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花,我是豬嗎?總睡不醒?”風璃一邊揉眼睛一邊嘟囔道。
拾花跟伍伯就是,隨口問了一下,沒想到風璃就站到她身後,嚇了她一跳。
“哦豁,小姐你嚇死我了!溜達他倆回來了,趕緊去給它們訓話,老是一跑幾天不見影!”
風璃沒糾結拾花的吐槽,仰天不雅的打了個哈欠“哎呦媽呀,太陽好刺眼!我帶它們去林子訓話!”說完又打了一個哈欠,好像沒睡飽的樣子。
風璃衝遠處的阿奇喊了一聲“阿奇,溜達,跟姐走一趟!”
景景四兄弟
跟姐走一趟?是個什麼說法啊?
隻是他們還沒鬨明白,就看到,那頭高大威猛的灰狼,跑來討好的蹭風璃的衣角。那善良的皮毛在陽光照耀下熠熠生輝,健壯的四肢,發達的肌肉,無不證明,它是一頭厲害的狼。但是搖頭乞尾,討好一個女子,跟它的形象反差也太大了吧。
景隸突然想起,當初服侍裝走秀時,風璃說的,美女與野獸。當時疤途和那位姑娘就被她們稱為美女與野獸組合。但那都是人,今個,現在眼前的場景,才是真實版的‘美女與野獸’啊!
然後自家世子的那隻,海東青‘通達’穩穩的站在灰狼的背上。風璃往林子走,灰狼就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海東青就像乘著坐騎一般,在阿奇身上紋絲不動。
“對了,鄭玄軻,你也跟姐走一趟唄,溜達這玩意是你送我的,教規矩,你也參與一下。”
正在跟伍伯喝茶的鄭玄軻,差點沒噴出來。看了伍伯一眼,伍伯揮揮手,他隻好起身也往林子走去。
鄭玄軻步子大,很快便追上風璃。隻聽見風璃邊走邊說道阿奇,這次出去浪幾天啊?咋想著回來了?你說你自己出去浪就浪吧,還吧溜達也帶走,你不知道溜達是乾什麼的嗎?她是老娘的通訊員,你是老娘的兵。你不保護我也罷了,還把老娘的通訊員也給禍禍帶走了。咋滴,我虧待你們了?
說話間已經走到林子一顆大樹下,風璃往樹根盤腿一坐,衝阿奇抬抬手,阿奇乖巧的坐在風璃的對麵。
不是我說你們倆,出去玩,我啥時候約束過你們。你們浪過了,晚上也回來啊?一天到晚不見影,你拾花姐都念叨我耳朵起繭子了。
還有你,溜達,你雖說是半道跟了我。那我對你也不薄啊。開始來的時候,我吩咐你清泉哥好好照顧你,把你喂圓溜滴,你咋也不懂事,懂不懂就跑幾天?咋滴,你還想跟你狼哥私奔啊?趁早拉倒吧,歇了這心思,猛獸跟猛禽雖然都猛,它不是同類,不能通婚的。
鄭玄軻現在都不知道說什麼了?風璃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一狼一鷹還非常配合,就好似它們能聽懂,風璃的胡說八道。
“鄭玄軻,你養的孩不是,你養的溜達,送我了,但你還是有義務教導它一下的。讓它起碼知道,出去要知道回來,家人會惦記它的。彆跑出去看到異性,就荷爾蒙發作,不想回來。”
鄭玄軻呆了,你不是訓狼訓鷹嗎?怎麼突然就跟自己搭話了?我送你信鷹,你還要送後服務啊。
“愣著乾啥,你趕緊跟溜達說,以後外麵浪一天,晚上就回來沒得他泉哥,還總擔心它,會不會哪天,它就成為哪張餐桌的烤鷹。”
‘烤鷹’讓鄭玄軻聯想到,一隻禿毛的海東青,被架在火上烤的場景,不禁笑出聲來。
“你說的對,之前熬它的時候,太過寬鬆了,我有一定責任。”
然後就做了第一次,離家之後最為幼稚的舉動。學著風璃的口吻,讓‘溜達’過來,進行一次深刻的教育。傻鳥聽得懂與否不重要,總之,學著風璃的舉動,自己心中的鬱霾都隨之消散。
風璃訓話,多半都是無聊,鬨著玩的。看著鄭玄軻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的樣子,跟他偉岸的身形極為不符,卻有幾分喜感。樂的風璃一直憋笑,最後繃不住了,抱住阿奇的頭,哈哈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我訓的不對?”
“哈哈,對,對,其實你這樣挺好。不要一整日,都繃著一張苦瓜臉,你苦彆人看著也澀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