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但並非完全被黑暗所籠罩。一輪皎潔的明月高懸天際,灑下銀輝,給整個夜晚披上了一層神秘的光輝。在這寧靜的氛圍中,疤途和清泉分彆站在兩側,默默地守護著。
在這寂靜的夜裡,隻有微風輕拂樹葉的沙沙聲和偶爾傳來的一兩聲蛙鳴打破了寧靜。疤途和清泉靜靜地堅守崗位,他們的存在讓人感到安心又可靠。
鄭玄軻並沒有走進帳篷裡去休息,而是獨自一人,靜靜地倚靠著一棵,距離營地較遠的大樹。他微閉雙眼,調整呼吸,讓自己進入一種寧靜的狀態,仿佛與周圍的世界融為一體。此刻的他正在全神貫注地凝神養氣,將身心都放鬆下來,享受這份難得的安寧夜晚。直到清引和伍伯換班守夜的時候,他略微動了一動身體,換個姿勢靠著。當夜幕漸漸褪去,東方既白顯露的時候,他動了動耳朵。然後起身望向遠處的還未褪去夜空,不聲不響的離開營地。
這時伍伯和清引好像也聽見了什麼,走到一起,看向鄭玄軻離開的方向。
天色漸漸亮了起來,遠遠有馬蹄聲傳來,鄭玄軻知道,是調派的人要來了。聽著方向,應該是駐守的軍隊。
鄭玄軻慢慢踱步,直到山下的官道,站立中間,等著駐軍到來。
景隸,景廉和一個身披盔甲的領隊,遠遠就看到鄭玄軻,身姿挺拔的站在那裡等候他們。他們緊抽了幾下馬鞭,加速前行。在鄭玄軻前方不足十米的地方,勒停馬匹,利落的翻身下馬,快步走向鄭玄軻,恭敬的說道
“世子,景隸景廉不辱使命,費都領已經請到!”
緊隨其後的住京都領費介雷,看到眼前身子挺拔一身肅殺之氣的年輕人,心頭一驚。好小夥子,好強的氣勢!這就是老將軍的兒子啊!雖然未曾相見,但從眉宇間也看出跟老將軍有七分相似。也緊跟著上前行禮道“封冀駐軍都領,費介雷參見將軍!”
鄭玄軻眼觀費介雷,身材高大,強壯有力,一身塵露,想必是連夜趕路辛苦所致。
“費都領,莫要見外,論起來,我應當叫您一聲費叔。聽說當年你跟父親戰場廝殺,是父親的左膀右臂,玄軻這裡謝過費叔對父親的幫助。”
“哎不敢當,不敢當啊!我隻是四品都領,您可是咱龍玉國的功臣。龍玉國與草原紛爭多年,勞民傷財,百姓無寧日,多虧世子才得以結束這場多年的角逐,還龍玉國安寧!”
鄭玄軻笑著說“費叔這是要和我見外嗎?”
“啊不是,不是,您是老將軍的兒子,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見外。你小的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嗬嗬,那就是了,從父親那裡論,我就是您的小輩,私下裡叫您費叔,差事上喊你費都領,您看這樣可以嗎?”
“可以,可以,那我就不叫你將軍了,不然倒是我都分不清是老將軍還是小將軍了。要不稱呼你世子了。”
“可以,費叔不必介意,一個稱呼而已。”
“世子,昨天這兩個小子去駐軍帳篷,我都很意外。雖然邊境長年戰事膠灼,但是龍玉國境內還是相對安穩的。所以駐軍軍營平日裡就是操練的事情。昨日要不是兩個小子拿出令牌,我都以為他們倆是唬我玩的呢!隻是這剿匪的事情,不是封冀知府的事情嗎?他們搞不定嗎?需要世子不遠千裡來協助?”
“嗬嗬,叨擾費都領了!您帶了多少人來?”
“五十精銳!不夠嗎?這倆小子說五十夠了!”
“夠了,隻是跟封冀府兵相互配合而已。”
費介雷不可置信的問道“真是剿匪啊?”
“嗬嗬,費都領,讓兄弟們隱忍官道旁林子裡暫時修整,您隨我去營地,我再詳細告知。”
費介雷一聽,覺得好像不是剿匪那麼回事,轉頭就跟部下說道“李保山,帶他們隱在官道一側休整,等候命令!”
鄭玄軻前麵領人返回營地,隻是營地離官道有點遠,要走上一裡多路。
“世子,我和景廉帶費都領去營地就行,怎麼勞您在官道上等候?”
“她們在休息,這麼多人,會太吵!”
景兼和景隸
會吵?吵到休息?提煉精鹽多大的事情啊,還怕吵到休息?
費介雷爺覺得不可思議,行軍打仗,哪有不吵的。又一想,這要是剿匪的話,是不可以太過喧嘩。
等到營地時,大夥都起來了。玖音和拾花帶著葉子正在煮早飯。
費介雷看到幾個女子在忙碌,有點懵了。鄭世子,鄭小將軍,看著也不像矯情的人啊?出來辦差又不是遊山玩水,還帶這麼多婢女?是小將軍太過紈絝還是什麼原因?
伍伯正在涼棚的折疊桌喝茶,看鄭玄軻帶了一位,身穿鎧甲的壯士過來,衝鄭玄軻點點頭,拿著茶壺往另一邊走了。
伍伯的意思很明顯,你們有正事,我就讓開。他去看疤途他們捶鹽石去了。
“清泉,麻煩你把昨日提煉的那盆精鹽,拿來給費都靈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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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介雷到了營地就覺得不尋常,觀察一人一物,除了昨天去找他的兩個小子,這都不像在軍隊裡待過的。這小將軍離開戰場,出行喜歡帶家仆嗎?
但是聽到鄭玄軻吩咐把精鹽拿過來,還昨日提煉的,他差點弄灑了桌邊的茶水。
“精精鹽?提煉?”
精鹽,現在多金貴的東西,好多百姓都吃不起了。剛剛世子竟然說那盆精鹽?還提煉的?
當清泉把一大盆精鹽放在桌麵上,揭開上麵的油紙,滿盆精細雪白的物體就這麼在他不可思議的情況下闖入他的眼球。這麼多精鹽?他們駐軍三千人,屯三個月的精鹽儲備,也沒有這麼大一盆啊?都讓灶房管事當寶貝一樣束之高閣,哪能隨便往桌上就這麼一擺啊。
費介雷還是不相信,顫抖的看向鄭玄軻“世子這當真當真是精鹽?”
鄭玄軻看到費介雷不可置信的眼神,笑著說道“費叔可以嘗一下!”
簡單的嘗一下,讓費介雷覺得,眼前這白花花的一盆雪一樣的物體,應該就是精鹽了。世子不會平白無故從京都跑到這裡,跟他一個小都領開玩笑。他顫抖的伸出手指頭,輕輕沾了一下茶水,然後小心翼翼的沿著盆的邊緣,輕輕的沾了一下,放入口中,閉上眼睛,細細品嘗
“哦豁!鹹鹽!鹹的,是鹹鹽,真是鹹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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