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我?這麼多年你都沒怎麼和我說過重話,今日為了這個小賤人,竟然打我!姓茅的!你可彆忘了你能坐上這郡守之位靠的是誰?!是我父親將你捧上了如今的位子!怎麼?如今我父親已不在人世,我兩個兄弟不中用,你就翻臉不認人了?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茅郡守額上的青筋不停地跳動,他猛地閉了下眼睛,後又猛地睜開。
“是!”
茅夫人還在捂著自己的臉,嘴巴微微顫抖,“你你說什麼?”
茅郡守扯了扯自己的領口,冷笑道“我說我是想翻臉不認人了,既知道自己父親已經不在人世,兩個兄弟又不中用,那又為何如此膽大?”
茅郡守逼近一步,眼睛是滔天怒火,聲音陰冷無情。
“誰給你的膽子,讓你當著下人的麵置我妹妹難看?又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用‘小賤人’、‘臟’這種字眼說我的外甥女?啪!”
茅郡守一揮衣袖,飯桌上的盤子被掀落在地,瓷片四濺。
茅夫人被茅郡守身上的氣勢嚇到,不自覺地後退兩步,跌坐在凳子上。
她與這個男人生活了這麼多年,從未見過他如此恐怖的樣子。
就是當年
茅夫人咽了咽唾沫,不服氣地頂嘴。
“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他們一家四口本就來投奔的,這就說不得了?還有徐知念,是她自己說的在來的路上被土匪擄去了,在土匪窩裡走一遭,還”
“啪!”
茅夫人立馬捂住自己的另一半臉。
“爹!”
一直僵硬地站在旁邊的茅郡守的大女兒、茅有儀緊忙上前看她的娘的情況。
待看到茅夫人臉上都被打出了血痕,她憤恨地瞪著自己的父親。
“爹,我們才是你的至親啊,你怎麼”
“你是也想被打嗎?”
“爹!你怎麼和外人一起欺負我娘!”
茅郡守定定地看著自己女兒,突然笑出了聲。
他找了個椅子坐下來,玩味地看著這對母女。
“瞧瞧,不愧是你的女兒,跟你一樣的是非不分、善惡不辨,就算我花了再大的力氣教養都沒用。”
“有儀,知道我為什麼會娶你娘嗎?”
本來一臉委屈捂著臉地茅夫人突然抬起頭,滿臉驚恐地看向茅郡守,又看了一眼不遠處摟著徐知念和徐知書的徐夫人。
“你不能你不能說,不能說!”
茅郡守再次笑出了聲,“原來你害怕是這副德行,真是醜陋極了。”
說完,他指著茅夫人,看著茅有儀,冷酷無情地話語從嘴唇中吐出。
“你的母親,當年看上了我這張臉長得還行,但我並不喜歡你母親,你猜你母親做了什麼?”
茅夫人瘋狂搖頭,眼裡帶著祈求。
她不想讓自己的孩子知道自己曾經做過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