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海哥,缺哥那幫人真不是鬨著玩的,前陣子有幾個北方人在他看的場子裡鬨事,他帶著人直接把那幾個人的腳筋挑了。
他們是玩真的!”
“這麼拽?不過,我也是說真的啊!”,安小海笑得更燦爛了
“走吧,帶我過去看看。
不就是打了他小弟嗎,多大個事兒?不用這麼緊張,我們好好跟他講講道理,說不定人家大人大量,就不追究了。
走吧,我們一起過去。”
“海哥,你真要跟我們一起去?”,看得出來,這家夥有點慌了。
安小海也慢慢反應過來了,這夥人其實很害怕,如果今天自己不過來,他們敢不敢過去找那個什麼缺哥拚命,都是個問題。
“是的,一起去。
那缺哥不是說今天晚上一定要見到錢嗎,我們快點過去吧,我擔心我們去晚了,萬一阿來手都被剁掉了,那不就白忙活了嗎?”
“這個…這個…好!”,那老大咬著牙點了點頭“兄弟們抄家夥,我們去救來哥!”
“好!救來哥!”
一眾小混混應了一聲,一個個都跑到籮筐那裡拿了家夥,多半是自製砍刀,有個家夥手上居然還拿到了一根三棱刺。
安小海留意了一下這些小混混的神色,絕大部分人是心裡發虛的,真不害怕的,是那個一開始時,想把自己趕走的人,他的神色最輕鬆,眼神也最凶狠。
“海哥,你不挑個家夥?”,見安小海笑了笑就要往菜市場外走,那老大開口問道。
“哦,我就不拿東西了,我使不慣這些。放心吧,不一定會打起來的。”
“這…行吧,兄弟們我們走!”
那老大招呼了一聲,一群小混混把砍刀插在了腰後,用衣服一遮跟了上來。
“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彭裡,海哥叫我阿裡就行”,阿裡報上了自己的名字,還把一眾小混混給安小海介紹了一遍,那個膽子最大、最凶狠的叫謝丹。
“阿裡,那個缺哥為什麼會叫缺哥?這稱呼怪怪的。”
“因為他既缺德又缺心眼兒。”
……
“這麼叫他他不生氣?”
“他喜歡彆人這麼叫他,他覺得很拽!”
……
“幫人看場子來錢嗎?”
“很來錢!”,阿裡點了點頭“一個場子,一個月少的給一兩百,多的給百,一些超大的場子,一個月可以給一兩千!
寶山區一共有200多個這樣的場子,一個月能收到五六萬呢,跟著缺哥的那幫人,每個月最少都能分個百,當大哥的就更多了。”
“這好像也不算太多。”
“不少了!上班才幾個錢?而且錢是一碼事,關鍵很有麵子!
幫人看場子,在那些場子裡打電子遊戲、打桌球、看錄像、跳舞,都不用花錢的,那些老板還管飯,爽死了。”
“哦,那是挺爽!”,安小海揚了揚眉毛說道。
說實話,在這個年代,成天遊手好閒就能有這個收入,確實很不錯了,如果換作是以前的安小海,說不定還真會有點兒羨慕。
不過現在的安小海,對這些已經沒什麼感覺了,他甚至一直沒去計算過,自己現在到底有多少錢,注意力完全不在這上麵。
一路走一路聊,眾人不知不覺間就來到了一個巷子裡。
巷子兩邊開著不少發廊,光看發廊裡那曖昧的粉紅色燈光,就知道這裡的師傅剪頭發手藝肯定不咋樣!
每家發廊門口,都坐著幾個衣著清涼的年輕女孩,她們的目光大都在安小海身上轉來轉去的,如果不是他身邊這幫家夥一個個凶神惡煞的,她們說不定就要上來把安小海往發廊裡麵拽了。
“海哥,就是這裡了!”,阿裡在一個樓門洞前停了下來,用下巴指了指樓道說道。
安小海順著阿裡的指示看過去,那個樓道上掛著一塊招牌,上麵應該是一個桌球廳。樓道的門口站著兩個光著膀子的人,身上龍飛鳳舞的,一看就滿是煞氣。
年輕人就是火力旺,這都快12月了,天挺冷的,他們居然還光著膀子。
“就這裡啊,那我們上去吧。”
安小海說完,向樓道走了過去,與那兩個光著膀子的家夥擦身而過時,安小海還衝他們微笑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