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啊?你們住柴房,那我家柴怎麼辦?!”
‘我家柴怎麼辦?’一句話雷倒眾人。人難道沒有柴重要嗎?還我家柴怎麼辦?
上官承緒一口心頭老血差點沒吐出來,這丫頭
鄭玄軻我們這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嗎?
疤途看著兩個錦衣男子,艱難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心道,主子啊,你沒看著二位非富即貴嗎?你咋就這麼沒眼力見呢!
“主子,要不要不我的房間讓給二位壯士吧,我身體好,住柴房沒事!”
風璃擰眉,又回頭看看她們,歎息道“好吧!誰讓我們家疤途這麼善良呢!您們就住柴房吧。”
風璃這話說的,上官承緒和鄭玄軻,差點沒嘔死。這小姑娘,還真是不一般啊。這要是在京都,他們兩人,去到誰家裡,誰家不是掃榻相迎,到她這裡倒好,住柴房,人家還勉為其難的答應。
到了門口,風璃見門還鎖著,就知道唐滎之,那廝又去看銅草花了。
“疤途,去找幾根粗一些的繩子,到門口等著,他們仨一回來,就去山上把老虎運回來!”
上官承緒和鄭玄軻現在才明白,為何這姑娘剛剛沒有要帶走老虎。原來是人手不夠啊?!也難怪,他們人數雖然多,傷得傷殘的慘,那麼大一頭老虎,的確運不回來。
“拾花,玖音,去把柴房打掃一下。有房客入住,怎麼也得好好收拾一下,不然我們怎麼好意思。收住宿費呢!”
拾花和玖音張大嘴巴,心道,主子,你家柴房還要收費啊!但是她們沒敢說,隻是憋著笑趕緊乾活去。因為上官承緒和鄭玄軻現在,已經風中淩亂了。
風璃說完,自顧拿盆去打水,清洗一下,今天打虎,自己也是一手的血,要清理一下,然後換套衣服。
看著院子還在坐著的兩個人,蹙眉道“您二位,不需要洗洗嗎?”
被問到的二人皆是一愣,立馬回了現實。這裡不是府裡,沒人伺候,要自己動手。鄭玄軻也是滿身臟汙,自己也看不下去。
“姑娘,可有洗澡的地方?”
“有,回來路上,那條過山河就可以洗澡,隻是你確定,你如今這個樣子適合洗澡?”
風璃不說還罷,這一說,兩人都默了。他們現在身上,的確哪哪都疼,不適合洗澡。認命的學著風璃,拿了盆,舀了兩瓢簡單洗一下汙漬。
拾花和玖音兩個丫頭,乾活就是利索,不一會就把柴房,收拾的利利索索,還自作主張,找了一張舊門板,用兩條凳子架一張床出來。
上官承緒和鄭玄軻,進柴房換衣服時,看到這張簡易凳子架的床,簡直是哭笑不得。都說行軍的打仗條件艱苦,這普通農戶家,條件也不咋滴嘛。
鄭玄軻胳膊斷了兩次,這會穿衣服怎麼也不方便,上官承緒隻好幫他穿衣服,這讓鄭玄軻萬分緊張啊。他做夢也沒有想到,有一天威風凜凜的平西王,會給自己穿衣服,而且這個人,差點成了自己嶽父大人。不是差點,好像以後,還真有可能成為,自己的嶽父大人,想到這裡,心情更加忐忑了。完全沒有在大頭兵麵前,那個五品步兵校尉的風頭。
上官承緒也不自然啊,女兒從出生到丟,他都沒見過,更彆說給女兒穿衣服了。倒是這臭小子,自己的準女婿,如今,自己正在乾嘛?正在給自己的準女婿穿衣服,天呐!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他們正在心裡震蕩的時候,外麵響起了馬蹄聲。緊接著就是疤途的聲音,跟他們小主子說,上山去抬老虎了。
唐滎之帶著清泉清引回來,還沒打招呼呢,就被疤途拉上山了。
“小姐,晚飯做好了,你是先吃,還是等唐公子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