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他退休去種田了!
“懶懶,我跟你說件事。”木白正襟危坐,雙手握拳緊緊攥著。
“我說了之後,你能答應我不要趕我走嗎?”木白低聲請求。
淩三趕忙站起來,激動道“小師叔你說什麼呢?我……我怎麼可能做那種事?
你……不會真跟八賢王有什麼深仇大恨,覺得我保不住你吧?
你放心,就算是八賢王用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會讓你走的!”
木白原本淚水都在眼眶裡打轉了,竟被淩三幾句話給硬生生逼了回去。
木白……
“小師叔,你怎麼不說話?真的那麼難搞嗎?”淩三焦急死了。
這孩子還是和小時候一樣,什麼都寫在臉上,明明被其他師兄弟打得都要哭出來了,還跟自己裝著很輕鬆的樣子,說一點都不疼。
木白讓淩三靠近一點,用手細細描摹他的眉眼,柔聲問道“懶懶,你知道自己長得像誰嗎?”
淩三突然有些莫名地悸動,誠實地回答“慕哥說我的眼睛和小師叔你長得很像。”
木白輕哼了一聲“算他不瞎。”
淩三皺眉“小師叔你怎麼還是不喜歡慕哥啊?”
木白歎了口氣“我這一輩子大概都不會看他順眼了。”
“小師叔……”淩三不自覺地對他撒起嬌來。
木白抿了抿唇,妥協道“如果你聽了……之後,還認我的話,我以後都不說他了。”
淩三越聽越糊塗,小師叔到底要說什麼啊?
見小師叔神情又落寞下去,淩三趕緊抓起他的手“小師叔,你說。我聽著。”
木白不敢看著淩三的眼睛,隻盯著被淩三緊緊握著的手說
“你的嘴和鼻子長得不像我,像顧晟柏。顧晟柏……是你的父親。”
淩三震驚地站起來,木白也不安地跟著站起來,顫聲道“懶懶……”
淩三不可置信地道“八賢王怎麼會是我父親?我不是師父從亂葬崗撿回暗衛營的嗎?”
木白一聽淩三提起暗衛營,心裡充滿了對兒子的內疚,淚水再也忍不住“懶懶,對不起,是……是我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從小受了那麼多苦。”
淩三一看木白哭了,手足無措地掏出手帕邊擦邊安慰“彆哭啊,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要怪也要怪那個八賢王把我弄丟了。
難道,你就是因為知道我的身世對他有所隱瞞,所以今天才不敢見他?
那個玉佩不會就是我的貼身信物吧?”
木白……
以後還是對慕廿辭好一些吧。
“……小師叔?”淩三見木白又不說話了,輕輕喚了一聲。
木白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和他一樣的眼睛無奈地說道“傻孩子,你聽不出來我是你爹嗎?”
淩三整個人直接愣住了。
“小師叔,我剛剛是不是聽錯了?”
木白將臉上的眼淚抹掉,一字一句地說“懶懶,你要叫我爹爹。”