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著我們不知道你們那點兒黑心思呢?你們不就是嫉妒我們東家當了官,就想把她整下去!做你們的春秋大夢去吧!”
“人在做、天在看!總做這些缺德事兒,小心將來生孩子沒屁眼兒!”
“還去找睿王伸冤?你們倒是去!誰怕你們不成?就你們人多是吧?我們一個村近一千號人呢!”
“讓他們去!誰不去誰是王八羔子!人家睿王是什麼人物?能和這些心裡沒裝好屁的人一個想法?”
以張婆子、宋婆子等幾個婆子為首,隨意樓眾人火力全開,心裡憋的火傾斜而出,言語糙直,夾雜著泥腿子互相罵架時的粗話,氣得對方臉紅脖子粗、怒罵“不可理喻!”、“無賴至極!”、“粗俗無禮!”
雙方互相攻擊,再加上眾多看熱鬨的百姓,官差隻覺得自己的耳朵都要聾了,他們大喊著讓大家夥兒安靜,但是沒人聽他們的。
程晚憋著笑,看再罵下去對麵有人氣得要暈過去了,從程大牛的手裡拿過鑼,“鏘鏘鏘”得一通敲。
果然,還是這玩意兒好使。
顧晏穿過人群走到程晚身邊,小聲地說了兩句話。
程晚點了點頭,朝顧晏笑著眨了下眼,然後站在之間的椅子上又敲了一下鑼。
“各位!那個男人到底是因為什麼被我踹了兩下,很多人都一清二楚!不管我今天是什麼身份,我都是我爹娘的孩子,為人子女,維護或保護自己的父母天經地義!”
“我確實是踹了人,但我並未傷他性命,也沒用多大的力氣,他的腿已經被接好了,我會找人看護他,直到他康複,他的醫藥費也由我一力承擔!”
真用全力,那人的腿不可能再被接好了。
至於看護和醫藥費,都是必須的,否則那家人肯定會被人當槍使,給程晚帶來一係列的麻煩。
程晚的目的是讓那人感受長時間的疼痛,長記性,不是為了讓人捏著這件事兒給自己找麻煩。
“至於其他的,我自會去向睿王說明,若我因為父母被罵而踹人的行為觸犯了什麼律法,我甘願受罰,絕無二話!”
程晚看著這些密密麻麻的人,嘴角翹起,嗓音脆亮,“各位,今日這場熱鬨就到此為止吧!以後,若大家夥兒是想來隨意樓吃東西,我們歡迎各位,但若是還有人用些下作手段故意挑事兒找麻煩,”程晚的視線掃過人群中的部分人,笑容不變,嗓音卻含著涼意,“我可不會再像今天這樣好脾氣地配合你們唱大戲了。”
被程晚視線掃過的人心中憤恨不已,他們隻盼著程晚真的觸犯了什麼律法,好讓他們好好出口氣。
人群慢慢地散開,好大一會兒,這片地方和這段街道才恢複成往常的模樣。
“阿晚!”徐知念匆匆地跑過來,眼中滿是擔憂,焦急道“你沒事兒吧?有沒有哪裡受傷?之前人太多了,我和我娘壓根擠不進來。”
程晚原地蹦了兩下,笑嘻嘻道“沒事兒,我好著呢!”
徐夫人看著程晚,感慨道“晚丫頭,今個這動靜可真夠大的,從今日起,怕是整個朔陽城沒幾個不知道你的人了。就是”
徐夫人瞥向還未離開的那一隊官差,麵露擔憂。
“沒事兒,我這就去找睿王說明情況。”
說著,程晚把手中的刀和鑼遞給程大牛,“爹,我去去就回,你們不用擔心,我心裡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