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可能真的小看他了,這件事很可能是我做的不對。”
“我的大隊長,你這是又乾什麼喪儘天良的事兒了?”
“什麼叫做喪儘天良?什麼叫做又?!”,王鐵軍眉頭大皺。
“你不用在意這些細節用詞,你就說你是不是又坑人了吧!”
“你要硬這麼說,是的,我是坑人了。”
“你按照那孩子的方法做了?沒有提醒他這其中的不妥?”,風箏凝視著王鐵軍問道。
“正如你所說!不過,這孩子其實意識到這其中的不妥了,我讓他不用擔心,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那你後來是怎麼給他解決的?”
“事情很巧,賈明的下落確實隻有李勇和麻曉偉兩個人知道,於是我想辦法把賈明弄去第一監獄轉了一圈,他肯定會把這個風聲放出去的。”
“這有個屁用!”,風箏氣得都快跳起來了
“我說王大隊長!你這樣就有點過分了吧?!人家一個孩子,他與不公的命運抗爭,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你身上,你就這樣坑他?虧你狠得下這個心啊!”
“慈不掌兵!我狠不下這個心怎麼辦!?他如果連這點危機都無法應對,將來怎麼去跟海鷂子鬥?
現在他還在第一監獄中,事情還是可控的!
可將來呢,一旦他走出第一監獄,真的找到了海鷂子並且打入了其中,怎麼辦?!
那時候,就隻能靠他自己一個人了!”
“所以你就這樣去試他?你這個人啊!”
風箏指著王鐵軍不停搖頭,滿臉都是憤怒的表情,不過很快風箏就冷靜了下來,並且開始皺著眉頭思考起來。
“不對!照你這麼一說,李勇和麻曉偉兩個人會出事,是這孩子設計的?那場大爆炸並不是意外,而是這孩子乾的?”
“這正是我最擔心的事……但願不是!但願不要是我想的那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風箏笑了起來,而且一笑就根本止不住,笑聲越來越大,到了最後甚至笑得有些癲狂了。
“乾得好啊!太特麼過癮了!”
“過癮?你管這叫過癮?!”
“當然過癮!”,風箏從沙發上一蹦而起“王大隊長,聽我的,如果這事兒真是這孩子乾的,這個孩子,你一定不能放過!把他拉進來,一定要把他拉進來!
如果真是他做的,他真能憑著一己之力做到這一步,海鷂子?嗬嗬!”
風箏有些興奮的猛吸了兩口煙,甩手扔掉了煙頭。
“隊長,相信我!我有一種直覺,如果你想儘早把海鷂子連根拔起,這個孩子你就絕對不能錯過!”
“可是,如果這件事真是他做的,那他做事的方式是有問題的。這樣做,違法的!”
“嗬嗬,違法!”,風箏攥緊了拳頭“王大隊長,請你先告訴我什麼叫做法?法,是誰製定的?它是用來乾什麼的?
法!是用來維護大多數人的利益的!是用來維護能自由自在的生活在陽光下的、大多數人的利益的!
但對於活在陰暗中的人,他們眼中的法,跟陽光下的法,是完全不一樣的!
知道為什麼我們老是鬥不過他們嗎?
因為我們跟他們,遵循的守則不一樣!他們可以肆無忌憚,而我們在絕大多數時候,都戴著鐐銬!
這讓我們怎麼跟他們鬥?”
說到這裡,風箏狠狠的呼吸了幾口,以平複心中的激動“乾得好!乾得太好了!我都有點佩服他了,這是在掀桌子啊,乾得太漂亮了!”
“你這樣的想法,很危險!”,王鐵軍看著風箏,一字一頓的說道。
“危險?再危險能危險過每天跟那幫毒販打交道?我特麼命都可以不要了,還會在乎想法危不危險?拉倒吧!
你也說了,這孩子落到今天的下場,大概率是被人設計陷害的。
就許彆人害他,不許他反抗?!這是什麼邏輯?這是什麼道理?
我的王大隊長,以我對你的了解,你不應該是這樣的人啊!”
“那…以你對我的了解,我應該是什麼樣的人?”,王鐵軍終於抬起了頭,看向了風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