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大人請收下我的膝蓋!
被猛然問到的宴公公,呆愣的片刻,調動大腦信息,大胡子,大胡子,朝中有大胡子嗎?突然想到這次跟平西王一起去砦州府的五品校尉可不就是蓄了一臉大胡子嗎?
“回皇上,老奴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鎮國將軍府,世子鄭玄軻!”
鄭玄軻?我想起來了,崇陽的兒子啊。是京都少有的不想靠祖蔭,要靠自己實力博功名的青年!不錯,我玉龍國的青年,如果都如鄭玄軻這般,努力上進,還愁我玉龍國不國泰民安嗎?沒想到鄭崇陽這小子,竟然有這麼給力的兒子。這會不禁又在心裡羨慕人家的好大兒了。這麼上進的兒子,給自己也來一打好不好?!
好!明個早朝,就讓他去辦這件事。
此時剛回到家中,正在梳洗的鄭玄軻,毫無預兆的打了個噴嚏!
“世子,您是不是回來的路上感冒了?”鄭玄軻貼身侍衛景兼疑惑的問道。
鄭玄軻揉了揉高挺的鼻梁,疑惑道,沒感到寒涼之意啊。京都可比北境暖和多了,雖秋意寒涼正濃,但他一個大老爺們,也不會因為趕幾天夜路就惹了風寒。
“世子,我就說嘛,您當時跟王爺離京的時候,就應該帶上我們,哪怕就帶我一個也行,怎麼也好隨身照顧你!”
鄭玄軻瞥了一眼景兼,心道,就你,大老爺們一枚,能照顧他?要說景隸照顧人還差不多,起碼他粗中有細。
“王爺都沒帶隨從,輕裝上陣,我一個晚輩,也就五品校尉而已,就可以明目張膽擺譜了?”
景兼一聽,嘟囔道“那不是從來沒去過砦州地界嗎?好奇而已!”
“嗬嗬,去辦差事,又不是去玩!倒是你們四個,我不在的時候都乾嘛去了?”
景兼一聽,世子盤問他們起來,頓時蔫了。想到世子臨走時,讓他們讀書識字,他們腦門嗡嗡的。他又不是景隸,看到書就走不動道。他們喜歡舞刀弄槍,喜歡隨世子上陣殺敵,每天拿本書,算什麼事兒啊?!
“怎麼?不好回答嗎?”
景兼見世子追問,連忙心虛道“沒,沒,這有什麼不好回答的,景隸他他們都有認真讀書識字。景隸他還練了好多字呢,厚厚一遝,對,我見過,厚厚一遝!”
鄭玄軻蹙眉,景隸是他身邊四人隸比較沉穩的一個,所以一些繁雜瑣碎的事情,一般都是景隸在做。
“景廉和景律沒有學習?”
景兼現在莫名的有想擦汗的舉動,趕忙道“有,有,景隸說我們現在水平不錯,看戰報,寫捷報是沒問題的。”
看戰報,寫捷報,是什麼鬼?這幫家夥這麼喜歡打仗嗎?如果可以,他希望國泰民安,邊境安穩,建立友好邦交,還天下百姓太平。
“峻峻,峻峻回來了?我的兒,想死娘了,怎麼不去知會娘一聲?”
鄭玄軻一聽是娘的聲音,頓時扶額!趕忙迎到門外!
“娘,你怎麼過來了。是兒子不是,一路風塵仆仆,想熟悉一番,乾乾淨淨去給娘請安!”
鄭玄軻邊扶著親娘蘇沉香進屋落座,邊回答親娘。
蘇沉香落座後,打眼瞅了一眼身材高大的親兒,的確是梳洗了,可是,再怎麼梳洗,他一臉蒙麵人的大胡子,讓她很是不喜!
“梳洗你個頭,你以為洗乾淨了,換身衣服,就潔淨了?你那一臉毛,活像個猴頭,再洗也看不出清爽勁。你說你,你到底什麼時候,能把娘英俊明朗的峻峻還給娘啊?!”
景兼在旁邊聽著夫人老生常談,忍不住嘴角直抽。
鄭玄軻也頭疼。他蓄髯是一是邊境條件有限,時常顧忌不上,留著留著索性就不修胡子了,二是,他發現自從他蓄了胡須之後,每次歸來,圍著他的鶯鶯燕燕少了許多,這樣正合他意。但是每回都跟她娘解釋,她娘還是會回不滿。這不又開始絮叨了。
“兒啊,你知道你小名為何叫峻峻嗎?因為你小時候,那臉蛋俊俏的,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就拿你跟平西王出去曆練之前,那身姿玉樹臨風,那容貌碾殺京都世家子弟,娘那是驕傲啊,走到哪裡,誰不迎唱幾句,誇讚幾聲”
鄭玄軻怕,再由娘這樣發揮下去,又會提到在西邊守邊境的爹爹,趕忙打岔道“娘,娘,兒子這次回來,給您帶禮物了!”
正在開始絮叨的蘇沉香,以為聽岔了,停下疑惑我望著兒子。禮物?他兒子會帶禮物?再一想,好像兒子偶爾會捎一些皮毛,或者肉乾回來。這些東西在京都來看新鮮事新鮮,但是從禮物質感上,不太符合女眷的口味。
“景兼,去把我帶回的包裹拿來!”
景兼一下也想起來了的,世子每回從外麵回來,包裹就是往桌子上一扔,然後他們幫忙收拾一下。這次是抱著回來的,還認真的放在軟塌桌案之上。趕緊慌忙到內室軟塌上把包裹抱了出來。
鄭玄軻接過包裹,攤在桌子上,不緊不慢的解開布結。
這可把蘇沉香給稀奇壞了。每回帶回來的禮物要麼一大卷皮毛,要麼一大包肉乾,今個是太陽打西邊出來,就一個包袱而已,不大不小,讓人猜不出什麼。
鄭玄軻怕趕路把首飾匣子壓壞了,包裹在自己換身衣服裡,等他把層層衣服打開,一個一尺見方精致的首飾匣子露了出來。
蘇沉香意外的看了一眼首飾匣子,又瞅了瞅兒子,心道,兒子這是突然轉性了?終於知道他娘親是女子了?
蘇沉香是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這個匣子的來曆。隻能歸結為自己兒子,突然轉性了。當自家好大兒,用粗糙大手想去掰首飾匣扣子時,蘇沉香立馬拍了一下兒子的大手。
“起開,一邊去,你那手太大,力氣也不小,彆一下子給掰壞嘍!”
景兼見夫人如此嫌棄世子,再次抽嘴憋笑。
蘇沉香小心翼翼打開匣子,展現在眼前的是一整套磚紅暖玉頭麵。那顏色,那光澤,無一不能證明,是一套不可多得的頭麵。紅的,綠的,玉質頭麵,京都上的了台麵的,家眷幾乎人人都有。這套暖玉頭麵的色澤倒是極為少見不,好像根本就沒有見過這種飽滿的色澤。
蘇沉香簡直太,太,太喜歡了。
“我的兒,好大兒,你從哪裡得來的寶貝!這也這也太了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