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嬸子。”
“謝啥,趕緊喝。”
小林氏看著賈達身上單薄的衣裳、凍得發紫的耳朵和手,有心想給他找件厚衣服穿,可自家實在沒有多餘的厚衣服。
之前沒想到會突然降溫得這麼厲害,隻給家裡人每人趕了一身厚衣服出來。
就在這時,程晚抱著兩床舊薄被大步流星地從屋裡走了出來。
“二哥,這是我從你和三哥屋裡拿的,你給達子哥披上。”
不是程晚不舍得從自己那屋拿,在古代,啥都得考慮避嫌。
賈達端著碗直搖頭,“不用,我不不冷。”
還不冷呢,說話的時候牙齒都在打顫。
程二平從程晚的手中接過被子,利落地往賈達的肩膀上一披,還順手給賈達扯了扯。
“謝……謝謝你們……”
賈達鼻頭一酸,又想哭了。
程二平拍了拍賈達的後背,故作不耐煩道“行了,趕緊喝你的米粥吧,不然該涼透了。”
程大牛牽著馬車出院子,正好與匆匆跑過來的李三柱迎麵撞上。
“我剛剛聽見有人在喊你們?咋了?出啥兒事兒了?”
程大牛兩句話快速把事情說完,“三柱,你顧著些家裡,我和二牛這就進城去找村長他們。”
“知道他們在哪個醫館嗎?朔陽城那麼大?總不能一條街一條街地找吧?”
李三柱的臉上滿是擔憂。
在古代,受寒發熱,可是大事。
賈達幾口喝完了米粥,聽到李三柱的問話,連忙出聲“我爺說了,他會讓鐵柱叔在城門口等我們,帶我們去醫館。”
賈達說的鐵柱叔,也姓賈,是他的族叔。
程大牛趕著馬車、載著程二牛和賈達走了。
林老太看著馬車遠去的背影,恨恨地拍了下腰間的圍裙,“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程大牛和程二牛不在家,程晚、林老太他們也沒閒著。
地裡的大豆倒在那兒,繼續讓它們長著是不可能了,總得把它們從地裡弄回來。
大豆已經廢得差不多了,又不用趕著種下一茬糧食,所以林老太這次堅持要家裡人自己拾掇地裡的大豆。
“之前那是著急把豆種抓緊時間種下去,現在已經這樣了,天兒雖然冷,但沒下雨、下雪。
咱們又不著急,慢慢弄唄,天冷,乾乾活身上還能暖和些。”
因為要乾農活,林老太還讓程三平和李壯和方先生請兩天假,要他倆也下地乾活。
小林氏要攔著,說讀書耽誤不得,林老太理直氣壯地反駁“那全家都下地乾活,咋就他倆金貴?讀書又不差這兩天,都好幾歲的男娃了,總不能連家裡的姐妹們還不如。
再說了,我又沒讓他倆一直乾,乾個兩天也算是為家裡出了力了,他們吃飯也能更香些。”
林老太的話有理有據,彆說小林氏,就是程晚都被林老太說服了。
於是,除了程花和李圓帶著顧煜在家,其他人全都在林老太的帶領下下地乾活。
等程二牛趕著牛車從城裡回來,程晚他們還在地裡忙活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