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他退休去種田了!
淩三慌慌張張地回了自己的房,屋裡安安睡得很香甜。
淩三調整好呼吸,動作很輕地開始洗漱,安安可能昨晚睡得晚,所以這麼一點聲音完全沒有吵醒他。
淩三坐在床邊,怔怔地看著兒子那張和慕廿辭相似的臉。雖然他不是很聰明,但是剛才慕廿辭的行為,絕對超出了“兄弟”的界限。
但是,最可怕的是,他竟然不覺得反感。
???!!!
淩三,你到底怎麼了?
淩三問自己。
淩平安睜開眼的時候,就看見爹爹坐在自己麵前,不停地敲打自己的頭。
淩平安出聲“爹爹,你乾嘛要打自己的頭?是昨天喝醉了,還沒酒醒嗎?”聲音還帶了剛睡醒時候的起床音。
淩三……
“時間還早,安安要不要再睡一會兒?”淩三裝作自然地問。
淩平安點頭“要,要爹爹陪我一起睡。”
淩三便脫去外裳,輕手輕腳爬上了床。直到抱著兒子,才感覺到心落到了實處。
不管了,擺爛!
淩平安窩進淩三懷裡閉上眼睛,睡意朦朧地問“爹爹什麼時候……回來的啊?”
淩三輕輕拍著兒子的背小聲說“爹爹回來的時候,安安已經睡著了,所以不記得。”
“嗯。”淩平安低低應了聲,就又睡過去了。
隻剩淩三睜著眼,直到兒子再次醒來。
京城,慕府。
慕家常年門窗緊閉的明德堂內,燈火通明,燈光和門外的日光,照亮了堂內每一位慕家列祖列宗的牌位。
慕老爺子,坐在高座上。左邊依次坐著兒子慕天恒、女兒慕天妙,右邊坐著親弟弟慕青和、慕青山的兒子慕天野。而底下跪著的正是慕廿玨,此次青州收買土匪和青山鎮前管事的幕後主使。
慕廿玨大聲叫著冤枉“大爺爺,冤枉啊!真不是我,我什麼能耐您還不知道嗎?我怎麼可能會害廿辭,他是家主啊!給我十個膽子我都不敢啊!”
慕廿玨說著,還擦了擦眼裡擠出的淚水。
“嘭”——
慕青山直接將手中的茶杯砸出去!碎片擦過慕廿玨的臉,瞬時多了一道血痕。
慕廿玨大駭“大爺爺,玨兒真的冤枉啊!爺爺,爹爹。孩兒真的什麼都沒有做。你們快幫我說啊——”
慕青山臉色鐵青,雙手用力將拐杖敲了下地麵“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把人給我押進來!”
一個渾身惡臭、披頭散發的中年男人被護衛拖了進來,慕廿玨一看到來人,便麵如死灰。
慕天野緩緩閉上了眼睛,過好一會兒才睜開。
慕青和看到孫子的表情,眼神裡露出哀慟和震驚,搖了搖頭。
“糊塗啊——”
被拖進來的人,一見到慕青山就瘋狂磕頭“老爺子,我錯了,我錯了。我都說了,您要救我,要救我啊。有人要殺我。嗚嗚……”
李天來被押送來京這幾日,遇到過不止一次暗殺,每一次都差點死掉,好在現在終於進了明德堂,看見慕老爺子像是見到了在世菩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