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隻不過一般人哪有韓局的海量?所以也隻好喝喝這度數低的洋酒了。下個月我剛好要去西山那邊出差,到時候一定給您弄幾箱正宗杏花村帶過來。”
“嗬嗬,那敢情好!到時候上我家去,咱一起好好喝幾杯!”
“求之不得!”,楊遠兵滿臉堆笑。
“小楊啊,那個劉俊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們監獄出了這麼大的事兒,調查了這麼久,有結果沒有?”
“這個……”,楊遠兵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韓建勇問的不是劉俊,而是安小海。
“這事兒挺奇怪的,我們已經反反複複審訊過許多次了,可一直查不出來究竟是誰下的手。”
“劉俊他自己怎麼說?也不知道?”
“他確實是不知道,凶手刺他之前用毯子蓋住了他的腦袋,他沒看到究竟是誰乾的。
劉俊的左腎已經壞死了,前幾天剛剛做了摘除手術,現在還沒有完全脫離生命危險,他這輩子估計算是毀了。”
楊遠兵說的這麼仔細,隻是想說明劉俊不會說謊。
“有沒有嫌疑對象?”
“嫌疑最大的是吳觀海。”
“為什麼是他?”,韓建勇眉頭一皺。
韓建勇生性謹慎,楊遠兵隻是負責安排監舍而已,真正找人動手,則是安排其他人去做的,韓建勇心裡很清楚,吳觀海就是負責具體實施的人。
這一點楊遠兵並不知情,隻有韓建勇心中有數。
“不知道”,楊遠兵搖了搖頭“我們問劉俊最有可能是誰乾的,他最懷疑的人是吳觀海。”
“哦,原來是這樣……難道沒有可能是其他人嘛,為什麼不能是那個安小海?”
“這個不大可能,法醫已經確定,攻擊劉俊的人用的是右手。當時安小海右手骨折了,他想乾也有心無力,況且他根本不知道劉俊床底下藏著牙刷。”
“難道他就不能先行凶,然後再折斷自己的手臂?”
“這…不大可能吧……”,楊遠兵有點尷尬。
韓局長這麼搞,這得跟安小海多大仇啊。
“怎麼不可能?你們不能被他的外表所蒙蔽!打架鬥毆,傷人致死,這是普通的大學生?不能掉以輕心,不要犯經驗主義錯誤,一定要嚴查!”
“是是是,我們一定會嚴查的。”
“嗯,這就好,這個安小海調去一監區,還算老實吧?”
“老實倒是挺老實的,隻不過最近又出了點兒事。
他去領家屬送來的物資時,又跟人在走廊上打起來了,手臂都被紮穿了,傷得很嚴重!”,楊遠兵一邊觀察著韓建勇的臉色一邊說道。
楊遠兵沒有說得很明確,但他知道韓建勇一定能聽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韓建勇就是從第一監獄升上去的,對監獄裡的情況十分熟悉,楊遠兵的話就是在告訴他,有人要對付安小海,而且差一點將他殺死。
“還有這事兒?!”
韓建勇明顯很意外,楊遠兵也有些意外,難道這事兒不是你老人家叫人乾的?
韓建勇點了根煙,抽了好幾口之後才接著說道“太不小心了,你們監獄是怎麼回事?還能讓犯人在走廊上打起來!這事兒怎麼沒有上報?”
“這不是還沒來得及嘛,月底應該會報上去的。韓局,前陣子我去市委那邊開會、學習,市委那邊好像對這個安小海也挺關心的。”
“哦?”,韓建勇瞥了楊遠兵一眼,沒有再說話了。
“韓局,咱是出來放鬆的,就不要一直聊工作了,我聽說這裡最近來了幾個不錯的小姑娘,要不然叫進來陪您喝幾杯?聽說還有一兩個大學生呢。”
“真的?”,韓建勇眼神一亮“那可得要見識見識!叫進來吧。”
“好,您稍等。”
楊遠兵立即起身,開門跟門口的服務員小聲交代了幾句。不一會兒,一群穿著清涼的年輕女孩便魚貫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