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貴女帶著王爺去種田!
這頓飯,吃得男孩麵紅耳赤好開心,女孩粉麵桃花精雕玉琢,都是那般的讓人移不開眼!
真是一對美少年俏女童!
店小二過來結賬的時候,忍不住在心裡暗自讚歎一聲!
“小王爺,既然飯吃完了,咱們就各忙各的吧。今日多謝小王爺宴請,多謝了。”顧欣月屈膝福了一禮,輕描淡寫地道。
宋景軒不以為意,卻再次湊近了顧欣月耳邊悄聲道,“誒我說小衰神,你看這樣好不好?咱們之間的仇怨一筆勾銷了如何?我家庫房裡所有的銀子都是你的。怎麼樣?”
“哼!”顧欣月斜睨著宋景軒,冷哼一聲,粉麵沉得依舊好似一汪水,淡淡地道,“想用銀子消了我的恨意?能有這麼簡單的話,我就不是小衰神了!
不過,念在你春秋大業尚未成功的份上,我暫且把個人恩怨放置一旁。待你功成名就的時候,便是我報仇之時!姬景軒,希望到時候彆讓我失望哦!”
“這麼狠絕?”宋景軒誇張地叫了一聲,苦抽抽地垮著一張俊臉,很無奈地兩手一攤,聳了聳肩,帶著懇求地語氣道,“小衰神,冤家宜解不宜結,你來都來到凡間了,怎麼還計較前仇?
你小女子胸懷大,能原諒我一遭就原諒一遭吧,好歹咱們是一個地方出來的,不說相互照應,可也不能做那相互殘殺的事兒好不好?”
“不好!”顧欣月小銀牙一咬,磨著後槽牙,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句話,“生命不止,此恨不消!”
宋景軒更苦了,“欣月,不是吧?你這麼決絕啊?我都說了錯在我,我願意將家裡所有的銀子都給你,隻要你不生氣,就是我把燕王府都雙手奉上都可以的,你怎麼還撂下這狠話,刺傷我嫩小的心靈?
唉……今兒個天氣真好,暖風徐徐,陽光明媚,在這美好的春光裡,小衰神,咱們應該儘情享受這美妙時光,而不是提什麼仇啊,恨啊,報仇雪恨這些有煞風景與心情的話題,你說對不對?”
“對你個大頭鬼!”顧欣月翻臉比翻書要快,磨著銀牙憤憤地道,“我小衰神在神庭那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卻不料被你這登徒子給……”
宋景軒一臉冤枉地模樣瞪大了鳳眼,道,“小衰神,我現在才發現,你仇恨錯的對象好不好啊?害你被貶下凡的可不是我,是那姓廖的死護法!是他嘴賤心壞,想要在上仙麵前邀功,結果才害得你落下凡間。
小衰神,聽我一句勸,咱們之間沒有仇怨,所以也沒必要讓你耿耿於懷,時刻惦記著我。我覺著上仙既然給了咱們倆這麼個難得機會,所以呢,咱們不能不領情,不能錯過了這好機會是不是?”
顧欣月才不理睬宋景軒的油嘴滑舌,不耐煩地擺擺小手趕人,“小王爺酒醉飯飽,帳也結了,您可以走了,不送!”
“呃……這死丫頭,還是在神庭時的那般模樣,給哥一個媚眼能讓你掉二兩肉是怎麼地?”
宋景軒見顧欣月真不會給自己好臉色,隻得收起痞痞地樣子,鄭重道,“欣月,我要離開齊州一段時間,你自己要保重!新來的齊州刺史,是皇後的一個遠房侄子,為人十分驕橫跋扈狠毒,你要小心!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會派人在暗中保護你,絕不會讓你有星點損傷!而且李靖元我也會留給你,他對付像新任刺史張佐英這樣的人,還是有一定的道道手段的。所以你彆怕,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不用顧忌!”
宋景軒的關心,讓顧欣月心裡還是一暖,隻是,自己需要有人護著嗎?如果她願意,就憑她現在的這點功力,也能將大齊朝攪鬨得天翻地覆,讓他皇帝坐不穩江山寶座!
揮揮手,顧欣月淺笑離去,後麵的哥哥顧永安滿臉黑線,警告的眼神瞪了又瞪宋景軒。
“誒?這怎麼說走就走?哎哎,我的話還沒說完呢。”宋景軒衝著顧欣月背影喊道,“糖葫蘆,你的糖葫蘆還要不要了?再不吃就化了。”
沾著顧欣月口水的糖葫蘆,擎在宋景軒手裡,那一道似有似無的靈力,從他手臂,直貫穿到身體,然後與體內的靈力彙聚在一起,他感到自己從未有過的舒服!
“這麼好的東西,本王怎麼舍得還給你?”宋景軒咕囔一句之後,就滿帶著愜意和饜足,輕咬了一顆糖葫蘆上的山楂,有滋有味地吃了起來!
顧欣月與顧永安離開德隆酒樓之後,在西市上又轉悠了一圈。
“妹妹,這說書的匠人好像都在興盛茶棚說書呢,咱們……一時半會兒的,也請不到人哪。”顧永安見那興盛茶棚門前雖然人影寥寥,可裡麵說書的聲音卻傳了出來,就道。
顧欣月調皮地一笑,“哥,走,今兒個妹妹請客聽書。”
說著就拉著顧永安走進了茶棚。
隻見這間茶棚占地麵積很大,足能裝下三四十人也不顯得擁擠。此刻的茶棚內,聽書的茶客並不是很多,而說書的是一位三十多歲樣子的人,正一字一板說得很起勁兒。
顧欣月和顧永安進來之後,就在門口處的位置上坐了下來,要了一壺茶,一盤糖果,然後一邊有滋有味地吃著糖果,一邊豎耳聽起書來。
聽了片刻,顧欣月也沒聽出這書講得是什麼精彩故事,便有些興致索然。
就在這時,忽然就聽得茶棚外麵一陣嘈嚷,接著就有小孩子哭泣聲。
正在昏昏欲睡的聽書茶客們,聽到這一陣喧嘩哭鬨聲,紛紛站起身來抻長了脖子往茶棚外麵看,都不知道發什麼了什麼事兒。
顧欣月和顧永安也不例外地跑到茶棚門口看熱鬨。
就見一個麵容很憔悴的男子,大約二十七八歲的模樣,正與人撕扯著據理力爭地講著什麼,隻是他那沙啞的嗓子,讓人聽起來有些不舒服,卻又覺著很有磁性!
在年輕男子身邊,站著三個同樣瘦弱蠟黃的小孩子。
這三個孩子一身衣裳補丁摞補丁,但洗的非常乾淨,正一邊哭一邊無措地站在那兒看著那年輕男子與人爭執。
“你們……欺人太甚了,還有沒有天理了?啊?”男子啞著嗓子,麵紅耳赤,氣憤不已,扯著麵前的一個粗壯的男人嘶吼道,“你們將我嗓子給害了,再也不能說書了,這又無賴我偷了你們的東西,你們……你們……我跟你們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