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大人請收下我的膝蓋!
風璃也不相信,大胡子是那種,沒事偷聽人說話的主。
鄭玄軻看著風璃的疑惑的眼神,趕緊說道“也不是!就是有人來報,藥材”
“我去!真的有藥材?”
“不一定!”
“不一定是什麼意思?不一定你提什麼藥材,逗我玩呢?”
“就是那個,藏大元寶的山洞”
“停,不要提大元寶,我怕我心痛,我怕我後悔!”
鄭玄軻默了還讓不讓人說話了?
看著風璃捂著胸口,懊惱的樣子,鄭玄軻嘴角再次抽了抽。笑著說道“好,不提大元寶。是搬空之後,發現有兩隻大箱子打不開,陸豐聞到箱子裡有藥材的味道,來跟你拿鑰匙。”
鑰匙?風璃這才發現,鑰匙自己一直提在手裡了呢!
“箱子都搬到哪裡了,走!”
風璃和大胡子趕到時,後山的東西都堆在一間大屋子裡。大屋子四周有許多練武樁,想來是山匪在雨季練武的地方。房間夠大,山洞裡的東西都搬來了。可能已經點清數量,現在都蓋上蓋子,李副將正和一個書吏在核對賬本。陸豐見他們來了,趕緊指一指要開的幾個箱子。
風璃掏出鑰匙,一個一個試探,果真打開了厚重的木箱,打開一看,並不是什麼藥材,而是一箱大銀錠子。陸豐和書吏一看,樂顛顛的抱著賬本走了過來。風璃撇撇嘴,頭也不回的去打開另一個箱子。不是它不喜歡銀錠子,實在是騎虎難下好不好。都說了送親爹了,哪有反悔的道理。隻是這一箱裡麵竟是一些好看的布料。看顏色,光澤度,就知道是好布料。風璃猶豫了一下,回頭問李副將“李副將,外麵那些姑娘們都沒衣裳穿,這箱布料看著也不值錢,可否送給那些姑娘們,每人做套衣裳?也算是那些畜生給姑娘們的補償。”
李副將和書吏也過來看了一眼,的確是一箱布料,跟銀錠子沒法比,猶豫的說道“郡主,我是沒問題,就是不知王爺”
“王爺?哦,王爺的事情,我做主了,你們記錄,一箱布料,送給受苦受難的姑娘,做一身衣裳禦寒!”
書吏倒也不在意一箱布料,比起他們剛剛統計的元寶首飾,這些還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就是記錄
李副將看了一眼砦州府書吏,就這麼寫吧。總不能讓外麵姑娘們衣不蔽體吧。
“大胡子,讓人把布料抬給紅玉姑娘,儘快給大家每人做套衣裳。”
鄭玄軻沒想到小郡主會給他也派活,拍手讓兩個士兵過來,把布料抬走。
風璃繼續開箱,見又是一箱元寶,心痛的蓋子一抖就離開,繼續看下一個箱子。弄得李副將和書吏都不明所以,開到寶箱不高興嗎?怎麼看郡主那麼不喜歡呢?
“呦!真有藥材!”這下風璃高興了,接著又開了其他箱子,等到全部開完,有三口大箱子裡都是藥材。開心的合不攏嘴。
“李副將,今天剿滅山寨,好多兄弟都受了重傷,這些藥材拿給他們療傷,不為過吧?”
“不為過,不為過,沒有義士相助,剿匪難成大事。”
書吏也連忙說道“對,對,知府多次派人剿匪,死傷無數,都沒能拿下黑山寨,這點藥材用來給義士治傷理所當然。”
“好的,你們也記錄,三箱藥材,給剿匪義士治傷之用。大胡子,麻煩讓人把藥材交給玖音。”
鄭玄軻看著,極力控製喜悅的丫頭,非常配合的叫來人抬箱子走人。
“陸豐,陸軍醫,還請過來一趟,給義士把脈開藥。”
陸豐被點名,也沒說什麼,就跟著風璃一起走了。沒說不代表沒有疑惑,他們隨王爺敢上山來,就郡主主仆四人加一個年輕俠士,受再重傷也用不了三大箱藥材,看來是王爺家的小郡主不喜歡金銀財寶,隻喜歡藥材啊!
風璃的醫術是因為在組織裡跟毒老羅學的,毒老羅是組織裡唯一不用出任務的成員。他每天就埋頭研製各種毒藥。一直嚷嚷沒人能繼承他的衣缽。直到小風璃加入組織,燒掉他半數毒方時,他為懲罰小丫頭,就每天變著花用小丫頭試毒。沒成想,這丫頭體質特殊,尋常毒藥對她要麼沒作用,要麼收效甚微,所以就對她來了興趣。每日尋常訓練完,就會被毒老羅關在自己的實驗室,逼著自己跟她學習。
風璃再次來到大廳,伍鐵崖正和便宜爹爹暢聊。
“陸軍醫,你再給他們一一把脈看看,尤其是伍伯和那個淩某某,儘管開藥,我來配藥。”
伍伯一聽,哈哈大笑,“女娃子,你也懂藥理啊?”
風璃頭埋在藥箱裡,回答道“藥理不懂,藥材認識一些!我配藥,伍伯怕嗎?”
“哈哈,怕?何來怕之說?你儘管配藥就是!”
上官承緒還不完全了解,這個新找回來的女兒,到底有多少他不知道的本事,“依依,配藥時,問一下陸豐,彆出岔子!”
“哈哈,上官老弟,無需擔心,你家女娃子,一看就不是尋常孩子,老夫相信她!”
“對,伍伯懂我。爹爹你放心吧,治病我可能不大會,治毒我可最拿手,手拿把掐的事兒!”
一旁的玖音默了,主子你是應該是下毒更拿手吧!
紅玉這時紅著眼睛靠近風璃,低聲詢問道“姑娘?那麼大一箱布料,真的給我們做衣裳?”
“當然了,我看你們身上,大都穿的那些畜生的衣裳,難道你們不想脫掉那身皮?”
紅玉一聽,咬牙道“當然想脫掉,但是不是沒有換身衣裳嘛!”
風璃笑著說“那就趕緊的,組織手腳麻利的,儘快先趕製一人一身。”
“嗯,我帶大家謝謝姑娘大恩。”
“唉!客氣啥,換上新衣,開始新的生活。”
這一夜,趕上山的官兵沒睡,趕製衣服的姑娘們也沒睡。風璃倒是睡的踏實,以至於早上醒來,上官承緒派人找她都沒找到。直到鄭玄軻打開虛掩的大箱子時,才看到風璃躺在,原本裝藥材的大箱子裡睡的像小豬一樣。看的上官承緒和伍鐵崖哭笑不得。
“乾嘛都看著我?我都不好意思再睡了!太尷尬了,太尷尬了我!”風璃嘟囔著睜開眼睛。她在組織裡可不是白訓練的,當鄭玄軻靠近箱子時她就知道了,隻是不想醒而已。沒想到這廝還招來了父親和伍伯,真是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