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兩幫人在場子裡互砍,死了好幾十號人,通勝聯吃了大虧,連鬼佬強都差點被乾掉了。”
“鬼佬強又是誰?”
“是個香港人,很牛!他是香港最大的幫會聚勝和的叔字輩,他在我們這邊勢力也很大,我們深海市的水會、夜總會、卡拉ok,估計有一半都是他的。”
陸哥又為安小海解釋了一句。
“這麼厲害!我都沒聽說過!”
“你沒聽說過也正常,鬼佬強這人平時很低調的…唉,小海啊,記住了,越是勢力大的,越是有錢的,就會越低調。
不低調不行啊,樹大招風!悶聲發財才是最聰明的,如果不是逼不得已,誰又願意成天打打殺殺的?”
三哥深吸了一口氣接著說道“通勝聯被打怕了,很快就服了軟,請了聚勝和的前輩出來平事講和。
我本來以為這事兒也就到這裡了,可誰知道意外又來了。
就在第二天,東盛的阿喪被人當街割了喉,阿喪一幫小弟就跟在他身後,不但讓下手的人跑了,居然那人的臉都沒看清楚。
這下子,香港那邊徹底亂了起來。
東盛那幫人,生意也不做了,成天拿著砍刀追著通勝聯的人砍,通勝聯的人被砍急了,隻能花大價錢,請了聚勝合和大圈幫一起對付東盛。
可誰知道啊,東盛的實力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強,強得多!就憑著他們一家,跟三個幫派殺了個血流成河!
現在,香港那邊每天都要死幾十號人,條子都忙不過來了,聽說各大醫院的停屍房都堆滿了;
那些吸粉的,買不到貨也出來鬨事,當街發毒癮、搶劫、強奸、打砸、放火…
總之,都亂了套了,唉…”
聽到東盛阿喪的遭遇,安小海立即警覺起來,阿喪的死法,跟郭祥水實在太像了。
“難道又是惡魔的人乾的?……不對呀,惡魔的人為什麼要攪和到這件事裡麵去?…難道兩者之間真有什麼關聯?…既然有關聯,為什麼要這麼乾呢?…”
安小海的思緒一下子飄出了老遠。
三哥說到這裡又重重歎了一口氣“香港那邊這麼一搞,我們也跟著受連累,貨也過不了了,現在風聲實在是太緊,水路也不敢走了。”
“現在就算風聲不緊,水路也不好走了”,陸哥也歎了一口氣“上次武警那邊繳了幾條飛,然後用那些發動機改裝了兩艘快艇。
水路不好走了,他們追得上我們了。”
“是啊,越來越難了!”,三哥倒在椅子上,抬頭看著天花板“沒辦法啊,再這麼搞下去,通勝聯就快完蛋了,我們隻能跟大圈幫講和,他們手裡,算是有一條走水的路子。
這麼多張嘴等著吃飯,難辦啊!”
“大圈幫有走水的路子?”,安小海眉頭大皺,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消息。
如果大圈幫自己有水路,對於安小海來說就有點麻煩了。
“那也不能叫走水的路子,他們就是手上掌握了幾條相對安全的偷渡路線而已,可以順便幫我們帶帶貨。
就是量,跟我們用平飛來走根本不是一回事,量太少了,風險也大。”
“我明白了…”,安小海輕輕點了點頭“三哥你說通勝連快完蛋了,他們是要解散嗎?”
“那倒沒有,他們是被殺怕了,現在滿世界找人跟東盛講和,哪還有心思走水?”
“那他們的正規貨運生意也不做了?”
“那當然不會不做,要是正規貨運生意也不做了,那麼多人真要喝西北風了。隻是他們現在負責貨運生意的是麻拐,這個人膽子很小,他不敢給我們帶貨的。
不過,就算他們敢帶,我們也不敢讓他們帶。
走陸路要過關口,太危險了,武警現在查得太嚴,不可能的!
難啊!現在下麵的人急得要死,天天張著嘴問我該怎麼辦,我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們!這樣下去,搞不好又會出亂子……”
說到這裡,三哥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這已經不知道是他多少次歎氣了。
“三哥,我有一個主意,說不定能應應急。”
“你有主意?什麼主意?快說來聽聽!”,
聽安小海這麼說,三哥一下子就坐直了身子,看他兩眼放光的樣子,是真被逼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