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二平突然有些擔心地問道“阿晚,咱把一百兩銀子先放陳老板這兒真的沒問題嗎?”
程二平說的一百兩銀子是十個十兩的銀錠。
陳老板問程晚二人是要銀票還是要銀錠時,二人不約而同地選擇了銀錠。
畢竟沉甸甸的銀錠摸上去比一張銀票有存在感多了。
但也正是因為太有存在感了,隨身帶著去買東西和辦事,很不方便又不安全。
於是程晚和陳老板約定,一百兩銀子先暫存在當鋪,回頭再來取。
“放心,咱們來之前不是打聽過了嗎,陳老板在縣城聲譽很好的,他犯不著為了區區一百兩銀子給自己惹麻煩,招來閒言碎語。”
程晚摸了摸腰前陳老板友情贈送的褡褳,意氣風發,“走,吃飯去!”
程晚和程二平沒去飯館和酒樓大吃一頓,而是選了路邊一家賣餛飩的攤子。
餛飩皮薄肉多,湯裡滴了兩滴香油,還撒了一小把蔥花。
程晚和程二平兩個人吃得頭都舍不得抬一下。
程二平喝完碗裡的最後一口湯,抹了抹嘴。
“阿晚,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呢,可惜奶他們沒來,吃不到這等好東西。”
“沒事兒,咱等會兒買些好吃的帶回家,奶他們也會很高興的。”
昨個張大夫說的話程晚可都聽見了,她本就打算買些有營養的吃食帶回家的。
兩個人一邊觀察縣城說著話,一邊往回春館走。
程晚早上在飯桌上說,要把張大夫給的藥膏拿給城裡的大夫看看,自然不是哄人的,她是真有這個想法。
剛剛在當鋪,程晚就和陳老板打聽過了。
據陳老板說回春館的曹大夫醫術頗高,且回春館賣的藥要價也比較公道。
可惜程晚和程二平去的不巧,曹大夫出門給人看診去了,隻能一個時辰後再來。
“阿晚,咱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程二平一頭霧水地跟在程晚後麵。
“去租車行。”
“租車行是啥?”
“租馬車的地方,我剛剛在當鋪問了陳老板,他說就在城西,你估計是走神了,沒聽到。”
“去那兒乾啥?”
程二平的腦袋一時沒轉過來彎。
“當然是租車啊,不然還能乾啥?”
程二平霎時停住腳步,拉住程晚的胳膊,“阿晚,咱走回去就行了,費那錢乾啥?雖說現在兜裡有點兒銀子了,但花錢的地方多呢。”
程晚轉身認真地看向程二平,語氣誠懇道“二哥,我是走不動了,而且咱們等會兒還要買好些東西呢,就咱倆,怎麼把東西帶回家?”
“況且租輛馬車,咱倆最多一個時辰就能到家了,這樣咱倆也能多些時間逛逛縣城,咱倆可是好不容易來一趟。”
租車的過程很順利。
說清要去哪裡,什麼時辰出發,再交了訂金,就算成了。
離開了租車行,程二平又是激動自己竟然能坐馬車回家,又是心疼租金。
“這也太貴了,竟然要四十文錢,搭牛車來回隻要四文錢呢。被奶知道了,奶指定要罵敗家子兒。”
程晚不理會程二平的碎碎念,包出租車和坐公共汽車,花的錢那能一樣嗎?
而且這四十文裡隻有三十文是租車費,另外十文其實是車夫的過夜費。
按照程晚和租車行約定的出城時間,車夫肯定是無法在城門關閉前回來的,就隻能在城外找地方過夜,天亮再回城。
按照以往的慣例,車夫會借宿在離縣城最近的一個村子裡,那十文錢是車夫給的借宿費和馬車的看管費。
反正程晚是覺得這四十文花得挺值。
搞定了回家的事,接下來就是程晚期待已久的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