓被無辜塗炭!
其實,我心裡也不好受!真的,都因為我燕王府,因為我宋景軒這一族,皇帝竟然糊塗透,荒誕至極,準備犧牲掉齊州城和齊州百姓,將我燕王府除掉!這個仇,我宋景軒代齊州百姓銘記下了!”
顧欣月當然也明白,齊州之難,並非是燕王府造成的,但是她心裡很不爽,看著那些無辜百姓在瘟疫中絕望地哭嚎,不甘心地死去,她好像衝到京都,將皇帝老兒從皇帝寶座上扯下來痛揍一頓,然後扔進皇城外的深山老林之中,讓他也嘗嘗被烈火焚燒的滋味!
心裡強壓住焚燒的怒火,顧欣月聽到姬景軒自稱自己為宋景軒,不覺一愣,“你……原族姓宋?”
宋景軒鄭重地點點頭,“是!我祖祖輩輩都姓姓宋!是皇帝賜了國姓,才改為姬姓的。不過,從他將齊州城和齊州百姓當做棋子,采用殘忍手段壞人性命的時候,我宋氏景軒就不再需要國姓了,我視它為恥辱!”
這位倒黴的短命小王爺不姓姬,更不是福星姬景軒?!顧欣月隱隱地感到失落,沉默稍許,才道,“外頭現在已經有傳言,此次瘟疫乃是你燕王府造成的,所以,形式對你……不利!”
謠言是非常可怕的,它是殺人不見血的屠刀!
這場由京都傳播來的瘟疫,已經死了不少人了;而謠言也隨即四起。流傳版本最多的就是,這場瘟疫,因為克星姬景軒的出現,災難從天而降!
因此上,這些日子以來,燕王府那神一般的存在,在齊州百姓心目中開始飄搖,有些人乾脆集結起來,哭著喊著鬨著,去攻擊燕王府在齊州的彆院!
“欣月,”改換原姓的宋景軒忽地帶著懇求的語氣道,“能不能救治李靖元和他的隨從?現在,衙門府的人都已經感染上了天花,有體質弱的,已經死了好幾個了。
我需要李靖元開口說話,講出真相,所以,欣月,求你能幫我治好他!讓他道出事情的來源,還我燕王府一個公道,更換齊州百姓一個公道!人——不能就這麼被人為的害死,他需要一個交代,一個能瞑目的交代!”
顧欣月看著宋景軒憂鬱的眼神,說出了自己的疑問,“你……你們燕王府打算還擊了?”
“是!”宋景軒也不隱瞞,爽快地承認,“不但燕王府要還擊,就是齊州百姓,也要站起來討還這個公道!我們是人,我們的命沒那麼輕賤,任由他為所欲為!”
顧欣月明白了,齊州之難,隻是一個剛剛開始,而大齊朝,要走上了不歸之路!她們顧家,作為曾經的燕王府一份子,想要置身度外,決計是不可能的!
想到這兒,顧欣月點點頭,將一個巴掌大赤紅色金匣遞給了宋景軒,“這是救治天花病毒的丹藥,你服下一粒,以防萬一,剩下的,你自己處置吧,該救誰,不該救誰,與我這個鄉下人沒關係。”
說到這兒,想了想,跟宋景軒解釋了一下,“非是我見死不救,實在是齊州之難來之突然,又大麵積爆發,所以……我以一己之力,能力有限!能救的,我全力以赴,不能救得,我也很無遺憾和難過!”
“欣月,不要自責,我……這些我都明白!你能做到如此,已經是仁至義儘了人,何人還敢置喙責難於你?”眼見著自己的小丫頭俏眼靈光暗淡,宋景軒的小心臟沒來由地一跳,心疼地趕忙道。
顧欣月聞言,苦笑一聲,沒再多言!
隻要他不怪自己就好!畢竟大齊朝要變天了,將來誰主沉浮不好說,能不得罪誰就不得罪,尤其是燕王府,原就是自家的舊主,更不希望因此而結了疙瘩!
“欣月,你……現在齊州城很亂,你保護好自己!”宋景軒柔聲說著,從胸前摘下了自己護身寶玉,不由分說就給顧欣月戴在了脖子上,“這塊寶玉是打我出生的時候,就戴著了,能驅病辟邪保平安之物,你戴著吧!”
顧欣月鬨了個很尷尬,這抽風的,這是私相授受?
連自己的貼身之寶物都給了自己,不是私相授受是什麼?
顧欣月可不想落下私相授受的壞名聲,她小衰神雖然見多識廣,曾在那個叫現代的時代見過男女之間這種毫不避諱的舉動,可若是讓她來這麼一出,她不習慣好不?
摘下那這塊好似平安扣的殷紅炫目血玉,重遞還給宋景軒,莞爾笑道,“此等寶物,乃是你護身之符,我怎麼好索要了來?欣月多謝小王爺的厚愛,隻是這東西我真的不能……”
要字還沒等顧欣月說出嘴來,突然間就見她靈動美麗的雙眸猛地一縮,臉色驟然劇變,瞅著手裡的殷紅血玉,神色淩厲起來。
“燕小王爺,”顧欣月的口氣驟然轉變,冷森森地,帶著冰冷地寒氣,一字一句地問道,“這血玉,是小王爺自小就隨身佩戴著的嗎?”
“啊?啊,是啊,怎麼了?”宋景軒一見顧欣月忽然翻臉,原本還帶著十分喜悅的心情,也愣了,木然地點頭道,“沒錯,這東西是本……我自小就有的。我聽我祖父說,我一生下來,手裡就握著這塊血玉,所以……”
宋景軒的話還沒說完,就見顧欣月貝齒緊咬,秀目圓睜,臉上的殺氣突顯,望著麵前的小王爺,剛才還象久彆的朋友一般親親熱熱有說有笑,可轉臉就寒眉冷對麵露殺機!
“你……你這個混蛋王八蛋,滾!”強抑製住殺人的衝動,顧欣月從好看的櫻桃小嘴裡,咬牙切齒地蹦出這句話,然後以仇家勢不兩立的姿態怒瞪著宋景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