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城司,副司衛譚春學,見那奇怪的馬車突然停下,也是疑惑不解。這都到城門不遠了,再走個十米不就到了嗎?怎麼滴就停下了呢?你這不遠不近,不前不後的,難道是等我們去迎接嗎?
護城司是維護京都治安的,有可以馬車,自是要查個清楚。但是人家遠遠停下了,還沒到檢查地點呢?得,自己親自過去看看吧!
隻是這副侍衛譚春學還沒走兩步,前方怪異的馬車上,跳下一位身手矯健,身材頎長的男子。這男子,那氣度,那身手,他一眼便認出來了。
老熟人啊,那不是一起在北境血戰沙場的戰神將軍嗎?這馬車是他的?不能啊?鄭將軍一直為人低調,不會這麼張揚啊?
外國使節?
也不可能啊?據聽說,鄭將軍帶外國使節入京之後,就交接給薑小侯爺了。鄭將軍本人,則是去執行秘密任務了。怎麼會出現在這麼奇特的馬車裡?
譚副司衛,一邊走,心裡糾結就沒停下。景隸景兼他們,牽馬跟在鄭玄軻身後。進城門如果沒有緊急要務,都要下馬牽馬入城的,這是規矩。
不管譚春學內心如何猜測,短短十米的距離,二人已經到了近前。
“譚春學見過鄭將軍!”
“無須多禮,如今回京都有了安慰差事,也算安定下來了吧。”
“是,是,下官有幸,前任副司衛離職,我補了這個缺,目前也算安定。”
“那就好!後麵‘馬樓車’是福安郡主,今日入京,是受皇上之邀,參加晚宴,你們放行就是!”
譚春學一聽,愣了半晌!福安郡主是誰?這個名號怎麼這麼熟悉,好似在哪裡聽過。這麼一想,譚春學一拍腦袋,篤定的說道
“福福安郡主?真人?福安郡主本人?就是端了土匪窩,給咱們王爺準備糧餉的福安”
這話說的,鄭玄軻聽的蹙眉,心道,你從戰場下退下來,腦子落北境了?還‘真人’?還有“假人”嗎?但現在也不是跟著二愣子掰扯的時候,靠近譚春學低聲囑咐
“噓!莫要聲張!”
譚春學立馬站直“是!”
風璃端土匪窩,所得財物全部充公。隻是還沒入庫就被,鄭玄軻和平西王攔截,支持北境戰事。當時北境戰事糧草不足,兵馬不壯,朝廷又遲遲撥不出銀兩,逼的平西王帶著鄭小將軍返回京都親自討要軍餉糧草。
但是朝廷國庫空虛,一粒米都撥不出,後來不知道怎麼滴,就籌集到軍餉,這事在京都知道的人不多,在北境軍隊裡,倒是很多人了解此事的來龍去脈。都對平西王家,遺失的福安郡主好奇不已。
到底是一位什麼樣的女子,敢勇闖土匪窩,搶奪金銀財帛支持北境將士們糧草軍餉?!大家都是好奇,但又不敢聲張。最後都在心裡默默敬佩默默感激。譚春學也是感激不已,如果不是當初有那批意外物資支持,他們也沒這麼快凱旋歸來。
鄭玄軻和譚春學簡單交流,就接過景律的遞來的韁繩,牽馬入城。
風璃聽不清楚他們說什麼,但看鄭玄軻這廝入城了,便隔著窗紗對譚春學說道“守城大人,需要檢查馬車嗎?”
譚春學今天是腦袋炸鍋似啟動,聽見車上傳來女子的聲音,想必就是福安郡主!趕忙隔著老遠行禮道“譚春學見過貴人,貴人身份尊貴,剛剛將軍說已經檢查過馬車了,貴人直接入城即可。”
“哦那多謝守城大人!”
有了譚司衛發話,其它守城士兵自是不敢攔截。看他們的頭那畢恭畢敬的樣子,怕是位來頭不小的貴人。
馬車緩慢通過城門,進入城裡,一下就熱鬨起來了。隻見路人,不管是正在做生意,還是著急趕路的,還是正在吃東西,在馬樓車出現在大家視野裡,集體像被定格一般,張大嘴巴,一動不動,隻有馬樓車緩慢移動的滾滾車輪聲,待馬樓車從他們身邊經過時,他們才大喘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