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沉香就那麼坐著,目光定格在遠處,正闊步朝自己走來的兒子身上。隻見他身著一襲純白如雪的月牙長袍,袍那純淨的白色,仿佛與天際融為一體,散發著一種令人心醉神迷的光芒。腰間束著一條精致的錦帶,上麵繡著精美的圖案,隨著他的步伐輕輕搖曳,更顯得瀟灑非凡。
特彆引人注目的是,他腰間掛著一個小巧玲瓏的藍布荷包,荷包上係著一串墨綠的瓔珞,兩者相互映襯,彆有一番風味。
然而,這個荷包與眾不同之處,在於它並未繡有半點花草,顯得素雅而簡約。但這些都並非關鍵所在,真正讓蘇沉香感到震驚的是,一直以來,兒子蓄須多年,那張臉上,總是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胡須,就像一片毛茸茸的草地,讓人看不見真容。
可今天,不知為何,兒子竟將胡須剃得乾乾淨淨,露出一張剛毅的麵龐。
那麵龐猶如經過精心雕琢一般,線條硬朗分明,輪廓清晰俊朗,劍眉星目,鼻梁高挺,嘴唇緊閉時,帶著一抹英氣和堅毅。此刻,月光灑在他的臉上,仿佛給他整個人都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使得他看起來越發英俊神武、氣宇軒昂。蘇沉香一時間驚得目瞪口呆,嘴巴張得大大的,半天都合不攏。蘇沉香並不知道,這不是鄭玄軻第一次剃須。因為那次剃須是在跟風璃在去泗水山路上碰到的時候,剃須的。
“哇兒子!你終於想通了!哎呦我的心肝啊!我兒子終於展顏麵世了,可真俊呐!明個就跟娘親出去逛逛,讓他們看看,我兒子有多好看,迷死大把的貴女!”
“嗬嗬,娘親,就刮個胡子,哪有那麼囂張。”
“兒子,你說,你是怎麼想通,把那烏七八糟的胡須給剃掉的?”
“娘親吃飯吧!”
“咋啦,還不能提了?”
蘇沉香見自家兒子不想說,也就端起飯碗,她等親親兒子吃飯,也等的肚子餓了。突然她想到什麼,放心碗盯著鄭玄軻,疑惑的說道“不對,不對兒子,你是不是有喜歡的女子了?”
正吃飯的鄭玄軻,被蘇沉香這麼一問,差點被噎著。趕緊喝了一口湯壓下去。
“娘親,哪有,趕緊吃飯,飯菜都涼了”
“沒有嗎?沒有你”
蘇沉香不死心的還要問,外麵景律的聲音傳來“主子,薑小侯爺來了!”
景律彙報打斷了蘇沉香的喋喋不休,疑惑的看向景律道“那是誰?我咋一時想不起來?”
“嗬嗬,鄭伯母,怎麼想不起逍遙來了呢?逍遙可要傷心了!”
薑逍遙手裡甩著折扇,大搖大擺的走進來。
“咦薑國公府的哎呦,我想起來,快來一起吃飯。”
說完用筷子捅一捅鄭玄軻道“你倒是招呼一聲啊,逍遙是看你來了。”
“謝謝伯母,我還真餓了,麻煩給我添一副碗筷!”
鄭玄軻不搭理他,薑逍遙一點不介意,自顧跟蘇沉香互動。
“不麻煩,不麻煩!俊俊這孩子,就是這麼沉悶,難得你不嫌棄還跟他做朋友。”
“嗬嗬,不嫌棄,不嫌棄,我喜歡跟鄭哥玩!”
鄭玄軻炫完一碗飯,喝了完一碗湯,才放下筷子問道“你咋來了呢?!”
正不客氣乾飯的薑逍遙,快速咽下口裡飯菜,回道“鄭哥,讓我吃口飯,吃完了我再說,餓死我了。”
蘇沉香見他們有話說,就也沒纏著兒子,吃完碗裡的飯,就說有些累了,回房休息。
“說吧,什麼事兒讓你大晚上跑這來蹭飯?國公府沒飯吃了?”
“嗬嗬,哪能呐!我告訴你一件事!很讓人意外的突發事情,這件事情特彆大”
“說吧!哪那麼的贅述!”
“今天皇上宣我進宮了!意不意外!這事兒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